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Quasimodo,佐佐说这是一部小说主人公的名字,威武雄壮,很像我。其实我并不认识这个主人公,也没有那么威武雄壮,虽然我的手掌很大。
我很想用我的大手掌捏捏佐佐的下巴和脸蛋,最好能揉揉她的奶子或者其他地方,但是它现在摸得最多的东西只是手术刀和自己的鸡巴。
我在老娘们风聆的医院里干活,手术完的时候她会给我来一杯伏特加,哦,我是说她是个可爱的老娘们,不是那么老的老娘们,总是请我喝伏特加。嗝。
昨天她给我倒酒的时候说,卡西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要整天醉汹汹的,一点追求都没有。我还没来的及回答,她又接着说,哦,我知道你对女人还是有点追求的。
她说:“你敢说你没有偷看医院里的那些女护士?你的眼珠什么时候从丝宝的屁股上移开过?哈喇子都流了一地!我知道你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可是你最近的品味越来越差,连尼克,十八这种糙汉子也不放过。别骗我,我知道你连看他们都动心,手指在空中抓来抓去的,你说你想抓些什么?”
我说:“我操,别胡说,我哪有!”
她说:“怎么是胡说了?我发现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只要让你闻到一点肉腥子味,你就激动的浑身发抖,手伸到裤裆里乱摸。上次医院门口的公狗上母狗,你的胯抖得和摆子似的。卡西,你要么好好找个女人,要么做个有点追求的单身汉,可不能像现在这样。”
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操,老子什么时候胯抖的和摆子一样了!我的追求高的很!”
风聆哈哈大笑:“好吧,你有追求,而且追求高的很。你的心都在佐佐身上,她走了多久了?你还是挂念着她,老实的不像样!你对着她的头像整宿整宿的发呆,在她的照片上摸来摸去。你对她虔诚的很,你就该受一次洗礼!”
我承认昨天我喝多了,我说:“风聆,我最近总是想她,想的我好难受。我正在慢慢忘记她的样子。”我又喝了口酒,接着说,“你帮我找找她。”
她拿着手在我眼前晃,她说,你醉了吗,卡西。
我说,我醉了,我醉的厉害,我想在你的办公室里撒尿!
她说,你这个醉鬼,除了我的小狗,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撒尿。我倒是可以帮你找找她。
她脱下自己的指环,用细绳吊起来以后在我眼前晃,像钟摆一样。她打了下我的脑门。“盯着这个指环!”
我迷迷糊糊的觉得很晕,脑袋很重,身体也很重,四周一片模糊,只有这个指环很清晰。她又说,“看着指环,看着指环!”
“你是个孕妇,卡西,”她说,我的耳朵嗡嗡的响,努力分辨着这些词汇,“你的肚皮很大,崩开你的腰带,一直往外面鼓出来。”
我觉得肚子很痛,肚皮涨呼呼的往外鼓起了,我得解开我的腰带,它嘞的我难受,天哪,我长满毛的肚皮鼓起来了,活像个毛球!
她又对我大喊:“它还在鼓,还在鼓!它比孕妇的肚子还大!它和你的人那么大!它能装下整个你!你要生了!你要生了!”
我稀里糊涂,觉得肚子像是要炸开了!我要生了,哦,我要死了,有人要从我的肚子里出来!
“看这里看这里!”她满头大汗,手不停的哆嗦。
我感觉头晕目眩,房子在不断旋转,地板在不断旋转,周围的灯在不断旋转,只有这个指环在我眼前一动不动。我完蛋,我要死了,我肯定要死了,我的肚子要炸了,我要炸死我自己了!
“生了!是佐佐,是佐佐,她从你身体里出来了,卡西。你瞧瞧她!”
分娩用完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的佐佐不是很漂亮,尤其是颧骨不漂亮,你也可以说她很不漂亮。但是我的佐佐有她的好处,她的嗓门很大,她的声音很有力,比号子声还有力,一听到她说话我就特别有劲,如果我们在一起生个孩子肯定也有劲,一定比天天喝伏特加的云景还有劲!至于性格方面,则很豪爽,做菜从来都是爆炒,手腕一抖,锅里的菜噼里啪啦的响,而且每次吃她的菜味道都不一样,特别有惊喜!
我的佐佐比我要男人,从来都是我依靠她,而不是她依靠我。
可是我没想过她会离开这里,离开我。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一开始是那种针扎的细微痛法,然后越来越痛,像是套着紧箍咒,越来越紧了,我的脑浆都被挤出来了!我又看到了我的佐佐,她对着我笑,她还拿着幻幻的牛轧糖,她的颧骨一颤一颤的,我要走了,她说。我去拉她的手,她怎么能走呢?她不能走啊,她不该走啊,她不许走啊!我走了,她又说,她的脸变的通红,肯定是我握痛她了。就这样了,卡西,再见,她争开我的手。然后她真的走了。
好吧,我的佐佐就这样走了。她真的走了,真实无误的,我记起来了。她离开的时候我塞给了她一大包牛轧糖。她却告诉我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躺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哗啦啦的流,是种咸咸的液体,有着感人的温度。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很爽,所有的思念怨恨不舍全部都随着这场嚎啕大哭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了,我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佐佐的离开。我一时激动,胸口闷的慌,温热的液体就又开始流。我茫然的睁开眼睛,稀里糊涂的打量着四周,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风聆的小狗,它正抬着一条腿畅快的在我脸上撒尿,有着咸咸的味道,和感人的温度。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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