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懂得奋斗开始,的目就是:享受生活、回报父母、满足爱人,想无私;可当一切就绪时,结果却是:享受不了生活、远离了父母、冷落了爱人,成了自私。
天还未明,我打电话给父亲,说今早回家吃饭。父亲很诧异,这么多年从来没在老家吃过早饭,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爱人不知道,母亲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其实我一刻也等不了,半夜梦醒时就想立即奔回家。
我买了馄饨,父亲在下面条。端上桌时,习惯了父母的宠溺,我不经意用勺子舀了馄饨汤喝,本意并没想吃。父亲看见了,把馄饨端到母亲面前,低着头说:“让你妈吃吧。你吃面条。”我看出了父亲的不好意思,也体会到他这一小举动对母亲的关爱,这倒让我放心了不少。吃饭间,我不时地偷看母亲,除了比一般人吃的慢一点,其他一切正常。奇怪的是,父亲不太搭理我,倒让我觉得不自在。吃完后,爱人去洗碗,父亲才开口对我说话。
“是不是有事?”父亲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不动声色地问我,他习惯了饭后一根烟。
“没啥事,就是昨晚做了个梦,想去坟上看看,给俺奶奶送点钱花。”
“我看着就是有事。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二爷爷回来了,还去问你要钱。我寻思这都死了多少年了,我六七岁时他就死了,怎么去问你要钱呢。你今天上班不?不上班我炸点菜,下午去坟上供养供养。”父亲的话一出,我也感受到他现在明白我的不容易。本来就没啥本事,还不管谁的事啥事都往我身上压。
“小三在家了啊,我正好要找你,这不巧了。”邻居西京叔看见我吆喝着过来了。
“咋啦叔?”我心中有数,这不是啥大事,要不早打电话了。
“你侄女今年上一年级了,你城里有人,给她找找,分个好班,分个好老师。咱不也省心吗?”说话间,往我身上递烟。
“叔,我不会抽烟。你说的这事,我可以问问啊,但不一定能办了,我听学校的朋友说现在都是阳光分班,不存在好班坏班之说。更没有挑老师的权力。”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说话不再是“你放心吧这事包我身上,绝对没问题”,而是留有余地地说了。
“不可能啊,还有你办不了的事吗?事在人为,需要花钱你说话就行。大斧子那孩子那么严重的问题你都能搭上话,叔这点小事还办不了吗?”很烦,真的很烦,我早就预料到大斧子姐夫会到处说,也没想到这么快。可问题是他那事正好赶巧了,而且也没有违反政策也没有违反法律的,一码归一码,把我想成万能的,简直荒谬。
这次 父亲蹲在一边,没有吱声。我却骑虎难下,如果不帮,我便得罪西京叔,如何帮了,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办超出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正在思考间,又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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