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哥熄了火，在路边抽烟。天气闷热，沙哥口渴，又不敢多喝，这个小城里，厕所不好找。一白衣女子走来，问买家具在哪个方向？沙哥指指南面，“那边第二个路口右拐就是。”看着女子清凉的背影，沙哥喉咙发干，灌下一口茶水。
活终于来了，沙哥把车开到店门前，利索地搬起一张沙发，后面跟来一女子，
“是你呀？”
“嗯。”
“去城北吗？”
“嗯。”
白衣女子坐在副驾，汗渗衣襟，透薄出若隐若现的肩窝，沙哥递给女子纸巾，把空调开到最大。
香水味弥漫着小小见方，沙哥望了望女子，“天气真热，搬新家啦？”
“嗯。”女子拨弄着手机，没多搭理。
女子家在三楼，淡黄色的墙面，挂满油画，小而温馨，乳白色的茶几后面是一张颇新的沙发，女子说：“沙发放那里吧，那张旧的不要了，你回收吗？”
“我可以帮你搬走，但不负责回收。”
“那你搬走吧。”
“这么新就不要了？”
“嗯。”
“我能借个厕所吗？”
“嗯。”
浴室玻璃上贴着精致的图案，架子上摆满各种不同牌子的沐浴露，沙哥接一把水洗脸，照照擦得铮亮的镜子，心里想这女子真讲究。
沙哥看沙发挺新，丢了可惜，索性搬回家。在沙发的缝隙里，沙哥发现一张内存卡，打开电脑，屏幕里出现的是一个裸体女人。
沙哥很惊讶，里面的女人就是沙发的主人，那个清秀的白衣女子，他思量了一阵，决定把卡还给白衣女子。
沙哥来到白衣女子家，按下门铃，门缝探出一张胆怯的脸，他把内存卡递给白衣女子，“在你沙发里找到的，还给你。”说罢便走。过了一会，沙哥再按下门铃，拿着冰袋递给女子，“敷一下吧，你眼睛都哭肿了。”
女子拉开门，示意沙哥进来。
“我叫梨花，好人，你可以帮帮我吗？”
“什么事？”
“内存卡你都看了吗？”
“呃，对不起。”
“我的男朋友威胁我，要我拿出五万块，不然就放到网上去。”
“你太不小心了。我可以怎样帮你？”
“我不知道，我没有钱，很害怕。”
“我到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小凤晚上在城南的夜总会上班。回家已经凌晨四点了，倒头就睡。除了上班，她的时间都用来睡觉。醒来洗刷过后，小凤按下隔壁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清秀女子。
“吃了吗？”
“嗯。”
“今天妖艳点，我要引死他们。”
“嗯。”
女子一轮粉妆玉琢后，小凤边照镜子边对女子说，“梨花，我漂亮吗？”
“嗯。”小凤提起挎包，喷上浓浓的香水，
“梨花呀，像你这样能赚多少钱啊？来我那里上班吧！”
“我在想。”
梨花和小凤是同乡，每晚为小凤她们化妆，挣点小钱。
夜里一点，小凤买了一大堆夜宵，敲开梨花的家门，看到梨花眼睛哭得通红，紧紧抱着梨花，
“臭男人，无耻！”
“凤姐，我该怎么办？”
“别哭了，早点跟我去混你就不会这么天真，男人啊，哪里信得过！你太不会保护自己了。”
“我该怎么办…”
“别哭了，我帮你想想办法。”
“借我点钱吧…”
“给了一次，定有下一次！你倒不如放开点，跟着我赚钱吧！”
“…”
沙哥和小凤的话在梨花脑里转了一宿，梨花望着桌面的内存卡，拿起电话打给沙哥。
梨花坐在床边，胁肩低眉，沙哥扶着梨花肩膀，轻轻卸去薄纱，
“来吧。”
“嗯。”
小屋里混合着汗水和香水的味道，这时沙哥举起手机…
男人收到梨花发来的照片，底下有一段消息“这样的照片我还有很多，你喜欢就发吧！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男人打出一句“婊子！”激动地关上QQ。
沙哥搂着梨花，关上他和梨花合拍的裸照，“放心吧，他不会发出去的。”
以后每晚的十点，沙哥总会在楼下等待梨花和小凤，车子开往城南的夜总会，浓烈的香水味弥漫着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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