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看了一本关于校园霸凌的书,陈岚的《我们为什么被霸凌》。
认识陈岚是在微博上。看了很多她义务救助残障婴儿的事。很多婴儿因为她得以活命,最后获得救助——这样的事情是我想做而没有能力去做的,我称陈岚这样的人为活菩萨。
前段轰动全国的“滑县猥亵”案,也是一开始从陈岚的微博发出的。那个被“哥哥”当众猥亵的小女孩因为陈岚的一条微博而改变了命运,全国都围绕着儿童的性教育和保护展开了热议,可以说,这是一条有着历史进程意义的微博。
相对于性侵害,校园霸凌更具有普适意义。相信很多人都遭受过霸凌,也有很多人曾经霸凌过别人。受害者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阴影,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也备受折磨。
我自己也是霸凌的受害者,时至今日,也会偶尔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和愤懑;可悲的是,我也当过霸凌者,当初跟随一众同学言语上欺侮过一个弱小的女同学,时至今日,我心中满怀愧疚,那个女同学满眼泪花抬头看着我的眼神这辈子都不能忘却……
如今,我成为了一个母亲。我的大女儿2岁了,乖巧聪明,我的二娃在我肚里四个月了——我稀罕如珍宝。我无法想象也坚决不能忍受当初我被霸凌的事情发生他们身上;我也无法接受他们成为霸凌者,欺侮他人只意味着他们心中没有了爱,仇恨和愤懑充斥着他们的内心,急切地想找个弱小的对象当发泄口。
陈岚在开篇写了自己被霸凌的经历,这个经历很有代表性。一个女同学整整欺负了她五六年。上课时用圆规扎她胳膊到出血、把墨水洒满她的衣服、走在路上故意从后面踹她一脚致使她跌倒、做操时不停踢她的尾椎……最厉害的是,凭借混混老大的气质,她能命令所有同学不许搭理陈岚。就这样,这个女同学成为陈岚童年的噩梦。
直到很多年后,陈岚和另外的同学闲聊……
我径直问起她。脱口说出那个名字时,我以为自己能控制情绪,心脏却在剧烈地跳动。
同学诧异地问我:“你不知道她的事情吗?”
我真的不知道。
“小学快毕业时,她被发现怀孕了。因为年龄超小,大家都觉得很离奇。住院引产时,医院里连食堂烧火的都过来看稀奇了。更稀奇的是,据说是和一个老头。邻居说,她不止一次,和那个老头或这个老头在厕所里、过道里、旧厂房里、操场上,或某个独居老头的家里……
角把钱,几分钱,或者一根糖,就……
据说很小就跟人家老头玩了。
五六岁吧。”
我听着,心脏的血液缓缓流动,丝丝的。
每一种不可理喻的恶,身处都流淌着绝望的浓臭,而成年人又聋又哑。
这本书一共记录了15个故事,作家陈岚讲,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有的故事是发生在几个人身上的,有的是综合在一个人身上,但是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的。当我翻开这血淋淋的惨烈遭遇,心中惊的寒气丛生。
孩子们被霸凌的原因千奇百怪,因为胖、因为丑、因为口吃、因为有体味,甚至发型不对,因为父母离异,因为口音奇怪、因为成绩太好或者太差、因为和老师关系太好或者太坏、因为体育不好、因为衣服老土……
总的来说,不受家庭重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孩,比较容易遭受霸凌;太拔尖的孩子,容易遭到嫉妒而被霸凌。当然,也可能没有任何原因,就是因为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两个心理不正常的同学或老师,便吃尽了苦头。
作为父母,遇到好老师还是坏老师、遇到好同学还是坏同学——这些客观的我们很大程度上都掌控不了,我们只能从自身做起,让自己和孩子变得强大。自己强大了,遇到困难也能克服。
一,必须给孩子足够的爱,足够的安全感
回想起我被霸凌的时候,正是我家遭受变故的时候。活泼外向的我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再加上来到了一个新学校,身上那股悲伤懦弱的气息估计吸引来了那几个心理有问题的女同学。虽然只是几句言语上的伤害,但是对于没有遭受过这样事情的我来说,无异于巨大的冲击,给我造成了深远的阴影。
如果一个孩子无时无刻都在爱中长大,汲取的都是爱,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快乐。那么他的抗击打力就会很强大。就算受到了外界的霸凌,也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伤害力很小。
而且,孩子有安全感的话,受到伤害,正常的第一反应都是反抗。这种反抗包括立即回击、报告老师和家长等。我看到很多案例都是,被霸凌者遭受伤害后,反应很漠然,或者很恐惧害怕,这很容易激起霸凌者的伤害欲,再次实施伤害。
二,当孩子的朋友,让孩子学会向你倾诉
现在的教育环境竞争激烈,在学校,老师要分数,在家里,父母也是分数第一。很多家长都是粗暴教育孩子,孩子根本不和家长交流。一旦孩子在学校遭遇了什么事情,回家都不和父母讲,甚至有些孩子把父母都当成敌人。很多时候,孩子是因为无知、没有经历过而害怕,如果这个时候能得到父母的关爱和指导,那孩子就能正确认识事物,就会少走很多弯路了。
我的大女儿虽然只有2岁,现在话都还说不利落。但我从来都把她当大人看。和她讲话时,我都蹲下,如果她不懂,我就仔细解释给她听,不会讲一些糊弄孩子的谎话。而且答应她的事情,我都全部做到。每天晚上全家人在一起吃饭,都非常开心地聊天,我希望以后二娃出生,伴随着他们的长大,我都能和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说。
三,争取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环境
现在的学区房很火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学区房,除了优质的教育资源,还有一个重要的优势是潜在的优质的邻里。一般来说,更优秀的人才会拥有更多的财富。给孩子选择一个更好的环境,孩子就更容易交到好朋友,学到好榜样。
初中时,我的成绩只是中等。但是跟我一起玩的几个同学,成绩都名列前茅。小孩子的争胜心这时候发挥作用了,为了赶上他们,我也努力学习,最后进步很大。
四,遭遇不公时,选择相信孩子
如果霸凌者是同学的话,父母处理起来还相对简单一些。可以去找老师、找霸凌者的家长协商解决。但如果霸凌者是老师、学校这种占绝对话语权的对象时,父母面临的就不是一般的问题了。
书里面就有这样一个案例。多才多艺、活泼漂亮的女孩遇到了一个疯狗一样的老师,这个老师第一眼就对女孩莫名的仇视。这名老师不停谩骂、羞辱这个女孩,学生们也跟风欺负她。不让她在食堂吃饭、在她的书包里扔蛤蟆、把她的试卷故意错判……父母得知之后,第一时间找老师沟通,结果这名疯狗一样的老师还是个戏精,到处跟人说,这对父母欺压她。
在这样艰难的情景下,父母坚决选择站在孩子一边,一直陪伴支持孩子。这个女孩也非常懂事,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在遭受不公待遇的时候,还骗父母说自己一切都好。最终,孩子的妈妈找到机会,澄清了事实,为孩子讨回了公道。
这个女孩,最后考上了斯坦福。
孩子来自我们的血肉,需要用我们的爱浇灌成长。虽然我们也是凡夫俗子,普通人一个,也许自己正面临这样那样的人生问题。但我相信我们既然选择生育他们,就有能力,也做好准备,为我们可爱的小精灵们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孩子的命运,就在我们手中。祝愿每一个小生命都能得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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