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朋友圈第一次有人晒出结婚证,是我高中一个相交还算较好的朋友。两个人的结婚照在我看来有点违和,那个女孩还是高中那会儿青涩不稳重的模样,不过身边靠着的陌生面孔总让我没有想要真心祝福的欲望,于是就默默点了个赞,退出了朋友圈。
我发消息给他:你在寒山寺求的那个姻缘签真的是上上签哎,记得去还愿。还没把手机放进兜里屏幕就亮了起来,按下指纹打开一看:我是帮你求的。我没有再回消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用句号,那个之前一直配合着我的强迫症少年始终没有把空格键用成习惯。
他发给我的签文是几天前了,我当时正在吃饭看了一眼就忘了回他,今天翻消息才发现。我们算得上对方真正名义上的初恋,我的第一个早恋对象是他,我们都一样。高二的时候在一起三个月不到又退回到了好朋友的位置,起承转合都是我。自始至终,没对他说过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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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留在成都,他去了上海,这是我上大学以后的事了。其实,分开后的时间,我倒是觉得轻松自在了很多。他,懂事颓废了很多。我们还是朋友,只是有些玩笑不能开了。他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对于我们重新定义的关系。
幸好,距离没有生出间隙,当面不能开的玩笑,他会在电话里带着几分我辨不出来的真假讲给我听,我只是笑骂着和他说要绝交,他不正经地问我“绝交是什么体位?”……还好,我们没有变成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糟糕恶交,朋友还是要比对象来得可靠。
我印象中是在大一的时候,冬天熬夜睡的比较晚,差不多十点多左右,一个宁波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犹豫了几秒还是划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是很嘈杂的声音。我“喂”了一声,感觉开了免提。周边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一首我很熟悉的旋律慢慢响起--是马頔的《傲寒》。电话那头是我最熟悉的声音唱着我最喜欢的民谣,他一群兄弟伴奏。我忘了那天是他的生日,过了十二点也没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第二天他发了一条朋友圈:忘掉名字吧,我给你一个家。
后来他每年生日都会打电话给我,所以导致我从来不费心去记他的生日具体是在哪一天,到现在我都只记得大概是在11月份。去年生日,他喝的烂醉,那个我备注“孙凯”的宁波号在我挂断的时候显示的是41:13。后面几分钟他很安静的睡下后,孙凯拿过他手中的电话告诉我,我们刚才吃饭时一大群人路过广场那边,他看见卖孔明灯的阿姨就停下来非要我们几个大男人陪他在广场大坝里放孔明灯。我轻轻笑了:他还是那么幼稚啊?孙凯沉默了几秒过后问我:“你知道他写了什么吗?”我没说话。“他以为距离产生距离,谁知道隔了这么远,他连接你的电话都会下意识地把烟掐掉。”电话那头,孙凯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很久以后,我在他空间相册翻到一张字迹熟悉的孔明灯照片:不要嫁给爱情,嫁给我吧!
我们在一起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唯一做过的一件最像情侣的事大概就是一起放孔明灯了。只是,我写下放飞的那几个字他终究没能如愿窥见:忘记他(陈先生)。
我们后来,到现在都始终还是一个人。但是,我没有等他。
对不起,我还是想要嫁给爱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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