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金善英的丈夫去世,她领着一儿一女生活。
平常与邻居阿姨们聊天、插科打诨,丝毫没有显露出一个寡妇的心酸苦楚。
即使生活艰苦,她也没有苛刻地对待孩子。珍珠依然有变着花样、吃不完的零食,同时也会给大儿子留一份,不会因为年龄差对两个孩子有偏爱。
看到善宇脸上受伤,她以为孩子学坏,跟别人打架。当得知儿子是因为不会刮胡子,把下巴划伤了,又深感愧疚。
即使与儿子善宇的关系好到让罗美兰女士羡慕,她也始终无法替代一个父亲的角色,于是找来善宇的舅舅帮忙。
阿姨们怂恿她,干脆和阿泽爸爸一起过得了。
她不以为然:“我可以接受没钱,但不能接受无趣”。
01
孤立无援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中年丧夫,婆婆指责她克夫,贪取丈夫拿命换来的钱。
面对颐指气使的婆婆,她没有再忍耐,而是生气地将婆婆赶出去。
婆婆施舍般地留下金钱,她如数归还。
人穷志不短,敢于说不,不会用穷人思维限制孩子的发展。
送走婆婆之后,她的母亲找了个借口来看望她。
为了掩饰家里的贫穷,她向罗美兰女士借煤饼、借米、借化妆品和衣服。
清洗打扮好女儿,她端坐着等待母亲的打量。
母亲借口上厕所,到后院检查,看到一千块煤饼,露出喜色。
善英完全明白母亲来的意图:“老婆子担心自己女儿吃不上饭,所以来看看”。
她自以为瞒过了母亲,却在看到母亲留下的钱和信之后,疑惑地想:老婆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看到院子里晾晒的衣服后,焕然大悟,无奈地笑了。
晚上,与母亲通电话,本来要故作坚强地报喜不报忧,却在喊了一声“妈妈”后嚎啕大哭。
对比婆婆的冷漠指责,母亲小心翼翼地关怀和照顾她。
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她始终是被母亲疼在心里的女儿,亲情是人生最大的避风港。
02
儿子孝顺,女儿乖巧,人生不求富贵但得安稳。
然而,挑剔的婆婆始终没有放过她。
婆婆将她的房子抵押,借了一千万。月底不还清,她就会被赶出家门,而孩子会被婆家带走。
对于月消费只有三十万的她来说,一千万足以压垮她。
她没有让孩子们知道,而是向邻居姐妹倾诉。
不堪重负的她开始哭诉:“我都这么拼命的生活了,就我这么痛苦吗?”
邻居们也无能为力,罗美兰女士也只能填补二百万。
面对他人困顿的人生而无能为力的时候,陪着她哭已是莫大的安慰。
“别因为欠人情过意不去,欠一些也无所谓的”,罗美兰劝慰她。
而之后,凤凰堂拿出一千万帮她时,也这么说过。
人要相互亏欠,才会有扯不断的关系。
03
在金善英为一千万崩溃的同时,凤凰堂因为脑溢血住院。
他不愿请护工,阿泽要去国外比赛,只能是双门洞的阿姨们轮流看护。
巧合的是,另外两位家中有事,无暇顾及凤凰堂,所以大多时候是善英一个人在照顾。
善英的哥哥是凤凰堂的好朋友,来医院看望凤凰堂时,提到妹妹正遇到的难处。
他拿出一千万递给善英,这个沉默寡言的凤凰堂,此时显现出他的高光时刻。
此后一贯独自抚养孩子,习惯一个人生活的凤凰堂,开始依赖善英,两个人的生活自然地融在一起。
善英要去澡堂打工,拜托凤凰堂照看珍珠。本以为会手忙脚乱,憨憨的大叔却任由小女孩摆弄,衍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相处方式。
她瞒着孝顺的儿子偷偷打工,只是希望能在他上大学的时候,买一双运动鞋,买一件新衣服。买菜时,只会在儿子不在时,才会讨价还价。
手腕疼痛、生病感冒时,不会关照自己,永远默默承受。在儿女面前,永远一副幸福的笑脸,不诉劳苦。
善宇知道后,不希望妈妈这么辛苦地工作。
而宝拉只是告诉他,回去帮妈妈揉揉肩膀。
“所谓爱一个人,不是宽裕了想要给予,而是恳切地必须给予。”
04
邻居阿姨们几次劝她和阿泽爸爸一起生活,至少会有人分担生活的苦。
她考虑了四邻的闲言碎语,更担心儿子的不接纳,“就算为了善宇,我也绝不会再婚的。”
罗美兰对她说:“你还年轻啊,你的人生呢,你的人生也只有一次啊”。
“你也至少应该幸福的生活一回啊。”
在善宇主动与凤凰堂亲近,在凤凰堂主动发出“在一起生活”的邀请后,她开启了新的人生。
对方有难时,力所能及地给予帮助,你需要的恰好是我拥有的。
逃不过“真香定律”,善英最终和这个“有钱却无趣”的人,生活在一起了。
两个为了孩子劳心劳力,孤独了半生的父母,收获了久违的圆满。
05
她害怕宝拉,甚至担心什么人会娶宝拉,没想到最终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阿姨们找神婆算命,自己被预言会撞大运,平添一个儿子。她开玩笑说,自己的年龄没机会生孩子了,却在与凤凰堂结合后,多了阿泽这个儿子。
第一次看到阿泽时,夸他长得好看,幸好不像爸爸。却在之后,夸阿泽爸年轻时很帅。
她曾抱怨命运的不公平,让她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而在搬离双门洞时,善英握着邻居大姐的手,泣不成声。
“大姐,我在这里,真的遇到了好人,度过了一段很好的岁月”。
岁月终于因为遇到了很好的人,而变得温柔。
TA说:
听说神无法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
即使到了妈妈的年龄,妈妈的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
妈妈这个词,只是叫一叫,也觉得喉间哽咽。
妈妈,最有力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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