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学时看旅行家夏天鸿写的《去,你的旅行》,里头有一章抒写他和当时的女友相携同游越南,其中的一个场景令我深深着迷:
“在一日清晨,他趁女友还未醒便一个人来到湄公河畔,点了杯滴漏咖啡,一边让香浓的咖啡从喉间滑落,一边看着湄公河从柔柔的晨光里慢慢苏醒。”
从此对那条神秘河流着了魔,在心底埋下了去越南的念头并随着时间不断滋长。
【河内 · 迷失三十六行街】
这次越南行我选择先飞到广西南宁,次日坐火车前往凭祥,在友谊关出关进入越南境内。
当巴士越过中越边境,手机自动推迟了一小时,在这突然多出的一小时里,生命似乎多出了些无限可能。迎面而来的是一幢幢长而窄的民居,想来因为越南四季炎热,这样的建筑正可有阴凉通风的作用。
在河内的根据地确定在三十六行街,据说每一条街都是一个行当,可谓真正的三十六行。这里聚集了越南各式小商贩,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一个“闹”字,除了当地人外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大多都是和我们一样的背包客或小家庭。
走在熙熙囔囔的人群里,一眨眼就怕迷失了方向。
越南吸引人之处便在于它东西融合的别样风情,随处可见的法式建筑遗迹、越南咖啡都是它的象征。走累了,随意选择一家咖啡馆推门进去,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点上一杯咖啡,静静欣赏河内的夜色喧闹。
此时终于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不用着急回复别人的信息,即使发呆也不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这是在城市中忙忙碌碌的人无法享受到的来自旅行的恩赐。
一对老外夫妻坐在窗外,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张越南盾,托起眼镜架仔细研究,我想他一定是对越南盾数不清的零摸不着头脑吧。
【芽庄·蔚蓝海岸】
飞机着陆金兰湾机场已是上午十点,日光高照的芽庄气温相比靠北面的河内高出不少,刚走出机场大厅一股热浪便朝我们袭来。汽车沿太平洋飞驰,车窗外是一片碧海蓝天,海透亮的反射着光斑的,浩瀚而望不到边际。
由于越南普遍道路狭窄,交通设施落后,摩托车几乎是每个家庭的代步工具。芽庄道路较为宽敞,相对安全,红绿灯形同虚设,摩托车可以在这里放肆地飞驰,即使是警察也生怕被撞到。
我们租了一辆摩托车,驰骋在公路上一往无前。右手边是海与沙滩,被修剪成四四方方或是正三角形的热带植物;左手边是一家家海鲜店、冰激凌铺子,坐在婴儿车里的小孩投入于甜品的诱惑里旁若无人。海风习习,温暖舒心。
由于行程时间有限,我们放弃了潜水而选择了当地著名的泥浆浴,来到芽庄的游客都对泥浆浴趋之若鹜,因此每个浴缸只能泡十分钟。
夕阳渐渐落下,疯玩一天疲惫的我回去住所,我们跟随着下班放学的当地人一路前行、转弯,人们来来往往不知停息,远处海边的日落余晖静静地洒下,仿佛它一直就在那里,等你发现。
翌日,我与朋友相约一起看日出,天还未亮的海滩边便已有一些散步的游人,有的也和我们一样期盼这场美丽的日出。太阳在我们还没注意时露出了脑袋,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这是我二十四岁的人生中第一次看日出。
【胡志明·西贡情人】
“…在那个国土上,没有四季之分,我们就生活在唯一一个季节之中,同样的炎热,同样的单调,我们生活在世界上一个狭长的炎热地带,既没有春天,也没有季节的更替嬗变”。杜拉斯在《情人》中这样描述西贡,也就是胡志明市。
历史上越南中北部长期为中国领土,十九世纪中叶以后逐渐沦为法国殖民地,因此越南留下了许多具有法式风情的建筑物,殖民地残留的气息也一直蔓延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
此情此景,让我恍惚间有种身处于上海法租界的幻觉,想必这也是我偏爱胡志明的理由之一吧。
胡志明聚集了许多来度假的老外,他们就如同当地的居民般生活,穿着随意,抽着烟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不着急逛景点拍照,悠闲自在好生羡慕。
来到这里当然不能错过胡志明必游景点——胡志明美术馆、红教堂、中央邮局和统一宫。
逛胡志明美术馆和在国内展馆的感觉差异很大。空荡荡的美术馆闷热潮湿,画作通常不加玻璃框,而是暴露在空气中,这让我们大为不解。
我们在参观时美术馆游客零星,正巧有下午三四点的日光投射进来。将它的琉璃窗户、雕花窗檐映照的美得惊人。
傍晚五点的中央邮局前人头攒动,我们来的迟似乎错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新娘手持捧花正对着摄影师说着些什么,模样竟有些戏谑。
如今的中央邮局已不单纯是人们沟通书信的中转站,遍布的店铺里挤满了来买纪念品的游客。
兴许是在上海生活久了,居然特别习惯胡志明的热闹氛围,尤其是在夜晚,热闹到了极致。范五老街的酒吧、烧烤摊挤满了游人,纵情享受夜的胡志明。
【图文提供:Pea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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