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看到我的手机壁纸是一个姑娘就问我,你换女朋友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什么叫换了,我有过女朋友吗?
朋友说,你不是在追那谁谁吗,怎么……哎,你这心…
…
朋友的话没有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两个月前,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一个笑起来很傻很傻的姑娘。当我确认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之后,我每天都在几个要好的却在千里之外的兄弟之间晒她的照片。并对他们说,我的春天来啦。朋友看了照片,觉着她不是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就笑着说,你这欣赏水平咋这么低了。
我说,我喜欢她的傻。
那时候我还没有开始追她,她不知道,周围所有人也都不知道。当这一切公开的时候是在班级的最后聚会上。
大二,我学程序,她选了设计。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灌醉了很多人,但我没有醉,那天所有人都没有灌醉我。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结伴回家。我没有跟任何人一起,包括几个走的近的朋友,唯独跟在了她的身后。于是,几个眼睛尖的人已经发现了我对她微妙的情感。她玩儿的好的朋友找着机会私底下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颖儿。
嗯,我说,是,我喜欢她。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也亲口对她说了喜欢。
所有人都在我们的身后。现在想来,也许是故意的吧。当时,她在左,我在右,衣角都碰在了一起。是我开的口。我对她说,我喜欢你。我说,我每天说你傻都是因为想要找到一个借口跟你聊天。我说,我喜欢你的傻……
总之那天晚上我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在说喜欢她。但我并没有让她给我一个答案。因为我想郑重一点,而不是在我喝了酒之后,那看起来像是胡言乱语。
于是,我最后很严肃的说,我今天晚上说的一切你都当我没有说过,明天等我醒来,等我想清楚了,那时候我会以清醒的姿态真正的追你。
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从那个晚上结束了,我和她也是。
我没有开始正式的追求她。那之后我在试着和她增进关系。我想,也许等到时机成熟了,一切也就清楚了。
可是,事先我忘记了,我说我喜欢她的傻。我忘记了没有人是真的傻,只有装傻,因为想傻。
她就是那个想傻的人,她有很多故事,她想装傻掩饰。
我记得我曾经有一次找她要照片,她说没有。我说,怎么可能,不过没有那就拍一张呗。
她很冷淡的说,不想拍。
我不死心,又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我讨厌自己。
我问了为什么,但她没有回答,我听出了,她真的讨厌自己。
那一夜之后,我每次想要跟她聊天的时候,她都是一副无所谓,或者说置之不理,更甚地就是冷。
很冷,我最怕人的冷淡。
于是,最后我放弃了,我还记得我和她最后的聊天记录。
我说,你至于对爷这么冷吗?
她回答,我就是这么冷。
我说,好吧,我最怕冷了,我烤火去了。
从那以后我和她再也没有了联系。虽然直到今天我的联系列表中也还有她。但我再也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当作借口去找她,她也不会找我。我与她之间的冰层随之也越来越厚,现在就算见到,也如同陌路。
回到开头的谈话,我对朋友说,是啊,不过我放弃了,我们俩之间没有可能。
他继续问我,为什么?
我说,她太冷了,我害怕。
他笑着说,那你应该把她捂热啊,用你的炽热去感化她啊。
我笑笑,没有回答,谈话随之结束。
我难道没有这样想过吗?我想起张卫健的一句歌词:“爱上一个人,一定要让他相信,这世界多么美好。”
我应该让她爱上自己,让她不那么冷,但是很多次都被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坚冰的寒气扑灭了。真的很冷。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一路走来都受过伤。我也有,我不是圣人,所以我放弃了。
文艺圈里流行着一句话: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我备下了酒,可是她没有对我说她的故事。
我记得那天我写了一个句子,算作结束:“总有些什么需要你停下/不去推开遮住她的门/或者,仅一眼就退出来/像一个误入者一样。”
仅一眼就退出来。
我退出来了,我害怕冷,我烤火去了。
但是,直到今天我也并没有火,是放不下吗?怎么可能放得下呢,我还记得那时候每天在兄弟之间晒她照片的情形,我记得那时候每天看到照片傻笑的情形,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她说的那么多喜欢的话......
那天晚上那最后一句话,我仍旧记得很清楚:“我今天晚上说的一切,你都当我没有说过,明天等我醒来,等我想清楚了,那时候我会以清醒的姿态真正的追你。”
我真的想地很清楚了,可是我仍旧没有很认真很认真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然而,我喜欢幻想。我仍然在幻想,也许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还有以后。那时候,我会真正的去追她,对她说:“姑娘,放下你的故事好吗,我想喜欢你!”
原文首发:一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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