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弓长不长
我有时候会想生气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你扭断了我一条胳膊,我也要让你端不得饭碗;亦或是你砸了我的车,我也烧了你的房,总之,唯有双方都落的没了人样的时候,大家才会收手重新感叹生活的艰辛。
他们总是亲手毁掉美好的事物,再看着剩下的残破的东西,大骂操蛋的命运。
阿富焖上了米饭,看着案板上的白菜,土豆和粉条,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犹如女人的酮体一般太过陌生。
他笨拙的拿起菜刀,小心翼翼的比好宽度,架在土豆上的菜刀抖动着。任凭菜刀这般锋利,土豆还是溜掉了,阿富看着削去了一半的指甲。
猴爷似乎每天都在抽烟,没人去他那个红帐篷里,我们不知道猴爷从哪里来的钱。
有人偷偷对我们说,其实猴爷是个大老板,大鱼大肉吃腻了,想体验体验穷人的生活。
也有一些嘴说猴爷是个无能的混混,每个月吃着出了轨的媳妇儿给的一点钱。
猴爷是个只和烟打交道的人。任凭身边的猴子抓,挠,撕咬,谩骂,猴爷都只是一脚踢开,顺手扔一根香蕉,抽着烟看着猴儿们为了那根早已发臭的香蕉斗的你死我活。
猴爷是个通透人。
阿富索性一股脑把菜都丢进了炒瓢里,却不知土豆炒前应过几遍水,结果土豆全都糊烂地粘在锅底,白菜早已熟透,粉条却还是钢丝一般。
阿富的同伴滑浩还是吃了阿富的失败品。
他把米饭就着土豆和白菜吃光,再把硬邦的粉条插进泥土里。
阿富的饭再难吃,起码他没往里吐口水。
粉条如同星星一样插在夜空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