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是出于无事可写的缘故,我将平日里的所见所感都汇拢起来,便成了这篇《往事小记》,以此来怀念我逝去的光阴。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屋里,有着正在写作的我和正在忙着做饭的外婆。
我写作的桌子是平日里我们吃饭的桌子。那张桌子颇有些年头,至于什么时候的,我已经记不分晓,大概…是在外公还未去世之前就有的吧。
桌上没有太多的摆设,只有一把夏日里才用得着的风扇和几本平日里无事翻看的书。那风扇也有些老旧,使用时,风就不免弱了些,而且还不断地发出“吱吱”的响声。不过平日里也没太注意,久之,也就习惯了。
与桌子相邻的是一扇窗子,中间为木头做的栅栏,窗面以前是用一层纱布遮住的,但没过多久,就烂掉了。后来,在我的“帮助”下又换了层厚胶子,至于效果,也还算不错,但过了一两年也就不行了,还是经不住风霜的考验。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毕竟能用这么久,再好的东西都有一个期限,人…又何尝不是呢?
大概外婆的确有些老了,身子骨不再那么硬朗,失掉了以往的活气。虽然这窗子有许多洞,但外婆也没有要换掉的意思。其实,这样也好,可以从窗洞中看到窗外的景象,看到那碧绿的南瓜藤和茂密的柑蔗,而且时不时的有微风吹进屋来,使人很是凉爽。但有时候也有烦恼事,那窗洞也会使那酷热的阳光有机可乘,家里的小孩便不喜欢坐这一方,平日里是由我坐这一方的。
每到晚上灶屋里便闹热起来,外婆在那边做着晚饭,我在桌上写作,小狗时不时地偷偷溜进来串门,运气好还能碰到耗子。
灶屋里有两盏灯,一盏在桌子上方,一盏在靠近灶台的房梁上,一般情况下,都是用外婆那一盏,不过那盏灯的灯光确实有些暗淡,光线到达我这边时便所剩无几。我自不能正常写作,于是便将头顶的那盏灯打开。终于,灶屋的每个角落都变得明亮起来!而平日里勤俭节约的外婆,就有些不安了,但她看到我在“用功”,便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我休息或是出去时,将她那展灯关了。当我进来时,我又会将其打开,并耐着性子对她说:“没关系的,那灯的瓦数小,费不了多少电的。”她也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往灶孔里送柴火。
夜已深了,婆早已吃完饭过去,而我还在灶屋里“用功”。不过,我想外婆大概也没睡吧,她又在忙着什么。老人家就是这样,总是不放心这,不放心那,有太多事要做。而因为忙碌,有时也忘了该做的事。至于睡觉,大概等她真有困意,想睡之时,已是深夜了。
夜,已寂了,但还能听见昆虫的叫声,叫的最响的是当属蝈蝈,我们这边也叫“夜猫子”,也只有这时,我才能静下心来写作。也许这安详而又宁静的夜,正是老天爷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可即使如此,想找出些可写的东西来,却也颇为恼火。
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有着正在写作的我和正在做饭的外婆,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任窗外是漆黑的夜,还是迷茫的白天……
(作于2012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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