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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3期“幻”专题活动。
正值我们那里的赶圩日,前来赶圩的乡人把本就不大的乡镇街道挤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在大街上最热闹的十字街头,我正在路边的一个支着油锅卖油炸食品的摊位面前,边站着边咽口水等待新鲜出油锅的“细某哟”(我们家乡的一种油炸小吃)。
突然离我不远的地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家行行好,我有贫血 ,我快要摔倒了,谁能把我领家去,给我一口水喝。”
听声音怪可怜的,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就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瘦弱的女子,正蹙着眉头在向过往行人乞求。
但见这女子长得比我高一些,皮肤腊黄,细细的眉毛,小小的眼睛,下嘴唇却出奇的厚。此时正左手抚胸,右手抚额头,一副愁眉苦脸,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好心地对着那姑娘说:“姑娘,不舒服可以去看医生,看看是不是贫血再对症下药好一些。”
那女子不知道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并没理会,继续在那里向过往的行人可怜兮兮地乞求,让人带回家喝口水就好了。
我又提高声音对她说:“姑娘,喏,对面那个店铺,之前那店主就是做医生的,你可以去给他诊断。”
我用下巴朝对面马路十米开外的一家小吃店抬了抬,那里有一个正在忙碌着的白衣服男子,意思就是让女子去找他。
那女子顺着我下巴的抬向看了一眼,但没有挪脚。
我以为她是因为害羞而不敢走过去,此时我的侠肝义胆之心不知不觉膨胀起来。因为我与那男子算是熟人,他之前确实是做医生的,只是不知为何现在不做医生了,而是卖起了茶叶蛋。我走过马路去与那男子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领了那男子走到女子旁边。
医生向那女子问了一些问题,那女子不敢正面直视男子,也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她贫血,领家里去喝口水就好了。
在一旁的我看着愈发觉得不对劲,为何一定要到人家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是不是骗子?对,一定是骗子!于是我质问:“你是不是骗子?”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骗子,骗子,骗子”地叫着。那女子见众怒难犯,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和那医生感叹,这年头,怎样的骗子都有,以后不能轻易地相信,也千万不能领陌生人回家。
医生继续回去忙着卖他的茶叶蛋,而我断续站在油炸摊前等我的“细某哟”。
不经意间,我转了个头,发现刚才那女子走去的方向来了两个着装奇怪的“老太婆”。说她们奇怪,是因为她们看着似乎年纪不大却穿着我们这里老人常穿的黑色对襟衣服,头发粗粗地盘在顶上。对了,老人的头发怎会那么粗黑浓密?再仔细一看,有一个“老太婆”脸色腊黄,细眉眼,厚嘴唇。咦,那不是刚刚逃跑的女骗子吗?是不是打算乔装改扮再继续骗人?
我心念方动,此时却有人比我先行动。有一个小伙子在老太婆经过他面前时,把老太婆的头发掀起,原来她们的头发根本就是个假发套。小伙子嘴里喊起来:“骗子,骗子,骗子又来了。”另外的一个老太婆也被不知是谁掀了假发,原来骗子还有同伙。
俩骗子在人人喊打的叫喊声中再次仓皇逃蹿。
又过了一会,只见刚才那女子又回来了,这回她即不乔装也不改扮,而是手里提了一把类似于迫击炮一样的东西,气势汹汹地把那足有巴掌大的枪管对准了我,可能认为我坏了她的好事,她要先拿我出气。
在千钧一发的当儿,我急中生智,大步跨到她的面前,徒手把她的枪管拧弯,并把枪口朝天上扭了个方向。
只听“轰”地一声,一个巴掌大的铅球一样的炮弹从枪管里往天上蹦,在天上划了个弧度,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还一直“嗞嗞”地冒着热气。
大家迅速散开,忙着远离那个炮弹。
也就在此时,两辆皮卡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来,车还没停稳,从车上跳下来一群身上穿着防弹服,手里拿着冲锋枪的特警人员。其中几个特警在群众的指认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已经吓呆了的骗子迅速拿下,另外的特警紧急地把人群疏散到安全的地方。
我紧紧地盯着那个仍在“嗞嗞”往外冒烟的炮弹,正思忖着它会不会爆炸,突然间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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