查《游埠镇志》,早先美食、小吃蒸煮煎炒的最热闹处是在一个叫“凉棚下”的地方。凉棚下,今永安路供销社商场一带。计划经济年代,梅江老家石埠乡(白沙)供销商场设有大众面馆或者饭店,看游埠镇供销商场层数多、体量大,应该也设有对外供应的设施。曾经获得2019年牛肉面大奖赛金奖第一名的郦师傅就是来自当地供销社系统的面点师,而今他与妻子在永安桥的北端开了一家拉面馆。每每见到我,他总是要我安心地坐下来,好好地尝一尝他亲手制作的牛肉拉面。牛肉香味自然十分别致,面条滑溜、劲道也没得说。因为我吃相不好,喜欢连面带汤一扫而光,像是多日未吃远远地闻到肉包子香味的饿鬼,又像是一个刚刚下山的野猪,在玉米田、番薯地里不断地用长鼻拱、掏。因此,跟随省、金华作协作家们一起到游埠采风的时候,没有向他们介绍去品尝一回,就是怕他们看到我身上的“短板”。另外,游埠老街上的美食、小吃,真多的去了。对不起,那就等下次创造一个机会,我们再去。
打牌找乐 你看,中间那位戴着高帽(软绒帽)的老者,神情多关注。这不,距离10月28日采风时间才过去半个月,我在兰城都已经等不及了,干脆独自而来。
临街就长条桌,喝二两白酒,外加蚕豆、油条是绝配。我曾经在女埠老街也看到过。今天可以称作“网红”的美食街,则在永安路与杀狗弄堂之间解放路这一小段。解放路也叫后街,相对被称为“前街”的中山路而言。别看这五六十米长的路段,却簇拥着大大小小的茶馆、小吃店和烟店,连生活在明末清初的“李渔”也顺道来了。这家加工厂在永昌街道的糕点店面,打着夏李村戏剧大师也是美食家李渔的旗号,也许出售的糕点是先期就做好包装的,倒没有现场制作的鸡子糕行俏。为了不让女店员失望,我在一一阅读了十块小牌子上的小吃(有红回回、蓝回回,连环糕、喜子糕、定胜糕,其它一时记不起来)后,专门买了一小瓶茶糕,三片看上去夹层的隐藏着黑色茶丝的白绿相间的糕点。喉咙中的口水不断地往外涌,浸湿了舌头不说,还不断地嘴角冒着泡,那就干脆在涂有枣红色油漆的长条木桌边坐下来吧,边拆开塑料瓶包装吃上一片,边翻读随身而带的镇志。
网红街自然不能缺席网红店,这不,兰城有名的鸡子馃总店也在这里开了分号,且浙江省非遗传承人朱兰庆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短电视片的导演,也一大早从兰城赶来帮忙了。自然,他是制作他的绝活。见他专心做鸡子馃的样子,我都不忍向前打招呼。毕竟是大师级的,从两面煎得金黄的一面用双筷掏出一个小洞,倒入小牙杯中渗有酱油的蛋液,然后,用铲子一个翻卷,这一系列动作,不仅娴熟,且一气呵成。好在蛋液一丝一毫没有外溢,为下一锅鸡子馃制作创造最有利的条件,毕竟带有焦味的食物影响口感,也失却食品的美观。
在我的引导下,那对男女摄影师既拍了先贤名糕点,也拍了鸡子馃、薄皮煎馃,更拍了游埠当地有名的酥饼、肉沉子。带饼、油条+豆浆连同店面,在杭州异常火爆,在这里也许此类店馆较多吧,没有引起他们浓厚的兴趣。
有意思的是,那个中年摄影师问我:“吃了早茶的农民大伯,一般都会去哪里?会去田间地头吗?”我说:“现在是农闲季节,应该是在真正的茶馆里。”“那真正的茶馆?又会落脚在哪里?”他皱着眉毛向着众人发问。我说:“如果你们认为我这个向导还算称职的话,那你们先拍点别的,我要去看看我的同伴,我的忘年交,早上乘公交车一起来的同伴。”
尽管他对此地要比我熟悉得多多,估计戴着眼罩也能听出各家茶馆店店员的口音,知道这家店经营着什么美食哪家店制作什么样的小吃,但毕竟上了一定年纪,我要去会会他。(未完待续)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11月13日上午于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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