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是北方对一种饼的叫法,它圆圆的,像一轮圆月,它的内部有不同的味道和样式。但在我的家乡,通常都是淡淡咸味的,里面呈螺旋状薄薄层次,每一层被零星的葱花和红红的辣椒面包裹着。因为需要用煤火进行烤制,所以也就叫“火烧”或者“火烧馍”。
关于它的历史渊源,我真的说不清,可以网络搜索查找。但有一点我记得,在我堂哥堂姐小的时候,也就是上世纪80年代,集镇上就有卖“火烧”的,爷爷每次上街赶集,总会给他们捎回“火烧”吃,也是那个时代的零食吧。
到了我的小时候,也就到了上个世纪末。每一年的寒假,父亲总会拉着一板车萝卜白菜,母亲在旁边推车,我裹着围脖,屁股坐在车上的白菜上,一起去镇上赶集,顺便一点点的置办些年货。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中午没卖完菜,就买来“火烧”,站在菜车旁,凑合着垫吧肚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起云涌,沧海桑田,我也逐渐长大,可是发现镇上卖“火烧”的摊位越来越少。尽管如此,但菜市口的桥头,却有一个女的,不管春夏秋冬,不管我哪一次去镇上赶集,都会看到她坚守着她的位置。
前几天,父亲开着老年三轮,带我去镇上拿快递,透过熙熙攘攘的集市,依然远远地看到她。
她依旧在我童年印象中的那个位置,只是她更加沧桑了。穿着深色的那种用棉花做的薄棉袄,头发上的银丝也增添了不少;身板变得瘦小了,桥头的凛冽寒风吹来,她立马身体稍微摇摆着,鼻子不受控制地流下鼻涕。
随着乡亲们物质生活的提高,吃“火烧”的乡亲越来越少,所以她的生意很冷清。尽管如此,但她依然在每天开集时,一边用小擀杖擀着饼,一边用煤火烤制着饼子,并把烤熟的饼被白布搭上,等待乡亲们的光顾。
她,是一个时代的经历者,
她,让我们感受到底层的苦,
她,让我们感受到正能量。
愿,熟悉陌生的她,继续健康,开心地守着,坚守着乡镇在变革路上的一段历史,为我们保留住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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