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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三嫂的询问。
肖俗却显得很兴奋:“这是当然,我还愁怎么混进钟庄,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
钟情撇撇嘴道:“我还以为你看上那个钟莹莹了呢!”
肖俗打趣:“如果能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也不错哈哈哈!”
钟情道:“我虽然是她的继母,但在七年里,我却只见过一次她,不,一次都没有。”
肖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到底见没见过,有没有三嫂你漂亮。”
钟情道:“我见她的时候,她蒙着面纱,而且是晚上,不过她的贴身侍女小珠是颇有倾城之色,我想她一定也是绝美的。”
肖俗无奈撇着嘴,他压根对什么钟莹莹一点兴趣都没有,什么‘中原第一俏女’,也不如‘《丁武心法》丁武剑’背后的秘密要吸引人。
都不如杀死钟开,报了三哥李铁衣的仇吸引人。
屋,小屋。
邵吾爱面色铁青,蹙眉锁眼,他身材颀长躺在木板床上。
他的肩膀上,上了草药,感觉凉嗖嗖的。
常晓峰已然消失无影无踪。
这是他的藏身之所吗?
木板床,臭烘烘的气味,缺角的桌子上摆着小半瓶烧刀子,和几颗生花生。
大侠真是潇潇洒洒吗?
常晓峰家里的墙壁也很脏,但是上面居然歪歪斜斜写着一首慷慨悲壮的诗。
是岳鹏举杭州风波亭写下的绝笔《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邵吾爱心里激动盎然,却他点都没有怪罪的意思,他虽然‘神剑一杀’被师弟洞穿了琵琶骨,虽然三五年间武功必定施展不了。
他醒来,坐在床榻之上,苦笑一阵。
他在思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邵吾爱已经预料到自己绝不会再见到常晓峰了。
也许还有机会,等到那一刻到了的时候,他必然或者偶然会在常晓峰面前骄傲的说:“嗨,我还是那个喜欢我们兄弟五人一起练剑的日子,比武累了,就一起下馆子,十三年零八天,你伤害我是为了保护我,当然了我还在想那段日子,我也知道回不去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行动吗?
我刚刚学会神剑一杀,但是从始到尾我只在看着你,对着‘天下巨鲨’武展补了一剑,只有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邵吾爱安静的时候,又想起一些人。
他必须告别他们。
他的剑法好像灵感又没有了,和写文章一样,都需要灵感,否则止步不前。
时间如果慢些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练好剑,潇潇洒洒喝酒谈爱,去找那些人去经历那些事情了。
可是他二十九岁了,还是孤苦伶仃,一点了不潇洒。
一点也不。
江北青木河。
大人物的古战场。
“一剑封喉”邱夜舟的刺龙和“死剑客”邓啸哀的神迹对决。
还有“三狮子军团”罗万里的独霸一方,公孙青,蒋独明,“魔王”白胜雪,“剑乞”冯虚风。
“金眼彪”林律和,“微笑主人”邓落……’
他们的传说仍旧能在人们口中听见,经久不衰。
但是如今,这些大奸雄真豪杰,七侠六怪,都化为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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