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23)

【长篇小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23)

“桂伯，咱们村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在村里呢？”王奶奶趁机问桂伯一句。

“咳、咳、咳”桂伯咳嗽几下，回答王奶奶：“年轻人都出门打去工了，能动的老头老太太在家带孙子也是闲不住。

咱们村很多土地被人承包了，种蔬菜、种庄稼，也有栽桃树的，那些在家带孙子的老头老太太们就带着孙子去给那些包土地的老板去干活，拔拔草，打打药什么的，反正也不是太累，一天可以挣60块钱呢，咳、咳、咳”桂伯说了一阵又咳嗽一阵。

“桂伯，听你这么说。小雪奶奶有可能去地里给人家干活了吧？”

“她十有八九去了。平时她儿子媳妇又不给她钱花，她想花钱只有自己去挣。听说她上次生病挺厉害的，医生要给她输液，她儿子不让输，非让医生只给她拿点小药吃。后来还是嫁到咱们村里她娘家一个远房侄女给她付的药费。咳、咳、咳”桂伯说了几句话又咳嗽几声。

“唉，她儿子也真是太不像话了。桂伯，我还有事，一会儿还要回城里，我现在去找找小雪奶奶，有件小事想请她帮帮忙，你知道她大概在哪块地里干活吗？”

“我们家的老太婆今天去老窑厂那边帮人家拔草去了，她们平时都在一起干活，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好，桂伯，你慢点啊，我去找找看。下趟回来，我再去你家瞧你。”王奶奶对桂伯说道。

“好，你也慢点。”桂伯拄着拐杖，抬起头回应王奶奶。

“嗯，我走了。”

王奶奶在路上又问了两个村民，终于找到了小雪奶奶。

“小雪奶奶！小雪奶奶！”王奶奶走进庄稼地在一群蹲在地上拔草的人后面喊起来。

正在拔草的一群人听到有人喊，都齐刷刷地扭身向后看，有几个还了站起来。

“呦！这不是她王婶吗？”几位拔草的老头老太太都向王奶奶围过来。大家都是一个村里，当然都认识王奶奶。

“她王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妹子在城里就是不一样，你望望，养的细皮嫩肉的！”“老嫂子，不年不节的，你回来有事啊？”几位不想干的老头老太太热情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和王奶奶打招呼，小雪奶奶却站在人群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奶奶没怎么说话。

王奶奶笑着都一一回答完，又和几位老邻居闲聊几句，最后对人群外的小雪奶奶说道：阿贵妈，这次我回来，小雪给你带了一件衣服，你和我一起回去拿回家吧。”王奶奶撒了一个谎，她知道这些老头老太太都是八卦传播器，茶余饭后他们经常东家长西家短胡乱地传播别人的家事。王奶奶不想小雪被村里人议论，所以才对大伙撒个谎。

王奶奶说完，她向小雪奶奶偷偷使使眼色，小雪奶奶看到王奶奶那一刻开始，她就预感到王奶奶来找她肯定和小雪的事有关。所以她听到王奶奶的话，立刻来个就坡下驴，假模假式地配合王奶奶道：“小雪这孩子，就是仁义，进城了还没忘了我这没本事的奶奶。去年给我买了一双鞋，我还没穿呢，这又买衣服，这孩子，走！他王婶，咱回去！”小雪奶奶说完拍拍手上的土和王奶奶一起回村了。

王奶奶没让小雪奶奶回家，而是直接让她去了自己家。王奶奶的女儿在老宅里没事做，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看手机。

“王霞也回来了。”小雪奶奶进门看到王奶奶女儿急忙脸上堆起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王奶奶女儿本来对小雪一家人不负责任的举动就很恼火，看到小雪奶奶，待理不理象征性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嗯”。

小雪奶奶对王奶奶女儿对她不待见态度并没有表现出很生气，因为这是她自作自受。自家孩子不养，让别人家养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是小雪的父母和奶奶却是厚着脸皮不顾情理，真就做到了不管不顾孩子的死活，让王奶奶替他们养着。所以王奶奶女儿给她眼色看也在情理之中。

“小雪奶奶，你坐。”王奶奶因为找小雪奶奶有事要问，暂时还不敢得罪她，担心给她脸色看，到时问她什么，她万一不配和王奶奶，该说的不说，王奶奶就没办法了。

所以为了了解小雪的身世之谜，王奶奶不得不对小雪奶奶好言好语招呼着。

小雪奶奶听到王奶奶招呼，就拿个小板凳怯怯地坐在和王奶奶女儿有一段距离的门旁边。

王奶奶也跟着拿个小板凳坐在小雪奶奶对面，眼含笑意对小雪奶奶说道：“咱们是多年的老邻居，我有啥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明说了吧，我今天回来就是想问问你，小雪是不是还有个亲妈？”王奶奶说着眼睛盯着小雪奶奶。

小雪奶奶贸然听到王奶奶问她这个问题，忽然一阵紧张，急忙问到：“你怎么想起问这事，你听谁说的，小雪还有个亲妈？”

“你别问我听谁说的，你就给我说个实话，小雪到底是不是还有个亲妈？”王奶奶眼睛继续盯着小雪奶奶。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问过我这件事，今天你突然回来问我这件事，你肯定听说什么了，不然你不会这么问的。”小雪奶奶眼神有点恍惚地避开王奶奶的眼睛。

“是的，不瞒你说，最近确实发生了几件奇怪的事。总有人从上海给小雪寄东西，衣服、鞋子、毛线，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个上海人上次寄来了一张婴儿照片，看照片上婴儿的鼻眼和小雪非常像，我们都猜那照片上的婴儿就是小雪。如果不是小雪亲妈亲爸，谁能保存孩子那么小的照片，所以我们都推断小雪可能还有亲妈或者亲爸。你说我们猜的对不对？”王奶奶眼睛继续盯着小雪奶奶不放。

“唉，本来这事我媳妇让我死都不要对外说的，但是看到你辛辛苦苦养小雪十几年的份上，有时又觉得我们家亏欠你太多。唉！今天我这老太婆就豁出了，把一切都告诉你吧。”小雪奶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长叹一声后，对王奶奶说下去。

“其实你们只猜对一半，妈是亲妈，我儿子阿贵却不是小雪亲爸……唉……”王奶奶说着连生叹气。

“啊！你儿媳妇是小雪亲妈？！”这消息是王奶奶没想到的，坐在一边玩手机的王霞也忍不住惊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小雪奶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