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东木大神的90岁生日,这个帅了一辈子的男人复苏了西部电影,继而在晚年期间开始投入大量创作,3次奥斯卡最佳导演,几乎无人能够匹敌其记录,从演员成为导演,他是美国精神的符号,也是“英雄主义”的代名词,可他大部分影像却都在“反英雄主义”。
他玩转了所有类型片,如今仍然以每年一部的高产效率把生命献给了电影。
那些年我们看过的东木电影——是《不可饶恕》,是《百万美元宝贝》,是《老爷车》,是《神秘河》,是《换子疑云》,是《完美的世界》,是《硫磺岛的来信》,是《胡佛》,是《泽西男孩》,是《骡子》,是《廊桥遗梦》,是《美国狙击手》,是《萨利机长》,是《太空牛仔》还是《成事在人》?
然而促使我今天想要写《成事在人》的原因并不仅仅是致敬东木大神,而是某种正在进行时的伤痛在向世界挑衅。
在5月25日,美国一名黑人男子遭警察暴力执法后死亡;这起事件引爆了全世界,在疫情病毒还未退散之时,多地反种族主义人群游街示威,各路超级英雄人物纷纷上线,有我们熟知的蝙蝠侠、小丑、蜘蛛侠、美国队长。
而身为美国总统的特朗普有着推脱不了的干系,他上台后所宣扬的种族主义被多数人讨伐:“这样一个‘种族主义者’根本不配当总统”。
其中更包括了我们所熟知的名人们,像欧美的女歌手,NBA的球星,好莱坞的演员、导演,各路政坛、体坛人物公开指责特朗普为一个“种族歧视者”。
2020年过半,世界动荡不安,我们到底在追寻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当你深知当下世界的诡变,再去看《成事在人》时,也许会泪流满面。
在人类的发展历史里,战争、病毒、灾害、杀戮、死亡几乎从未间断过。
上帝要把人类分为不同种族、不同颜色、不同信仰的人聚集在地球中央,然而总有像“特朗普”这样的人在引发争端,高高在上,也总有像“曼德拉”这般伟岸的人在歌颂自由和平等,永远谦和友爱。
我们为什么要看电影?
在很大程度上它是一种私人的情感体验,但上升到更大的空间时,它能够提醒我们要爱这个世界,不要有种族之分,不要有国界之分,平等看待所有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我们常说“艺术不要和政治挂钩”,其实没有导演愿意拍一部“政治片”。
你若问斯皮尔伯格,其实你真的想拍《慕尼黑》?想拍《华盛顿邮报》吗?
他的答案是肯定也是否定的,肯定的是作为一种文化传播,他需要让更多人了解这段隐藏的历史;
否定的是如果这段历史没发生过,如果德国纳粹没有屠杀几百万犹太人该多好,但不幸的是它发生了,我们需要用电影记住它,这是一个导演的责任和使命,更是一个普通人所应有的良知。
这样的使命和良知老东木何尝没有,只是他不愿意把“政治”当做一种诉讼,我们在他所刻画的角色里,看到的,更多是“人性”。
那些坚毅果敢的品格,那些因爱而生的心灵,那些荣辱不惊的英雄,都是我们在他影像世界里所渴求的自然定律。
从电影角度来讲,《成事在人》并不突出导演价值,也不显现电影风格。
它只是一次政治和体育的有力融合,印证了“曼德拉”的自由和平等,也扩散了老东木作为导演看待世界的方式。
在还未担任南非总统之前,曼德拉也曾因为“反种族隔离”被捕入狱长达27年。
一个人用27年的孤独来唤醒自由意志,一个人用身体力行打破了种族偏见,一个人用一场球赛改变了一个国家,这就是“曼德拉”精神,也是电影告诉我们的真理。
电影开篇就用环境的差异来制造矛盾感,黑人和白人无法和平共处,那是在若干年前,橄榄球是人们狂欢的标志,体育能给人带来什么,不是竞技,也不是经济,而是团结。
曼德拉深知这一点,所以在所有人都反对的过程中,他仍然坚守自己的原则,体育能改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无论你是谁?当你看着自己国家夺得胜利后,所有的隔阂在一刹那间都会烟消云散。
就算那支球队全是白人,就算南非的黑人们无法认同他们,就算他们意志孱弱,输掉了一场又一场比赛。
但是曼德拉坚信:做自己命运的主宰者。
老东木的电影精神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他并不苟同镜头的个性化会使电影更为丰富,其实我们在他的电影中看不到太多的技巧,连同他的主题和叙述方式也都是陈旧的。
但你无法不被那场世界杯球赛所震撼,当马特·达蒙所饰演的弗朗索瓦·皮纳尔和队员们鼓舞说道:“听到了吗?这是我们国家的人们在支持着我们,我们要防守,我们要进攻,我们要赢。”
而另一方面是电影给我们打了一剂强心针,但却不过分地煽情,因为所处环境的真实让你信服于这一点;
也因为其实我们都有一颗柔软的心,希望凝聚在这一刻,全世界和平友好。或许这始终是一种奢望,但仍然有人在奋力打破这层障碍。
曼德拉写给皮纳尔的那首诗是他人格的升华,更是他对自由的颂歌。
他写道:
透过覆盖我的深夜
我看见层层无底的黑暗
感谢上帝赐我,不可征服的灵魂
就算被地狱紧紧攫住
我不会畏缩,也不惊叫
经过一浪又一浪的打击
我满头鲜血不低头
在这满是愤怒和眼泪的世界之外
恐怖阴影在游荡
还有
未来的威胁
可是,我毫不畏惧
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门有多窄
感谢上帝赐给我不可征服的灵魂
我是我灵魂的主宰
我是我灵魂的统帅
这段话深刻地影响了皮纳尔,也同时影响着我们。
如果没有这部电影,我们怎会知道一场比赛可以改变人们的种族偏见和疑虑?
老东木并不只是单纯地刻画曼德拉或者皮纳尔,他们是英雄吗?
不,他们也只是平凡人。
他想让人们铭记的是这段民族史,以此来激励现在的人们破除偏见,永不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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