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小说）

小齐（小说）

小齐（小说）

作者：王在

中文系才气逼人，才子佳人云集。

小齐也凑热闹写了几首小诗，关于爱情的。那朦胧里的真心与青春朝气立马感染了周围的人，校报刊了那几首诗，市报也转载了，小齐在中文系也算是个名人了。

小齐躺在床上读《红与黑》，一页一页，整个星期天就要结束了，门边响起了脚步声，是中文系三班的雲。雲说：齐，没出去玩。齐：雲，你怎么舍得脚踏贱地。有时齐也来两句幽默。雲，坐。齐说。

雲捧着一束花：祝贺你，齐。齐不知头里：有啥好祝贺的。雲说：你不知道？都传吼了，你要留在市里。

齐有点头奋，有点意外的喜悦。分到市里？有贵人相助。其实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留在市里。爸爸是个老退伍军人，在村子里当队长三十年，母亲是个连小学都没有上过的普通农民，没关系没后门可走。只想大学毕业后到那个中学里任语文教员，然后默默生活一辈子。

齐说：真有那么好的运气。

雲说：是真的，系主任都说了，内定有三个指标。齐突然对雲觉得亲切起来，美好的心境，使他觉得并非美丽的雲竞然靓丽起来。突然之间，他想入非非。中文系，鲜花，诗和爱情，在城市这个大背景下写下了浪漫的诗篇。他觉得青春是美好的，生活是充满阳光的。

于是心情激动，他站起来，一下子把雲拥在怀里。雲脸红一阵白一阵。齐从错失里醒来，雲没有和自己建立恋爱关系，只是他们太熟太好。

雲每天下午来找齐。齐心理通畅，和雲漫步在校园的绿阴之中，人们望着他们漫步的背影赞不绝口，他们是幸福的一对，爱情是美丽的，恋爱是幸福的。

齐说：雲，你爱我吗

雲：你看不出来。

一股幸福的暖流传遍齐的全身。他突然觉得以前的日子多么荒凉，爱情真是伟大而高尚。

他们手拉手走在街上，公园里。生活充满阳光，充满幸福。

草坪上，雲依在齐的怀里，望着齐。齐吻着雲，他们体验着青春。可当齐被警察带进派出所时，他才如梦方醒。

小齐又出名了，小齐进了派出所。

人们在议论纷纷。雲无奈地听着。派出所要学校去领人。系主任钱伟去了。钱教授一进屋，小齐哇的一声哭起来。钱教授说：别哭别哭，有事，慢慢说。

――那天我和雲在草坪上耍被警察带来了。钱教授很愤怒：岂有此理。他去找所长。所长姓麻，麻五。是他过去在岐县中学当右派时教的学生。麻所长笑脸相迎。钱老师钱老师的叫不停。解释说：小齐和一个女人在草坪上不轨，所以被带来了。钱伟说：既如此，依法办事吧。钱伟匆匆地离开了，他要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一个青年警官对小齐说：交五百块，你就走吧。小齐写了字条给雲。雲拿了字条六神无主。最后在同学处借了五百。出来那天，雲来接的小齐。

回学校，天快黑了。可过道里，仍有那么多的人，他们偷偷地盯着他，议论他。

小齐说：对不起。

雲说：爱是没有对不起的。

议论传到雲父母的耳朵。他们跑来教导雲。

――爸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但你做的事与小孩有异？

――齐不坏，他有才华。

――一个有才华的人，如果沾染了不良品德，那叫恶。

――希望你们不要侮辱人。

――我们不允你们好。说后他们气冲冲地走了。

分配己定。小齐分到县中学教书。雲分进了市文化局。小齐沉默无语。

雲说：我们结婚吧。

小齐：我不想牵连你。我在偏远小县。

雲说：我们就要爱一回。雲走过来，圈着小齐的颈。小齐心里很感动。

小齐分进了B县一中学，任高二一班的语文教师。开学不久，课上，遇一个男生，捣乱课堂，小齐掴了他一耳光，男孩倒地，后送医院。小齐进了局子，小齐给雲写了断交信。雲收信后，只身来县里，找了局长，要缴了三万元。雲回去东挪西借，筹齐了。小齐被放出来，雲说：跟我走。雲带小齐到了自己的家。雲牵着小齐的手，小齐的眼泪汪汪地流下来，流在雲的手上，雲轻轻地吻了小齐，然后依在小齐的怀里。雲说：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屋里呆着。小齐说：我命不好，帮不了你。雲说：让我们的命运补吧，总数都得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