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回到家、又一头扎进电脑的儿子,作为母亲的我心口顿感刺痛。有心规劝,却又怕言语不合,惹得他不高兴。情急之下只能向许久都没有回家的佟发出可怜的求助信号:佟,回家一趟吧!就当为了儿子,为了儿子的将来。
孩子,孩子的将来,在大人们眼里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
也许就是居于此因吧,打过电话没多久,佟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可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他病没有对儿子说一句指责的话,而是关起房门,跟儿子谈起了心。
这爷儿俩具体谈了些什么,避讳着没在跟前儿的我,自然也不好妄加揣测。不过,看他们父子俩双双走出屋子的时候,好像都一脸轻松的样子。我没多问,过后是佟主动告诉我:“让儿子跟我走吧!干不干的,就当出去走走看看长长见识。”
不知是儿子玩儿心太重,还是畏于父亲这个称谓本身所持有的威严,总之,佟这次回来顺顺当当的把儿子带走了。跟在父亲身边,我这个当妈的自然一百个放心。就是……就是从那一刻起,无尽的孤独占据了整座房子。
偌大的一间屋子里,也由当初额三个人变成两个人,又变成一个人。佟,儿子,你们父子俩此时此刻能感受到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的真正孤独吗?
一个人了,生活状态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只是这次不是再追寻自己的写作之梦了,而是有幸在网上结识了一帮致力于拍摄网络微电影的朋友们。我的任务就是,帮他们物色合适的演员。然后,跟他们进拍摄现场,直到把节目录制完,再安全的把他们护送回家。
这活儿辛苦吗?肯定辛苦。不过,自己倒乐此不疲。(爱干。民间不就有这么一种说法么,爱好就是好事。)
不过,这份辛苦得来的收入的确能够让自己养活自己了。同时,跟着他们到处跑,在不同程度上既可以满足我之前想出名的虚荣之心,又可以让我那颗孤独之心得意慰藉,还有就是有机会可以带着家人一块儿到拍摄现场去风光旅游。
然而,好景不长,我的两条病腿就撑不下去了。一天下来,彻骨的疼,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为此,我又失落无奈的回到了那个空空荡荡的家,所谓的家。
母亲见了我,头一句话便是:“这就是命,好好在家待着,别再瞎折腾了。要不,真走不了道儿了,谁在家伺候你。趁自己能动活儿,让他们父儿俩在外面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他们看个家算了。”
“到目前为止,已别无选择了。”我心里暗字忖度着。
然而,一个人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或者说,一个人的日子就是得过且过。一日三餐,能简单就简单,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剩余的时间,除了玩儿玩儿手机电脑,也就剩胡思乱想了。
佟和那个女的怎么样了?儿子跟着他父亲跑车吃得消吗?然后,迅速脑补出一些画面之后,便迅速地在手机上按下了一串熟悉的数字(不是佟的,而是儿子的手机号码)。
一当听到对方应声了,我就迫不及待地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问了儿子好几个问题:
“儿子,最近还好吗?跟着你爸到处跑累不累?适应吗?你爸现在跟你在一起吗?你有没有……”
我刚想问儿子“你有没有发现你爸跟别的什么女人在一起”的话时,倏忽间又觉得这话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说实在不妥,便说了几个字后赶紧来了个急刹车,把后面想说的话又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
我的自白书(9)这路,到底该往哪儿走?2019.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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