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人为什么要结婚?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这两年身边结婚的朋友、同事渐渐多起来。每次他们给我带来结婚的喜讯,除了恭喜他们,我总会选择在某个恰当的时机问他们一句:“你为什么想要结婚呢?”
我的朋友阿羽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没有啊,就是年纪差不多了,找个人搭伙过日子而已。”他的女朋友和他能力相当,月薪过万,人生经历也差不多,都是来自农村,大学毕业之后在广州深圳工作多年。他打算在广州郊区买房,两人结婚之后可以一起供房,压力没那么大。
她和他是相亲认识的。他描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时,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非常惊讶的。他说:“那个女的比我还大一岁呢。”就是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透露出他对她年龄的芥蒂,对感情投入太浅,即使对方是相处了三年的女朋友。
02
阿吉是一位潮汕姑娘,温婉乖巧。有一个同样乖巧的女儿。那天我们三个相处得比较好同事聊天,聊到各自的婚姻观。
阿吉讲了她的故事。她有一个混黑社会的哥哥,经常惹事,爸妈为哥哥操碎了心。而她的性格正好相反,从小到大都很听父母的话,好好读书,好好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一直到26岁,父母介绍她去相亲,这个相亲对象半年后成为她的老公。
我问她:“相处半年,就可以判定这个人可以相伴终生了吗?”
她说:“其实是家里人觉得26岁就该结婚了。我的哥哥已经让父母很烦恼了,处处违背他们的意愿,我不想在结婚这件事情上增添他们的烦恼,再加上那个男人,为人老实,看起来还可以,那就结婚吧。”
他的老公做的是小生意,赚不到多少钱。女儿出生之后,缺钱的焦虑感时不时笼罩心头。于是她很努力地工作补贴家用。
后来她话锋一转,略带劝告意味地说:“如果你们扛得住压力,结婚千万不要着急。你们还年轻可以慢慢挑。能挑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又有事业心的人最好。”停顿了一会,她说:“我很羡慕你们还单身,这样的未来还有很多的可能性。”
03
环顾四周,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对于结婚这事,定义为“30岁前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在世俗定义中,一个人一生中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包括: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结婚、生子……
身边许多超过25岁的男男女女纷纷遭到家人各种催婚。每次打电话回家,家人三句不离“你有男(女)朋友了吗?”“你的小学同学阿明,两个孩子都读书了,你们小学班上的人,估计只有你没结婚了。”“今年又过去一半了,你怎么还是不着不急的,我可急死了。”不胜其扰,于是渐渐地不敢也不愿与家人通电话。
即使是身边的同事、朋友,也是一副“为你好”的口吻说:“赶快找个男(女)朋友吧。”赶紧结婚吧,别再单着了。
30岁前结婚,是这个世界施加给人的源源不断的暗示和洗脑,也是一条通行的规则。如果谁游离于规则之外,那些按照规则生活的人便开始群起而攻之,他们即使一辈子婚姻不幸,也会苦口婆心地劝告你:“赶紧结婚。”
这样的现象,想想总有一种不对劲在其中。
04
因为爱情而结婚,暂时不在讨论范围之内。那些因为将就而结婚的人,又是为什么呢?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问,人如果一辈子单身,又会怎么样呢?
你身边单身的朋友渐渐都结婚了,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只有你承受一个人被孤立的落寞;
你的家人越来越频繁地催促你,他们逼迫你的原因除了他们希望有个人与你相互扶持之外,还有一点是出于私心:你老是不结婚,在别人看来就是两性市场的劣质品,这让他们相当没有面子;
你有可能老无所养,病无所护。头疼脑热之类的也许并不严重,如果是40岁、50岁的时候生了重病呢?到时候是否还能自理?
一辈子单身所要承受的除了孤独、恐慌,还有与世界通行规则对抗的压力。那些扛不住压力的人,则选择“找一个人,搭伙过日子”。其实结婚是不是那个人,并不重要,她(他)只是刚好出现于你不得不结婚的时刻。即使换一个条件差不多的人其实也没多少差别。
重要的是,因为你顺从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你长久以来承受的压力消失了。顺从,比对抗,来得更容易。
05
我身边还有少数人,婚姻观又完全不同,在他们看来:只有该结婚的感情,没有该结婚的年龄。
小莫就是其中一个。89年生的妹子,长得有点像阿Sa,小圆脸满满的少女感。该工作的时候努力工作,有了年假便好好旅行,周末坚持晨跑,喜欢阅读和写作。和前男友分手三年,至今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心里也并不着急。
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吃宵夜,她谈了她对婚姻的看法:“我爷爷奶奶在一起一辈子,吵了一辈子,明明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却是同一屋檐下的仇敌。我就在他们的争吵中,焦灼地长到18岁。直到考上大学,暗自庆幸,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争执不休的家,大学毕业之后留在了广州,几乎从来没动过回家的念头。我一直不明白,互相怨怼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思?”
“其实我要结婚真的是很容易的事情,家人介绍的那些人条件各方面都还可以,只要我不那么执拗,放低心理标准就可以。但是见过几次面之后,还是无法过自己内心这关。终究,还是无法将就。我只是想找一个能聊得来的人,仅此而已。”
《欢乐颂》里关关曾经说过,有一个师兄对她有意思。但她不喜欢那个师兄。因为她内心清楚,师兄喜欢她,只是觉得她乖巧,是个适合做妻子的人选,而不是喜欢她这个人。
许多人抗拒相亲,便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吧。你不想成为一场将就的婚姻里,对方内心预设好的妻子(丈夫)的角色。你所想要的是“桐花万里路, 连朝语不息”。
06
是顺从规则,还是对抗规则,两种选择,没有对错之分。只不过选择之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漫长的一生才是考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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