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砚
我小的时候手皮很薄,干不得农活,帮着家里削点蕃薯皮手都能过敏红肿,忘了究竟是1992年还是1993年那个初冬清冷的早晨,妈妈就站在自家门前不远的那口石井边,心疼地说:“看来,这手干不得农活,这是一双执笔的手。”
“这是一双执笔的手”,这些年来常在心里炸开了锅,在夜半时分,掷地有声,振聋发聩。然而,岁月无情,无声无息中当初这小姑娘已三十好几,双手却从来不曾真正的执起笔来。
2017年,因着某些机缘注册成为了简书用户,因着一些生活的感悟,突然想起了圆梦,圆故母的梦,更是圆自己的梦,我说我想试着去写作,亲人讶然,是啊,这已经是三十好几的女人了!
那一天,我饱蘸浓墨执笔写下了大大的几个字:“抱有千种期许,不如播种一个开端。”
自那天开始,每晚哄小娃入睡以后,那片天地便是自己的王国,我极为珍惜那些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那真的是将自己有限的睡眠抠了又抠,然而,说也奇怪,自那以后,那个从小到大作文常被老师当成范文,常也能写出一些“好文”让朋友、同事、领导叫好的老姑娘,在简书上碰到了一些问题,常是端坐电脑前,脑子里想着圆梦,心情澎湃,脑海却一片空白,面对着笔记本竟怎么也挤不出只言片语,眼巴巴看着时针从23点移向零点,夜更深了,一阵恐慌……
今天无意中翻开了我的日记本, 2016年5月26日这一天写了这么一段:“跨不过去就永远停滞在了冬的寒夜,跨过去了,春天就不远了,亲爱的,永远不要失去发芽的心情,去感谢所有的磨难和历练,感恩于当下所有的拥有和遇见,体勤心静,如是欢度每一天......”
体勤心静……,今天,我终于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
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山川海阔,看到了春天里绿油油的一派生机。
那一刻心中涌动起了天地间“活”的力量,也更是“静”的力量。
其实,简书于我,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的相遇,就如同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奖赏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这里我可以写下自己的故事,熬自己的鸡汤,圆自己的梦,交志趣相投的友人,这本身已是生活最大的馈赠,然而,这几天我确是急于求成了。
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不必谈禅,写作亦是,“她”应该是出于自由心灵的呼唤,是精神灵魂的食粮,又怎么能牵强?
记得两年前曾经有人问过我,睦瑶,你为什么喜欢写作?我说,我的业障太深,我相信写作能净化自己的心灵。
我喜爱的作家霍达也说过:我历来不相信怀着一颗卑劣的心的人能写出真善美的好文字,我觉得人生在世应该做那样的人,即使一生中全是悲剧,悲剧,也是幸运的,因为他毕竟完成了对自己的心灵的冶炼的过程,他毕竟经历了并非人人都能经历的高洁、纯净的意境,人应该是这样大写的“人”。
是的,如果你问我,睦瑶,你所谓的圆梦,是怎样的一个梦?
我想说,我希望”她”是在我笔下流淌出来的真善美的好文字;我希望写作的那个人是一个纯粹的大写着的“人”;我希望用文字留世界一丝美丽与温暖;我希望执笔见证这个时代我们的幸福与爱;我希望可以一直做一个觉醒的人,自然而然地怀抱着爱意与真诚去写作,只诉温情不言殇,写下生活的点滴,写尽生命的历程,写下这世间所有的至善、至美与至爱;我更希望将来某一天与母亲重逢,我没有愧疚。
在简书,我只是一个新人,我知道自己的根基很浅,以我目前所积累的知识与储备也远不足以支撑我走远,但我很庆幸这里处处都有我的老师,就不再害怕前行路上的孤困与无助,我曾和我的孩子说过: “路在天边,累积不远!”今后,我也把它送给自己。
其实,故母说的“这是一双执笔的手”早在那一年就牢牢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其实,写作更是我所衷爱,清明将至,我的生日也近了,就让我许下心愿:母亲,我来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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