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問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子贡,是在孔子弟子當中,比较特殊的一例存在。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的财富,譲他在以:‘清’、‘寡’、‘廉’、‘明’为主的孔门當中,显得独树一帜,与“鹤立鸡群”。
另一方面,也因為他自己也深知、既:深深的知道‘财富不是人生的全部’,而感到矛盾,与纠结。故,子贡的為人,就是這樣一種:‘有自知之明的商人形象’。
道理是這樣地。我用儒家的話講,就是:他這個人(既:子贡本人)‘数’比较大。就是有很多钱,穿衣、打扮,也有模有樣,挺华美。
待人、接物的禮数,礼貌,以及辞令等等,也非常周到,完满......但是,‘孔门’就是這麽一個门派吗?就是一個:教人如何‘不失礼节’,且辞令圆融,能譲人在你的举止、和言谈中,都‘挑不出毛病’的样子货门派吗。
错了,错了,错了。孔门,不是教人“变成”一個人见人爱,人见人夸地‘样子货’地门派。不是地,从來也不是地。
雖然,即便在當時孔子时期,我們儒门里,也有、和存在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就以:子贡,为首。子贡,因為经年、累月的在孔子门下学习、陪伴,并侍奉孔子,這导致了:子贡起码在‘外面’上,能做到當時华夏士、大夫阶层能够做到的几乎最好。但注意我的措辞,是:‘外面’上的。
‘里子’怎麽樣,我不知道。因為:‘里子’看不见,且,直到今天,也無法被科学証明。故,雖然《論語》整本書几乎都在提:‘仁’;但奇妙的是:在《论语》这部‘仁論’中,几乎没有记录過孔子從正面承认過,誰‘有仁’。
道理是這樣的。孔子説的最多的,是:“不知其仁”(就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到了仁)出自《論語·公冶长5.5》或者是:“仁则吾不知也。”(出自《論語·宪问14.1》)其意与“不知其仁”同。
道理是這樣的。《论语》几乎一部書都在説:仁,但,面對“某人,或某某‘仁否’”的提問時候,却从未记录過孔子直截了当式的承认,或正面回答。
在被問到:“某某仁否”時,《论语》中孔子经常说:叫‘我不知道’。這‘我不知道’四個字,是大實話,而,我相信《論語》地记述者們,也誠不欺我們也。
因為:‘儒学’,孔门的儒学,从來,压根也不是教人变作一個:“人见人爱地样子货”。那不是孔子儒家,所追求、和推崇的。孔门是:‘心’学,是為的:学(既:通過学、思结合......修道)而尽心。這是孔门的:真義。
道理是這樣地。但是,‘心’是看不见的。有(绝對有),但看不见。故,儒学(其實)也是:‘形而上学’了。
道理是這樣地。簡單説:孔子儒家,核心真義就是:‘追求看不见的东西’。但是,這就很容易,极容易被世人所误解。因為(绝大部分......)世人認為:只要‘样子’过硬,譲人挑不出毛病來,在禮仪方面,张弛有度,在言谈、辞令方面:做到不卑不亢,逻辑清晰、缜密,能与人款款而谈,且落落大方。
這種:样子货,世人就觉:牛!真牛。你如果在具备以上素质的同時,在财富上,又积聚甚丰,那样的話,世人可能会罢你當作“神仙”看待。
道理是這樣地。子贡,因為兼具上述两種特征,既:‘人见人爱,且基本譲人挑不出毛病的言谈举止、話語达辞’,以及,积聚甚丰的家资;因為此二點,《論語》记述:子贡几乎在孔子去世後,被鲁国的上流阶层(既:士大夫阶级)封神。
在孔子去世後,子贡几乎被鲁国上流社会:“封為神明”。
《論語·子张19.23》记载:“叔孙武叔語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出自《論語·子张19.23》)當然,在這一小節地后续......
既:《論語·子张19.23》一節的后续中,子贡是否認‘己贤于仲尼(既:孔子)’的。子贡,作为一個长年跟随孔子,陪侍孔子身边的学生......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故,我説:子贡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商人形象’。道理是這樣地。叔孙武叔是當時鲁国的大夫,叔孙氏(既:三桓之一);有一定的實权。“叔孙武叔語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出自《論語·子张19.23》)雖然子贡自己(當然)否認了......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1.
但不難看出,世人的眼光,尤其是“上流人士”的眼光里:‘樣子货’還是很吃香,很吃香地。道理是這樣的。但孔门,并不是這樣:一味追求‘华美端庄’的门派。故,“子曰:‘女,器也。’”(出自《論語·公冶长5.4》)既:你(指:子贡)就是個樣子货。
雖然樣子也重要,但這不是孔门的全部,和‘真義’(既:當個樣子,當一個‘瑚琏’)。‘心’,是重要的。但心,是世人所看不见的。存在,但很難被世人所觉知,和发现。
故,子曰:“君子不器”(出自《論語·為政2.12》)就是告诫我們,説:不要只当個樣子货。如何做到‘不器’?
2.
先‘向内求’,求:心。
道理是這樣的。
----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七月初五 于自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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