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天,黑的晚,七点半,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西边天,像一团即将烧尽的煤球。约莫八点,天刚擦黑,夜色凝重,如墨盒打翻,南边角挂一块明黄色窗口,残光在里面招摇。
晚饭后,小侠领着大侠到楼下玩,没一会回来,说大侠不舒服,嚷着要塑料袋。每次坐车,大侠要吐了,我们都说拿塑料袋接着,次数多了,大侠自己不舒服想吐,也会嚷嚷着要塑料袋。
回家看了会小猪佩奇,并没有吐,岳母看大侠揉眼睛,冲奶粉,哄他睡觉。
入睡不久,只听房内有哭声,岳母进去抱他,刚走出门,哇的一声,吐了一地。赶紧附身,又吐了一大口,干呕几声后,才停歇。小侠闻声过来,啧啧几声,“好不容易吃点饭,都吐出来了。”轻拍大侠背部。
岳母怨她不该带他去玩转椅,“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娃娃晕车。”小侠也没反驳,只说才转了几圈。
换衣服,拖地,涑口,烧水,一阵忙碌后,大侠捧着奶瓶,盘坐在沙发上,一会嚷着看汪汪队,一会又要看嘟当曼,声音洪亮,仿佛刚才吐的都是累赘,此刻,反倒一身轻松。
《发烧》内含其中是夜,迷糊中听小房间有人声,“不好啦,发烧了,发烧了。”岳母过来找体温计,我感觉似乎刚睡下,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大侠抗拒冰冷的体温计夹在腋下,大声干哭,拗不过,才停歇。我挣扎着起来,一抹他头,滚烫,38.6度。小侠也起来,拿出退热贴,贴于脑门和太阳穴。我拿湿毛巾,擦拭四肢和背部,一阵忙碌后,大侠说:“我要看大恐龙。”众人皆惊,旋即放松下来。“这脑子没烧坏。”小侠说。
岳母让我们先去睡,她来照看,我一看时间,凌晨五点。
回房躺下,待天明,岳母见我出来,笑说:“烧退了。”我上前一模,果然。又分析一通:突然发烧,一般都是病毒性感冒,估计体温还得上来,得注意。
洗脸时,想起卡佛的名篇《发烧》,翻出来重看,又对小说的真谛,有一番真切的领悟。从来都不缺素材,缺的是连缀文字和铺陈感情的能力,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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