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留你,你来我等你,可是,你不会再来——题记。
今天早晨皓轩把闹钟提前了半个小时。他一起床就跑到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接着,他洗头,吹发型,打发蜡。又悄悄地用爸爸的剃须刀刮胡子,再拿妈妈的刮眉刀修眉型。
皓轩记得曾经见过一个同级的男生,他叫荣,他长得帅帅的,打扮的很干净,每次从他旁边经过,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今天皓轩打算“东施效颦”一下。
“将头发梳成大人摸样,再换上一身帅气……校服”。皓轩今天的校服真是格外整洁,拉链拉到校徽旁边,里面穿着一个短袖衬衫。全身又喷上了花露水。本来想喷妈妈的女士香水,但想了想,算了。
皓轩兴奋地骑着自行车,在路上飞驰。
皓轩刚进教室门,起哄声就在班上轰然而起。“哇…男神”他的朋友们在讥讽他。照诗说,“你这是干嘛啊,出席啥重大活动呀?”皓轩不屑地摆摆手,说“像我这样的公众人物,当然是去和许多演艺公司签约,做广告啊!”照诗笑他,“你真不害臊,说谎不打草稿。”
上课时,皓轩有点坐不住了,语文课上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下午的活动课上。他和辰晓正在足球场上漫步,那时阳光正好,花开正盛。光打在他们的脸上,焕发出青春的气息。他跑到塑料跑道旁边的花园边,摘一朵小花,插过辰晓的秀发。辰晓喜欢皓轩身上的味道,不断地靠近皓轩的肩膀。
皓轩问,“辰晓,你也喜欢摄影吗?”
辰晓说,“当然了,以后我们就是搭档好吗,一起游玩,一起拍照,一起……”辰晓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调皮的丘比特偷偷地给辰晓射了一箭,旁边的人都看着他们,眼神里充满着羡慕。
皓轩给辰晓说,“爱如同修行,我走火入魔,你…”皓轩突然感觉腹部受到攻击,是梦喆戳了一下他肚子,他才回过神来。
“想啥哩!观察你很久了,一动不动的,时不时还偷笑,是不是在想哪个女子?”
“没没没,没想啥。”皓轩脸红了。
下课后,皓轩去厕所,走廊上遇见了荣。果然,他还是那么帅气。不过今天皓轩在他面前并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中午午休,皓轩激动地睡不着,快上课时他又慌了,害怕下午的理科课打瞌睡。于是又在上课前冲到小卖部买了一瓶咖啡喝。由于跑太快,皓轩感觉更累了,喝咖啡也没什么作用。结果下午的课皓轩处于又瞌睡,又睡不着的感觉。
盼着盼着,活动课终于来了。皓轩一溜烟地跑到了辰晓他们班教室门口。
他看门口站着几个女生,就叫她们帮忙叫一下辰晓。那几个女生则用嘲笑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辰晓,有个男生找你,还挺帅的。”皓轩一听乐了,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帅。
随着几个女生的言论声,辰晓出来了,皓轩还在捂着嘴偷笑。辰晓问他在笑啥,这是皓轩愣住了。穿着校服,干干净净的,再加上她的长相很有异域风情,有一种其他女生没有的气质。皓轩说,“我们去散步吧。” 辰晓笑而不语,跟着他走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有人咳嗽。皓轩朋友很多,所以在去田径场的路上,笑他,整蛊他的人很多。
皓轩一边走一边偷笑,现在是时候用招了。可惜上帝今天对他没这么好,下午时忽然乌云聚起来了。他觉得不妙,赶紧跑到花园旁边摘了一朵花给他。辰晓笑着说,谢谢了,但只是把花拿到手上,皓轩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辰晓又说了一次谢谢,又提醒皓轩,“以后不要再摘花了,我们应该尊重它们的生命。”
皓轩脸又红了,不过这次是因为愧疚。
还好,辰晓性格开朗不拘谨。皓轩赶紧找其他话题。“你是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才转来的吗?”辰晓说“是的,我父母想在这做生意,卖新疆特产。我也想体验一下这边的风情,就过来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以后去哪也说不上。”
皓轩说,“这里有啥不同的风情啊,如果你居住地真的不稳定,那以后我见不到你该怎么办啊?”
辰晓脸也红了,说“没事,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们可以常联系的,估计以后你也会忘了我…”
“不会不会,怎么会忘了你……”
一滴雨划过皓轩的耳旁。接着,两滴,三滴…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没有人想到今天会下雨。
“不好”,皓轩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们头上,“我们快跑吧!”然后他们一起往教学楼跑。到教学楼后,皓轩给她说了一声再见就走了,就回自己教室了皓轩感觉自己情商真是太低了,搞砸了完美的计划。还好在雨中跑的时候比较浪漫。
皓轩对每次离别都很珍惜,他明白,人生有太多的变化,他总担心眼前的这一次再见后,就再也不会再见了。
放学回家后,他打开qq,给辰晓发了一个消息。“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冒啊?”
“还好了,我身体素质很好的。”
“你没事就好。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在一起散步吧!”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皓轩看一部漫画时,看到里面的一句话,“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第二天早上,皓轩去教室后,看到桌面上有一个明信片,上面有一个新疆的风景照。后面,手写一段话。
“说实话,虽然我们说的话还不是特别多,但你是我来学校的第一个朋友,而且也是我从小大大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我昨天看了你的空间,发现你也喜欢摄影,喜欢写作,我挺喜欢你的风格的,我也深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值得深交的男孩。希望我们友谊永存。”
皓轩赶紧把明信片夹在书里,生怕一丝灰尘落在它上面。
皓轩苦笑了一下,小声说,“我怕有一天你会消失天际,我无处寻觅,唯一能永恒存在的,竟是回忆。”
一周后要期中考试,大家这几天都处于紧张状态。皓轩也要埋头苦读,希望东山再起。
此时的辰晓正在看物理教辅,拿起一支笔边看边勾画,她刚来这个城市,不想被这里的人看不起,所以她一定要考个好成绩,可是,毕竟两地教育水平差距有点大,她很难跟上同学们的进度。
皓轩不知为何地,越发地紧张。以前每次考试他都是信心满满,但最终接受现实。这次他在考试前一周就已经感到恐惧了。
考试前一天,皓轩偷偷地跑到辰晓班上晃悠了一圈,看到辰晓正在问一个男生题,那个男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有耐心地给她讲着题。
皓轩叹气,要是自己是学霸该多好啊!还轮得到他来讲题。
忽然,辰晓把头抬起来了,看到皓轩,他们两个挥挥手打招呼后,皓轩假装只是路过,就走了。
皓轩仿佛身体里多出来了一个人,他大喊了一声,“辰晓我喜欢你。”这可吓坏了皓轩,皓轩赶紧又在心里解释,“不好意思啊辰晓,可能是我心里住着一个恶魔,他总是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啊…”这时他才放心地走了。
由于明天要考试,今晚要收拾教室布置考场,皓轩把书都从桌子上搬到走廊上。又拿出明信片看了一遍。他心,走出教室,把黑板前的日光灯关掉了。
教室已经没人了,黑板上写着“以学品证人品,不抄袭不做弊”
今天皓轩心情沉重,又像一个月前一样,推着自行车走。今天洒水车换了音乐,商场大屏幕上播放着电影,没有踢足球的小孩。不变的,是夕阳和江水和楼房的倒影,以及回家的人。
皓轩边走边想,很多时候我们以为,多年以后我们还是我们。可是将来,我们会遇见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可能因为看到的一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人生方向。即使将来城市没变,人也会变。
回家后,皓轩给辰晓发了个“明天考试加油!”
第二天皓轩进考场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四周的人,恐慌了起来。这里很多人他都不认识,如果再有什么怪想法被他们知道,会很尴尬的。
老师发答题卡了,皓轩的心跳加速。
当试题卷放到皓轩桌子上时,皓轩额头上的汗滴下来了。看着里面的题,他不管会不会做,已经有点不想做了,他希望考试赶紧结束,不管考个啥成绩都没关系。
他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旁边的人都在做题,突然,那个心里的恶魔说了一句,“我要作弊。”然后皓轩像疯子一样捂住自己的嘴,一直在想,“这是我心里的恶魔说的话,不是我的真实想法。”虽然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但皓轩还是想解释清楚。
“以下几个生物中不是原核生物的是…”
“啧,这么短的题目居然看了五六遍,今天到底在想啥?”
皓轩拿一个圆规,只要自己一走神,就拿圆规扎一下手。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这下皓轩更慌了,但不由自主地,老是去想其他的事情。又是往事,又是将来。未来将至,他却把过去当做避难所。
还有一分钟,他有些激动了,看着卷子空了一大半,他并没有担忧。
终于,铃声响了。皓轩暂时如释负重,看看流血的手,安慰自己努力过了。半个小时后,还有一堂考试。
接下来五门考试皓轩都如坐针毡,心如刀割。他每考完一科都会安慰自己,下一堂绝对考好。但最后一堂考完后,他又说下个月一定会考好。
皓轩心想,要不要再看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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