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弓长不长
周遭的高楼似乎永远都在嘲笑这个粗鄙丑陋的建筑物,如同人们看待卡西莫多一样,只不过,这个建筑物更老,更丑。
里面的人听着这位老人沉重的叹息声,把掉落在自己身上的死皮拍掉,再用扫帚把它联通肮脏的排泄物一同赶出自己的洞穴之外。
一阵刺耳的嘶鸣划破了院里的静寂,无色的血从空中洒落下来,砸在乱草从上,噼噼啪啪。
救护车艰难的停到阿富家门前,从上面跳下来三个推担架车的人。
我和傻子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救护车,车的大足以让我吃惊一下午,因为这容量堪比我的破屋子。
他们把做饭的老头儿抬到担架上,再推进车厢里。
盒子压倒乱草驶出了破院子,一切恢复如初,仿佛没有什么人来过,也没有什么东西掉落。
那三个穿白衣服的人身上浓郁的药味和酒精味终究没有盖过院子里的霉气。
我和傻子吐吸着发霉的空气,蹲下来看着将院子劈成两半的红线。
旁边的阿富丢掉烟头,用铲子把红线铲到一边,又用水冲了。
老头不在了,做饭的任务就到了阿富手上,阿富不是个厨子料子。
但那又怎样呢?人总得活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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