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往往是由极端而致。这样的沉重,放眼寰宇,不可胜数。
如常见的文和武,内和外,左和右,以及干和支的矛盾。这类矛盾的极端化,若发生在个人身上,处置不当,不过一己之灾。若上升到国家道路的层面,如有所失,则成全民之祸。轻则民生凋敝,困苦挣扎;重则天下倾覆,生灵涂炭。
在国家道路上,由走极端而生巨变大祸的现象,何其多也。秦朝推行极法极武之治,国家骤然崩溃;而宋朝崇信极儒极文之道,数百年积弱。明清之时极度锁国锁脑,对世界大势,茫然无知觉,终致落伍而受辱。近代,盲目亲英美,依列强,而无自主独立的心力,终是与虎谋皮。西周,西晋,唐因过度分封,枝强干弱,而酿数百年瓦解纷战。宋、明,清中央集权过度,或致地方羸弱,或致社会缺乏创新生机。这些都是国家道路上走极端,遗害深远的前鉴。
至于个人走极端,旁观者易清,而当局者则易迷。如已贵为中华民国大总统的袁某,却为一己私欲,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复辟帝制。此等把自家居炉火上烤之事,世人皆知愚不可为,而其未必自知的。至于汪某放着党国首脑不做,智昏到粉墨登场上贼船。这岂是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能形容的尽呢?此皆个人走极端致身败名裂的恶例。
对于走极端,中西方都有圣哲不以为然的。孔子倡导“中庸”之道。中者,不偏不倚;庸者,无过无不及。西方的亚里士多德,也提倡过与“中庸”之道类似的做人做事准则。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对于国家层面,孔子认为“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司马穰苴则说:“礼与法表里也,文与武左右也”对于个人,孔子认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圣哲先贤反对走极端,主张平衡,可见一斑。
当然,反对走极端,并不是鼓励毫无是非原则的做好好先生,糊弄事。无论是做东郭先生,还是做“圣母”皆是不问是非,或不近人情的。孔子对此类人,是深恶痛绝的,指出:“乡愿,德之贼也!”
对于走极端的危害,要以史为鉴。走几步要反思一下:是否走过头了?毕竟我们这个民族,吃这方面的大亏,太多了。今后这几十年,是极其关键的历史时期,更应临深履薄,戒骄戒躁。至于个人层面,随心所欲不逾矩,可也!但切不要以在禁忌处游走,为能事,为乐事,否则就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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