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哲学家来说,死是最后的自我实现。是求之不得的事,因为它打开了通向真正知识的门。灵魂从肉体的羁绊中解脱出来,终于实现了光明的天国的视觉境界。”——苏格拉底
《思想的丰碑》克里托说:“苏格拉底,对于你的孩子和我们,你还有没有要嘱咐的?有没有什么心愿希望我们帮你完成?”
“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克里托。”苏格拉底说,“如果非要说,那也是我一直叮嘱你们的那些话——关心你自己,认识你自己。只要你们能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并且这样做,就是给予我和我的家人最大的幸福了。但是如果你们忽略自己、随波逐流,不按照我给你们指明的道路前行,那么,无论你们此刻向我做多少承诺都是徒劳。“
“我们定会谨遵教诲,你说的我们都将铭记在心。”克里托艰难的忍住悲痛说,“可是,我们该怎么埋葬你呢?”
“随便你,如果你们可以让我不离去,不像一抹烟尘从你们指尖流过最好了。”苏格拉底一边说着,一边文雅的对众人微笑,“你们看,我没法说服克里托,让他相信这里正在说话的人就是苏格拉底。他觉得我现在已经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尸体了。看来我刚刚费尽口舌描绘的灵魂去处的极乐状态,并没有让克里托获得安慰。请你们帮我向他保证,我死后,灵魂不会留下,而是离开,去向另一个国度,这样他会比较容易接受这个事实,不再把我的肉体死亡当做是一件可怕的事了,会为我的离去祈福并感到快乐。相信我,克里托,我说的句句属实,因为说谎对我的灵魂也有损害。所以,你应该振作起来,告诉自己,你将要埋葬的只是苏格拉底的身体,不是他的灵魂,至于那副皮囊,你想怎么埋葬都可以。”
时近黄昏,苏格拉底沐浴完毕,周围还氤氲着淡淡的湿气。“苏格拉底,”狱卒的到来让大家不寒而栗,但是随后的交谈不得不中止。“不管别人怎么想,你真的是我遇到的所有人当中人格最无可挑剔的人。虽然我只是执行政府的指令,告诉那些人要和毒药,可是他们不管,只是把我当做夺走他们生命的刽子手,怨恨我、诅咒我。而你,苏格拉底,完全不同,你知道谁是真正该对自己生命负责的人。所以聪明如你,想必也知道我的来意了—再见了,苏格拉底,我衷心希望你能接受这必然发生的一切。”一边说着,他的眼泪夺眶而出,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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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丰碑》当寒意侵入腰部,他意识到大限已到,于是缓缓揭开脸上的布,向着空气艰难的吐出最后一句话:“克里托,我还欠阿斯克雷皮阿斯一只公鸡,你可千万记得帮我还了……”
克里托连忙接过老师的话:“你放心,我一定照办。还有什么事要嘱咐的吗?”
这一次,克里托耳边的空气没有泛起任何的涟漪,他的希望落了空,苏格拉底丝毫没有想要回应的迹象。没过多久,人们看到苏格拉底突然抖了一下,想必是灵魂挣脱肉体的羁绊,朝向永恒
《苏格拉底之死》收录了四篇对话录,我只选取了最后的部分,这些对话记述了苏格拉底之死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也向世人展示了苏格拉底独特的生活、思想和人格魅力。一个城邦的理想状态必须是人人从内心守法的状态,这既是苏格拉底一生的理想和信仰,也是他最后慷慨以身殉法的内在动力。人类历史在古希腊“三杰”之后已愈两千多年,但至今所探索的哲学问题都未超越他们所讨论的范围,他的对哲学对真理的执着追求精神跨越了几千年,他不仅是位人生的导师,更是真理的践行者。在《回忆苏格拉底》第六章“对话诡辩家安提丰”中,用缜密的思维智慧的语言,说明了什么才是生活的悲苦,什么是明智的选择等,苏格拉底的崇高人生追求与安提丰狭隘的低俗的利益索取形成鲜明的对比,对话的开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思想的丰碑》在苏格拉底为自己的辩护过程中,“在战场上,你们可以丢盔弃甲并向追兵求饶而免于被杀害。不管有多么危险,只要你们放弃底线,不择手段,你们一定能够苟且偷生。但是,先生们,我认为难的不是逃避死亡,而是免于被恶念侵蚀,因为犯错误的速率远比死亡的脚步快。”并没有唤醒希腊民众的智慧,也没有挽救苏格拉底的生命,但与其说挽救他自己的生命,还不如说是城邦民众的灵魂和思想。我想在苏格拉底走后,他们并没有去反思去忏悔,当然,苏格拉底本身所带来的影响从他死后的那一刻就产生了,是巨大的,是无法磨灭的。
苏格拉底是哲学的圣徒和殉道者,至今,我想没有哪位哲学家像他那样痴迷于过一种纯粹的生活,现在所谓的真理变成了人们摇钱树,所谓的传教也仅仅是一种借口,也许时代变了,我们真的没那么多时间瞎折腾,真理有时候也是相对的,失去了那份土壤,那份精神,顶多也是茶前饭后的一点语料仰或所谓的心理鸡汤。真干兴邦,空谈误国,这个时代不缺乏吹嘘者,弄潮儿。真正的是需要一群潜心修炼的人,用一期《开讲啦》的主题说是“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起飞”。
《思想的丰碑》苏格拉底他把一个人的生命充分活了出来,从他的一生经历中,我们可以获得启发,人生总会面临各自遭遇,会有得意失意,即使面对不义时,都要坦然接受。更重要的是,人活在世界上要把关注的重点由外在转向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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