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四季轮回,春夏秋冬,众彩纷呈,别样的天地,不同的心情。
每每提及冬天,我们自然联想到那皑皑白雪,白雪皑皑的连成一片,冰清玉洁的美丽,也是冬的魅力所在。才有了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之类的优美篇章,穿梭在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中,经久不衰。
但是,春雨冬雪,如自然万物一般,只是遵从了自然规律,皑皑白雪只是冬日魅力的所在,却并不是全部。
这种例外,恰恰出现在了鹭岛之称的厦门,让久居此地的我,能够亲切地感受到这种冬日的别样魅力。
鹭岛今年的冬日,其实早些日子已经来了,只是没有亲切地寒意,只有丝丝的凉意;没有形色匆匆的人群,只有不经意地放下衣袖,随手地扣上外套上扣子的你我;没有淅淅沥沥的冬雨,只有不着调的海风和湛蓝的天空;也许正是如此,才让生活在鹭岛的我们,忘却了冬的脚步,依然享受着晚秋般的余温。
然而,随着那不着调的海风逐渐地站稳了脚步,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似的,只有市场的叫卖声,上班族的匆忙步伐和鱼贯而过的车辆。
我睁大眼睛试图去找寻风的影子,却只找到了蛛丝马迹。看到路边树木上的叶子,都平静地伸展在鹭岛的天地间,如同一个个守护鹭岛的勇士,淡然地接受即将到来的残酷。
抬头望去,往日如海一般湛蓝的天空,如棉花一般洁白的云儿,此时如同一个遇到生人的娇羞姑娘似的,悄无声息地躲在了灰蒙蒙天色的后面。
也许我就是那个生人,虽然睁大了眼睛,专注地去寻找她的模样,但隐隐约约只看到一条白色的丝带,还是通过那灰蒙蒙天色中一条不规则的夹缝里看到的。
也许,那丝带是姑娘的衣带,因为我的冒昧,让她在躲闪中忘却了露在外面的衣带;也许,那丝带,是一条围在姑娘脖子上的围脖,因为风的缘故,进入了我的视界;也许,那丝带,是另一个故事罢了。
冬雨,一滴两滴地落了下来,由稀疏变得稠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滴冬雨,才把我叫醒,把视线从裹在夹缝里的丝带中移开。
鹭岛的天地似乎一下子从沉闷中走出来,有了别样的生机与新颜。那雨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天而降,不紧不慢,节奏分明地落在了树叶上,小草上,还有树下的土地上,甚至那些形色匆匆的人们等,都几乎第一时间接触了冬雨的滋润。
树上的那些绿叶,似乎都返老还童似的,一下子变得绿油油的;鹭岛上泥土所特有的香味,经过冬雨的洗礼,如同袅袅茶香,沁入我的灵魂深处,感受着久违的味道;淅沥的雨声,由小变大,又由快变慢,反反复复地弹奏着鹭岛冬日特有的曲子,也许只有那灵敏的白鹭,知道其中的韵味吧。
如果鹭岛的冬日,是需要进行催化,才可以感受冬的寒意,那么毫不夸张地说,这淅淅沥沥的冬雨,可以算得上鹭岛岁寒的催化剂之一了。
鹭岛也算得上四季如春的城市,然而这一场冬雨,却把前些日子如晚秋般的冬日,洗刷的干干净净,只有一股后劲十足的寒意,不断地夹裹着冬雨,一丝丝地侵入人的每一条神经元,再冷入骨髓。
匆匆的行人,几乎都换上了羽绒服或者多添了几件衣服,度过鹭岛岁寒的时光。
鹭岛的冬天真正来了,那么春一般的日子还会远么?冬雨如同疲惫的行人,停下来歇了歇脚,灰色的天空如同魔术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又露出鹭岛往日的色彩,只是那白云却不知去处,也许在等待着一个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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