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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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努力

2016年七月下旬，古城西安依旧是多雨的时节。从重庆与火车失之交臂后又一路辗转到了西安，到达西安站时已是凌晨一时许。还未进站就看见了嘈杂的人群。我们来回穿梭在人群中补办车票，售票厅热流涌动，排队的人也大都燥热难耐，不停地拿着报纸扇动着，汗水依旧不住的流淌，好似淋浴那般。漫长的等待中，待拿到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出了售票厅一路小跑匆匆赶去安检，候车厅内都是乘客。由于降雨的影响，初入西安站的车都暂时延误了。人们拖着疲惫的身子时刻关注着列车的动态，就像望眼欲穿的思妇在盼望丈夫的归来。每个人都是焦急、沮丧、麻木的瘫坐着，说不出来他们此刻内心是怎样的想法。印象中一对母女的给我的记忆最为深刻。那位母亲大概三十岁的样子，怀中抱着早已熟睡的女童，就那么随意地瘫坐在地上，身边堆满了行李。女童因闷热的空气睡的并不安稳，不住地摆动着，眉头紧缩，细小的汗珠顺着发丝流下，头发也被汗浸的一缕一缕的贴着头皮。那位母亲向过往的乘客要了一块硬纸板用来扇风。她轻轻地为怀里熟睡的女儿扇着，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滴落在衣服上，她脸上尽是倦态，奔波了一天的疲惫在此刻稍有缓解。她轻轻晃动着，轻哼着。在母亲怀里听着歌谣，享受着片刻的凉意，女童睡的更香了，舒展的眉头，恬静可爱的面庞，时而咂吧着嘴，不知她是不是梦到了一顿美味佳肴…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倚靠着行李箱小憩了一下，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之许，火车依旧晚点，又一次延迟了回家的时间，此时叹息已不再只是叹息。

漫漫归途，停在一场大雨过后的车站似乎变得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