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5年跨年两个小兄弟来骚扰,几两小酒就倒了一个,另一个与我一起用手机看着《老炮儿》跨了年。看盗版是不妥的,只是风寒未大好,懒得出门,便伤了导演和主演的票钱。
S超感慨:“没想到开启新年的时候,陪着半老的我用5.5寸屏看着盗版电影,也是醉了。”
好在许晴妖娆,算是宽慰了弟兄们内心些许的荒凉。
《老炮儿》挺好,有诚意,有意思在里头,作为电影值得一看就得了。我无意去掰扯老炮儿的来由,也无意去撕扯北京城那段牛鬼蛇神的往事,更无意在冯小刚这把年纪的时候去分辨当年跟着王朔混搭的日子。
中国地儿太大,地域的差异让时代的痕迹不统一,都受着谁的影响,活在“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你所搜索的内容不予显示”的结果里。
二
小学的时候,老妈领着,我用攥出汗的5元钱在地摊儿上买了本《编辑部的故事》。这是最早和冯小刚王朔的结怨,他们牛逼吊炸天的时候,爷还是个孩子。一个小学生懵懂着因为情景剧《编辑部的故事》而买了书,可见中华书店的书多烂多差多贵,可见那个年纪和时代多么的闭塞和匮乏无知,可劲儿往缘分上扯,你依然无法避让的是————一开始有些事就已经注定了。
1990年开始了无耻的九年教育,怎么算都是20年前的事情,你看,老流氓和小流氓的差异就是《老炮儿》里总被六爷挂在嘴上的规矩,流氓的有规矩,有章法了。但是一旦和双位数的岁月扯上关系,你就变得像许晴的胸罩一般,扣多的解不开,疙疙瘩瘩的事儿你一寻思就别扭,就如同六爷不懂的恩佐法拉利,一个国的事,一个民族的事,家事国事天下事你可以不关心,你却在里头。
就像六爷驴一般燃的欲望,瞬间就可以让破心脏一盆子冷水浇凉,许晴还趴在窗台上,你已经提起裤子盘算起借钱的那点勾当,可不就蔫了嘛。
三
来聊骚我的两个小兄弟,也都是成家立业为人父为人妻的货色了,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两个内心淫荡下半身失落的小流氓,现在却都胖起来有了道貌岸然的意思,年纪也奔向了三张。
《老炮儿》里调情都是《花房姑娘》,娇艳欲滴到风韵成熟,都放在一首歌里,你唱了弹了,许晴就懂了,啧啧,有此佳人幸事一桩。
二十多年前,当我开始知道世上有发型这东西的时候,我自己的发型自己却说了不算。
二十多年来,即使一事无成,从发型的自主权可以窥见时光荏苒,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的狗逼理论里,貌似为发型奋斗始于青春期,审美被改革开放浇灌,从未长大的个性像张饼,烤糊了,被编制爆菊强奸来回翻。
二十多年了,2016年了。
我得发型又开始由不得我,霸道总裁般任性的发际线肆虐,头顶上没了草原,心里的野马也绑着缰绳,军刀未锈却藏在衣柜角落。
从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到一边沉稳一些慌张。
活到白发苍苍,杵在街口等着太阳,嘴里叼着烟,等着后生点上,回想那年许晴在窗台,看街上恩佐法拉利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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