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四个月的优优在很多人眼中是个“佛系宝宝”。与别的宝宝们在一起活动、上课的时候,不争不抢,遇到小朋友们争抢玩具的时候,更是远离,从来不会把自己置身于争执矛盾和哭闹的漩涡之中。
音乐课上,老师会经常让宝宝们自己去领上课的道具。这时候,往往老师的道具箱子还没落地,十几个孩子中就有五六个已经迫不及待地涌到老师身边,举着小手要拿。我观察到,优优的眼中也会闪动着渴望的小火花,但是她在听到老师的命令前不会动身。收到可以拿东西的命令后,她也会兴冲冲地走到老师身边。此刻,更多的孩子们已经即将把道具箱子密密地围了起来。有的孩子会毫不犹豫地挤开别人,迅速拿回乐器;有的孩子精挑细选,选出自己满意的;有的孩子拿到自己的,看到别人的好,直接会伸手抢;有的孩子会绕着圈子,寻找可以让她拿到道具的空隙,比如我的优优。
作为老母亲的我,眼睛不错神地盯着这个混乱的场面,同时内心焦灼不安,眼看乐器越来越少,围着的孩子越来越少,优优还没拿到玩具,我终于忍不住了,隔空喊话:“优优,快点!”“你快点呀,快点选!”“马上就没了,快点拿!”催促的信号连连发送了好几次,优优终于行动了,此刻已经几乎没什么玩具,孩子们也散的差不多,她拿回几个我眼中十分“不成器”的乐器,老母亲内心怒火中烧,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发火、不能发火,但脸上阴沉着,嘴里埋怨着,孩子也感受到了妈妈对她的不满,小脸蛋紧绷的,却不作声。
一节课要多次拿道具、还道具,每次都是对我内心的煎熬。孩子毕竟是需要用鼓励来引导的,我表扬优优:还玩具的时候做到了轻轻放下。看见她脸上露出的些许笑意,让我又暗暗自责自己刚才对她的批评。
晚上睡觉前我们聊天,我说优优在妈妈心中是最善良、最聪明、最勇敢的孩子,但希望以后上课拿道具时要更勇敢一点。优优听了我的话,没有如往常一样高兴地回应我,过了几秒钟,她很认真地说了一句:“妈妈不要催我。”妈妈不要催我……原来她心里一直放着上午的事情,或许真如她的老师所说,我过分地干涉孩子的行为和选择,真有可能在她心里留下负担。我立刻真诚地向优优道歉,向她保证再也不催她了。接着,优优说了两个字:“排队”。这两个字令我震惊,也十分惭愧。在她的认知世界里,她不认可一哄而上哄抢玩具的行为,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坚持,却也受着来自最亲近的妈妈的催赶,她的内心肯定也有着矛盾和冲突。
做成年人已久,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已久,快要忘记社会规则里的秩序感。看见别人你争我抢,大家想的都是别让自己吃亏,他们不遵守秩序,我遵守多傻。家长是孩子们的镜子,保护他们的初心吧,也许可以让以后的社会更有秩序,更加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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