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翰墨凉
所有的人都说他和她是前世的情人。
我来接你回家奈何身为当事人的他和她,只是笑笑,并不言语,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不知是他意愿接受,还是她不屑解释无中生有的碎语。
那或许是他们不愿回顾往昔的恩怨吧!他俩谁也未明说,外人面前如此的相敬如宾,恩恩爱爱。谁又知道呢?但谁又真正在意呢?不过是饭后茶余的谈资而已。
唯有在月光撒满大地的时候,推开那扇小木门,便会见到这样一副景象,她只影立于梧桐树下,他负手站在门旁,看着她,不敢靠近,不敢言语。她目光涣散,眉目紧锁,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的苍白,仿佛一阵风一来,便能被吹倒在地;他一席青衣,本就生的倜傥,在月光荧辉之下,更是一种莫名的忧郁。
这一场景好像回到了十年前,豆蔻年华的她,天真无邪,侠义直率,舞勺之年的他,孤独内敛,鲜衣怒马。要侠义剑指江湖,要诗书游行依心意。
似是命运的安排,他和她并不是在最美好的时光遇见最好的彼此,而是在最美的时光遇见最不堪的彼此。
“如果可以重来,还会选择那年的相遇,我一直未曾后悔过。”他曾在醉酒之后这样说过。
再一次相遇,可好?
那年,大概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去江南,那时,他不过是个孤独内敛的少年。
来江南也仅仅不过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只存在于父亲口中如“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一样的江南女子。他自出生就未曾见过自己的母亲,没有画像,没有一切与之有关的回忆。他其实也是羡慕的,羡慕那些有娘的孩子。当浑身灰尘跑回家,被母亲唠叨却又替他换上干净衣裳的孩子;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二话不说先叫认错回家却又了解实情安慰他的孩子。他羡慕极了,愈发想要来到江南,看一看他母亲生长的地方。
他其实是忘了一件事的。
父亲没有告诉他母亲在江南的哪个具体地方,只知道相遇在一片湖,湖很清澈水很凉,风一吹便扬起一阵微风。湖的中心还有一座小凉亭,那时母亲就在亭中弹琴,鹅黄色的裙子,很素雅,有一种奇特的气质,就是那中一眼望去,叫人再也移不开视线的那种。
据说湖叫做“未音湖”,父亲曾这样说。
“未音湖,好奇怪的名字,没有音讯的湖?”他问。
“你瞎说什么?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打你”父亲恍然了一下,怒斥说。
“孩儿不该胡说,孩儿知错”这是他第一次见父亲发火,对他说重话。
“知错就好,出去吧”父亲挥挥手,不愿多言。
第二年夏,父亲病重,叫他替他去江南看看。看看那片湖就好,看看当年相遇的地方。他第一次问母亲的事,父亲也是第一次正面回答:“去世了,为了救我,为了我。”久久不能平静情绪,“你小时候真的好爱闹腾人,她真的很爱你,你有一夜发烧,即使大夫来了,她也不肯离开你半步。她本就体弱,第二天她就病下了。”
“爹,我一定替你完成愿望,我一定去替你看湖。”他很坚定,眼里的光很旺。
安排完父亲的后事,他也似变了一个人,虽也孤独,虽也内敛,但多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会笑着做那些以前摒弃的事情;在伤心到不能言语的时候也会笑着鞠着躬表示谢意;只想和喜欢的人住在一个种满花的小院子里的他也想出去看看不一样的江湖了。
很多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一夜长大,伪装自己的脆弱,用笑当做面具,害怕受伤。
当双脚踏上江南这片土地的时候,他真的被吸引住了。青石板上,烟雨人家,坐在客栈桌边,煮一杯清茶,惬意极了。父亲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笑的很欢。他本就很好看,皓齿明眸,白皙,温润如玉的性子中又隐含着一丝坚毅和自由。
少年毕竟是少年,涉世未深,再成熟也不过是伪装出来的一种假象。
“是该去找父亲的湖了呢!”他心里默说了一句。
大概所有故事的开端都源于寻找,所有的结局在茫茫之中也已成为定数。
在繁华的集市上,最不缺的一种人大概就是骗子了。
“老先生老先生!请问您知道未音湖在哪吗?”
“嗯?没听说过这个湖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小伙子?”老人慈善的问着。胡子花白,脸上的皱纹却不太多,衣服穿的不太贵重,却显一种不怒自威的意气。当然,他没有看出来。
“我没有记错,不会的。”
“老朽在江南住了一辈子,对这里大大小小的湖就没有不知道的,你不信也罢。”
“我信我信,那您知道与未音湖相似名字的湖吗?我必须得找到的!找到的!”他急了。
“那倒是有一处,沁音湖。那里湖水清澈着呢,很多来江南的人都要去看看呢!说不定是那吧!”老先生似笑非笑说道。
“那,那老先生可以告诉我怎样去沁音湖吗?”他支吾的说。
“自然可以啊,这里是曲元巷,沿着这条小巷一直走,再向东北方走个两百米,再向西北走个100米,就是沁恒路,路的尽头那片湖就是沁音湖了!”老人不打腹稿张口便来。
“多谢老先生了”他连连作揖表示感谢。
“不用不用,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老人笑而说。
可他以为只是一句聊表客气的话,并未当真。殊不知踏上江南这片土地的时候,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许许多多的磨难以及苦痛等着他来承受或者偿还。
“有缘再见,谢谢老先生,我先行一步。”他激动言。
沁音湖终于到了,本就有些路盲,识不得正确的方向,到湖边临近黄昏。他看着这里的景色,心情终究是不能平静的,哪怕所来之地可能是错误的。
“嘭”,闷声一棒,他有些难以置信,眼睛瞳孔增大,缩小,晕了过去。恍惚间似乎出现一段对话,可是他脑子好模糊,思绪一点点沉了下去,最终毫无意识。
“主公,真的是她的儿子吗?”
“福二,不会错的,就是信之的儿子,我不会认错的,你看见那个玉佩吗?”正值中年风华却不减的男人说到。
“那是蒋小姐的?”灰衣人犹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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