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完整看完过中国四大名著。
真的。
虽然喜欢看书,也爱好写字,但是的确没有看完过四大名著。原因很简单,望着密密麻麻的字,看不下去。
《红楼梦》和《西游记》还好,好歹电视剧都看了几遍,尤其是《水浒传》和《三国演义》,连拍成电视剧都看不下去。
为什么?
原因说出来可能会被人笑话,因为都是男人,女人太少了。除了貂蝉、大乔小乔、潘金莲这几个女人出来的时候想看,其他都提不起兴致。
也可能是我太狭隘了,不懂得欣赏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就这样,放纵自己的无知,一直搁置下来,至今没有好好读完一本名著。
偶然间,翻开《文学课:如何轻松理解伟大作品》这本书,慵懒的神经一下子被惊到了。作者托马斯•福斯特在书里指出,世界上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原创文学。意思是说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有迹可循,再通俗一点,就是说99.9%的文学作品都是套路。
原谅我用了“套路”这个词。说到套路,乍一听可能觉得不是什么好词。因为我们理解的套路,常常跟既定的规则、方法、形式沾边。相处的时候说一个人套路,常常有一种虚心假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说到取得成功,我们又希望知道一些套路。中国汉字的奥妙,我们就不一一探究了。
这里说一下为什么文学作品都是套路。分析完以下三个问题,你就明白了。
01 所有的故事其实都是同一个故事。
作者先是以《丛林故事》和《坟场之书》举例。两个故事都是讲述了一个孤儿的故事,只是一个在丛林里,一个在坟场。
不仅如此,作者还说天下的故事都是一样的,而且,永远如此。例如《一千零一夜》《哈利•波特》《杰克和魔豆》《罗密欧和朱丽叶》《辛普森一家》,都是如此。
故事时时都在发生着,处处都在发生着,我们读到的、听到的或看到的都只是其中的一个片段而已。
作者把文学比喻成一桶鳗鱼。当一条新的鳗鱼被作家创造出来时,它会摇摇摆摆地游进桶里。这是一条新的鳗鱼,可是,它却拥有与桶里的鳗鱼和以前在桶里待过的鳗鱼一样的特性。
然而,这些并不会让我们读起来索然无味。相反,一旦意识到它们之间的关联,这使得故事的内涵变得更加丰富,也使得我们愿意对故事进行更加深入的解读。
02 为什么名著主人公总得肺结核?
作者认为,肺结核是一种具有文学价值的疾病。原因有三:
第一是,它有好的画面感。比如,听到一个人一阵阵咳嗽,好像整个肺都要刻出来了,一定很可怕。然而患者往往会鬼使神差地变得“异常美丽”:皮肤变得苍白、眼窝变得黝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中世纪油画中的殉道者。
第二是,病源很神秘。今天,我们知道,当人们接触到受感染的血液、痰、唾液时,就会染上肺结核。但是在19世界,人们是不知道的。这一可怕的疾病有时会把一家人放倒,可是,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三是,有很好的象征意义。肺结核是一种消耗性疾病,患者日渐虚弱消瘦,这是一个很好的象征。它象征着被消耗的生命——通常属于年轻人,甚至是刚出生的婴儿。
书中的人物们因为患上肺结核纷纷倒下。作者往往不提疾病的名字,只是用“虚弱”“体弱”“敏感”“消瘦”,或是不停地咳嗽、体力不支等症状。实际上,只要出现一两个症状,读者就知道是什么疾病了,因为对这种疾病太熟悉了。
当然,肺结核不是唯一一种出现在作家笔下的疾病。但是,一旦读到人物生病了或是死亡了,就要注意了。书中人物不会无缘无故地晕倒,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外表的疾病恰恰是反映人物内心的世界。
03 你所有的不明白,可能来自莎士比亚,或是《圣经》。
当你阅读18世纪到21世纪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学作品,你会惊奇地发现,莎士比亚无处不在。而且,形式多样。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作家,都在重新塑造莎士比亚。
如果不相信,读读《仲夏夜之梦》《奥赛罗》《西区故事》《罗密欧和朱丽叶》《罗密艾与胡里奥》《哈姆雷特》《梦幻岛》这些作品,也许你会豁然明白。
对于读者来说,莎士比亚很了不起,对于作家来说,也是如此。所以在我们读到的一些文学作品中,多多少少都有莎士比亚的影子,有的可能只是截取了一个片段,有的也许只是引用了莎士比亚的某一段话。
这样捋过之后,我们会发现原来如此。其实还有一个作品是《圣经》,如果读过《创世纪》《伊甸园之东》《复乐园》《仙后》《纳尼亚传奇》等这些作品,你就会发现它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当然,这些内容里并没有涵盖《圣经》里基督所说的每一句话,及其所做的每一件事。但是作家对人物的刻画,还是有《圣经》的影子。比如《老人与海》,不难看出,圣地亚哥老人就是一个“基督式人物”。
为什么要塑造“基督式人物”?简单地说,就是作者想借此立意。如果人物的牺牲与基督那最伟大的牺牲非常类似,那么,它对我们的意义会更大。也许,这与拯救某人或者拯救人类有关。也许,这意味着希望,或是奇迹。无论如何,作家有自己的用意。意识到他把一个人物刻画成“基督式人物”是深入理解故事的一个起点。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不难明白,就是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脱胎于其他的文学作品。其实书里,关于此类的分析还有很多,例如如何读懂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为什么主人公会失明、天气和故事情节到底有何关联,等等。
然而,作者表示,这并不影响我们阅读的兴致。作为读者,我们希望故事里能有新奇的东西,但同时也希望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东西。
如果一本书能兼顾这两个方面,即新颖性和熟悉度,那么,就会营造出一种和谐的气氛,也就是“旧瓶装新酒”。有了和谐,故事才会有深度。和谐或源自《圣经》,或莎士比亚,或不太著名但人们耳熟能详的民间故事。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读完之后,特别想去翻一翻别的书,包括四大名著,想证实一下是不是所有的文学作品里都能找到类似的蛛丝马迹。这样一来,读书,又多了一种乐趣。同时,让我在写字的时候,也若有所思,是不是也可以学着他们套路一下。当然,这是后话。
哦,忘记介绍了,这本书其实是一本青少年读物。我一睹为快之后,受益匪浅。不得不说,这是一本老少皆宜的图书,它可以让我们跟着密歇根大学文学教授托马斯•福斯特的脚步,推开文学之门,理解经典与流行文学的伟大之处,爱上阅读和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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