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树》这首歌自从第一次听就很喜欢,仿佛那是一首多年的老歌。
“每当我孤独的时候,就想起家乡一草一木。”听着听着禁不住眼睛内酸涩,直冲心结,淡淡忧伤的曲调,朴实无华的歌词,却那样地让人陶醉……
“当初离开家的时候,枣树花香开满枝头。”离开,总是自带忧伤。
喜欢一首歌,就肆无忌惮地听,单曲重复播放,从早晨起来,到晚上上床,只要有机会就听,往往就听出了自己的心声。
听歌,不单单是歌好听,还要适合自己当时的心境。
“家乡那棵红枣树,伴着我曾住过的老屋,有过多少童年的往事,记着我曾走过的路。”我想起了我们家的老房子,那里盛满了欢声笑语,那里盛满了希望,儿时院子里的红枣树,更是我们秋季里最美的渴望。
第一次喜欢枣树是大约六七岁的时候,从春天里枣树开花我就盼着,看着那像星星样子的小小枣花开满枝头,有的随着风儿雨儿刮落在地上,我就问父亲:“爸爸,枣花落下来是不是就不长枣了?”爸爸说:“不是,枣花落下来,树上的枣才开始长,吃枣不能心急,枣得到秋天才能长大。”
我又看看满地的枣花,想象着枣树长满枣后压弯了枝头沉甸甸的样子。
老人们常说“七月十五枣红腚,八月十五打干净。”八月初,是红枣收获最好的季节,选个大晴天打枣。
首先是父亲挎个布口袋爬上树,站在枝杈间挑选又红又大又没有虫眼的红枣轻轻摘下来,放在袋子里。
母亲则在树底下铺两个很大的布包,我和弟弟拉平包角,这时父亲就会及时地抛下一把枣,看我们高兴地抢着吃,那枣脆甜脆甜的,他也笑着继续摘枣。
父亲摘满口袋后,就下来把枣交给母亲放起来。还要经母亲再次挑选清洗,蘸上酒放在一个大大的坛子里甏起来,往往都是在坛子口上扣上一个碗,再用泥糊好密封,放到桌子底下靠墙不碍事的地方,既可以天天看到监督着我们不许打开,又惹得我们姐弟不时爬到桌子底下去闻枣香。
我们常常望着坛子盼着过年,盼着吃上里面的醉枣,那枣又是另一种风味,松软腻甜。但都不敢私自去打开坛子的。这要等到过年时才可以打开吃,也招待亲朋好友的孩子们。
父亲开始打枣,我们则躲在一边,边吃边捡枣,就是有枣落在身上也毫不在意,打的差不多了,父亲总要留一些最上面的枣在树上。父亲说,有小鸟来啄食时吃吧!
父亲还要打落很多枣树叶,他说,这样来年结枣更多。
到如今,去看一次院子里的红枣树也成了奢望,更别说再去打一场红枣了!
虽然老房子还在,但已是物是人非,多年没人居住,院内杂草纵生。像我们长了草的心,非要走出那个院子,那个村庄,那个生我们养我们长大的地方,还有那撒满祖祖辈辈汗水的土地。
有时,游走在城市里霓虹灯光的色彩里,常常感到不知自己的家该在哪方,哪里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红枣树,家乡的红枣树,随着那蹉跎的岁月,你是否依然花香如故?”
“红枣树,家乡的红枣树……”
红枣树,家乡的红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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