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踏出这道门,就永远不要回来!他又一次在梦中被自己惊醒,她已离开好久,可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白天忙忙碌碌,夜晚思绪万千,生活是否经常如此:在期待中过的平淡,从平淡中透出点新鲜,各种各样的消息充斥在周围,姑且不论好坏,或许是在某个地方停留的太久,便有了一双坐井观天的眼睛,不知生活中许多事正在发生,远远超过你我的见识。
一曲令人振奋的曲调完毕,一首婉转伤感的歌唱起,情绪在高低起伏中游走。外面依旧十分喧哗,稍不留神就被纷飞杂乱的声音扰乱心绪⋯⋯此刻主人公曾士凡算是惬意,难得准点下班回来,他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床头,耳边传来一首首熟悉的音乐,松开紧绷的神经,小小世界瞬间轻松下来,只听得见那些关乎心情的歌声。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演唱着,别看他脸上稚气未脱,可嗓声不乏厚重的情感,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只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倾诉,好像要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孤独坚强,而没有爱的家是不安整的⋯⋯曾士凡原本还沉浸在欢快的节奏中,突然心中莫名的情愫涌动,他分不清是感动或者伤悲,歌曲之后有种自己也无法明了的滋味,五味陈杂却又让人留恋回味⋯⋯
此时一阵欢快的来电铃声响起,曾士凡努力睁开眼,慵懒地接通电话:“捌子哥最近好吧,周末在哪潇洒了?"老朋友用习惯式的乡音问候,最近可忙着了、早累成狗了哦!⋯⋯曾士凡说完故意喘着粗气。
得⋯⋯累死活该,谁叫你不懂享受生活,从那边传来几声轻笑,之后对方沉静下来,话题一转关切询问到:"春节时介绍的那位相处得怎样,争取早日把酒席给办了。"
急什么!哥还正青春呢,曾士凡加大声亲固作轻松答到。死鸭子嘴硬,还想抱被子过冬吧⋯哈⋯可要速战速决,去你的,想喝酒改天我请你,曾士凡不甘示弱。
谁要喝酒了,最近认识一美女,忙得很呢!真的假的、不会又是三十天热度吧?曾士凡带着笑反问,你这就老传统了,都什么年代了,这叫恋爱试用期,对方心有所悟地肯定说。
对方从如何相遇女孩开始,一连见过几次面,俊美的脸庞、丰满而迷人的身材⋯⋯不断地强调她如何的漂亮,秀色可餐引人遐想,曾士凡心有疑虑,必竞短时间能做到了解极其少见,作为朋友更多是祝愿。
这么久没大动静,你不会心有牵挂,对老情人恋恋不忘吧?片刻沉默后对方又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死心塌地找,曾士凡正不知如何回应,亲爱的来了⋯⋯对方匆匆走开。
挂了电话,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拨开记忆深处,曾士凡回想:是啊!与她分手已经一年时间,难道自己真没放下。
有一次犹豫许久他拨通对方的手机,却听到您拨的号码是空号⋯⋯此刻思绪像决堤的洪水,它冲毁现在变成过往的废墟,这些年他所经历的,爱过一些人,也被人爱过,得到了不少,失去的却更多。
音乐声继续响起:你说的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不回来⋯⋯所以你好、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时已是傍晚十一点后,只听见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挣扎地爬起来,伴随疲惫的身影走向灯火通明的大街,曾士凡并没说什么假话,这段时候确实是太累了!
除了长时间的工作,就是额外的加班,连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被占用了。只因前公司接到一个特大的客户,要赶在两个月内制定方案,给对方满意的工程答卷。
老总开会决定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要求大家全力以赴,他简明扼要谈此客户对公司的重要性: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环境,能找到二年以上的订单合同是多么可贵。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各位同仁一定要积极重视,随后他转向孙经理问到:有适合担当小组的负责人选吗?只见他略作思考后说:曾士凡在技术方面比较成熟,经验也很丰富⋯⋯
曾士凡心里一惊,怎么会是自己,公司像他这样的有三人呢,只是自己入职的时间略长些。老总看了看入会的大家,紧接着又说:合适吗?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
回想去年曾士凡在会上被批评的情景,险些就被辞退⋯⋯此刻他低着头、有些尴尬,只感觉有双眼神从脸前划过。"我认为肯定可行的,”孙经理缓慢坚持地回答。那就这样定了,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可都要负责任,会议在老总严厉的口吻中结束。
散会后,曾士凡带着复杂的心情参加工司聚餐会,并没因为老总的话而担忧什么,只对于孙经理的态度有一些不解,这可是一次建功的好机会,他们俩除了平常工作,基本没有特别交流,完全没没想到 ⋯⋯
几杯酒水下肚,孙经理热情高涨,誓要喝个不醉不归,朦朦胧胧中他拉着曾士凡说开了:不用有太多杂念,还得感谢你去年替我背的锅、受的委屈, 好好干!孙经理拍打曾士凡的肩膀。
来⋯⋯再喝一杯,为了我们的成功,孙经理向曾士凡举起酒杯 ,喝完之后尽情高歌 ,孙经理之后更畅所欲言:小曾啊,你不知道这件小事对我影响,曾士凡心里正好奇,没想孙经理话题一转:听说你还没结婚吧!
他最怕人问的就是这个,一时找不到言语,嘴巴动动刚想说,孙经理抢先讲道:你们这些八零后太讲究,什么情啊、爱的,我们过去面都没见照样结婚,不也生活的很好。曾士凡干脆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的嗯⋯⋯点头,顺手给孙经理杯子倒酒,那一晚他当然喝醉了。
城市的马路未眠,灯火阑珊处,人已走心却不愿离开。几个落入风尘的女子,守候着黑夜里的希望,白天的乞丐终于像个人样早早入睡,孙经理一改以往的沉稳,在宽阔的马路上谩骂⋯⋯家乡的方言让人听不清讲什么,几番呕吐后他清醒许多,说了一句:我也有过爱情⋯曾士凡当然不知道那些事,可看到现在男女在感情上徘徊不定,让人怀念起真挚坚定来。
这次相聚以后,一切回到原来的相处方式,除了工作上交流,难得偶尔扯上点别的,孙经理这次如此支持他,曾士凡当然马虎不得,抛除心中杂念,时间紧迫工作马上开展起来。
有人扎在人堆并不会多么显眼,可一旦让他有表现的机会,展现的往往给人大吃一惊,在曾士凡的带领下,经过多次制定、分析讨论、修改、统筹认定,加上自身对工程的考量、创新,方案超过预期的效果,客户非常满意认可了,二个月的努力终有收获,这下可以舒缓放松做短暂休息。
人常常因为工作,也至于没有过多时间去关注周围,那些真实发生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事情。再看有大千世界,国外常有骚乱,国内也有不安,可生活一切继续,不在乎你我是否知道。结束手头的事情,突然闲暇让人有种不知干嘛的寂荒。
曾士凡从上次情感的失落后,一心扎在工程数据、技术创新,一直做着不懈的努力,希望在质量系数保证的同时,创新式样且不提高成本,如今终有收获,心里感到特别高兴。只是每当夜幕降临,思念越浓、孤独越重,当漫步在微风陪伴的小道时,曾士凡心中会有一丝落寞,莫名地有所期待。
有时明知一切无法挽回,可陷进去的人已脱不开身,有种想回到过去的冲动,深夜他梦见一群成年男女走进中学时的教室,带着熟悉的面容、稚嫩的微笑,毫无顾忌地交谈着⋯⋯次日早晨,阳光沐浴在楼上的阳台,曾士凡推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他惊喜发现窗台百合花开了,开的那么鲜艳、那么迷人。
休息的第三天,曾士凡睡的正迷糊,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扰醒。又来了⋯⋯他边说边把头捂被子里,怎么样也睡不着了。隔壁的小两口正吵架了。每个星期总有那么两回,多是为了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几句不和就吵了起来,严重时女人会拎包出走,男人就坐在楼梯上抽烟,在外人看来他们相处挺好。
夫妻俩经常出双入对,在人面前也有说有笑,怎么会背地经常争吵,让人疑惑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如果真合不来干嘛还要在一起,即然选择为何不好好珍惜?曾士凡越想越不懂,原来一个人也不错,隔壁的吵架声越来越大,他所性从床上坐起来,点支烟抽开了。
回想自己的一些相亲经历,结果都是错位,长辈都说相处相处就好了,同辈也多提醒不要太奢侈了,感觉这玩意悬乎着了⋯⋯每当如此曾士凡就说:总要找个聊的来吧。犯事物以稀为贵,稍不留神就会成“光棍”,看看现在还敢讲上面的话,听着就让父辈们闹心。
为什么你在乎的都不在乎你呢,这确是生活最大的尴尬,也许青菜会有配牛排的渴望,却不知道牛排有更高的期待。隔壁的战争终于平息,这次庆幸没有人出走,大概双方和解了吧,婚姻终是来之不易,或许他们争吵也是种乐趣。
每个人都年轻过,回想青春岁月,曾士凡脸上露出些傻笑,发现还有一两件事可以拿出来炫耀。从南到北,从北返南,从中途放弃到最后坚持,经历多了才些许感触:我们一直追寻的爱,其实只为找到那个最好的自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