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过很多的城市,北方的城市犹如北方的天气辽阔而干燥,南方的城市和南方的姑娘一样温婉而多情,无数次的乘着火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有的时候是路过,有的时候是目的地。
很喜欢火车的鸣笛声和火车奔驰在铁轨上面的“框框声”,总觉得它是孤寂的。疲于奔命,需索着什么。
站在空荡荡的月台,粉色的油漆的柱子,上面满是污渍。各种莫名难辨的涂鸦。旁边潦草的放置着扫帚、簸箕。北方阴冷的凛冽的寒风仿佛一个骄傲的公主,悠闲的迈着公主步穿过月台,睥睨着拉着行李表情冷漠人群。凌乱的塑料袋在风中翻滚,飘向远处。有呼呼的声音,天空飘来大片大片的白云,翻滚着。这个城市很久没有下雪了吧?雪花也会遗忘一座城,何况是人呢?
整个城市死一样的沉寂。期待一场靓丽的划破浓重雾霾的烟火。
曾经在锦州度过了四年的大学生活,整个城市灰暗而浓重,市中心的欧式风格的火车站的大钟上面永远停留着黑压压一片的乌鸦,车水马龙的霓虹闪烁,乌鸦啼叫,有一种阴暗的东西似乎从城市的内部升腾,萦绕在上空。
学校的图书馆有巨大的落地窗,从高层的窗边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当然也可以看得到乌鸦萦绕的火车站,那是我来时的方向。夜晚亮的刺眼的白炽灯直晃人眼,每一个埋头于书本的头颅,随着十二月的到来,那些曾高昂的头颅弯的更低了。好像要把头颅嵌进胸腔才罢休。偶尔抬起的面容,满脸的茫然和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所措。眼神却异常坚定。整个空间的处在莫名祥和的氛围里面,安静,还是安静,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巨大的忧伤的从这种极度安静里面渗透出来,我想起这个冬天结束了,却还是没有雪。
大学的时候常常借着月光,起的很早,小心翼翼的恐打扰熟睡的室友。在黑暗里起身,然后在夜色里摸索着穿衣洗漱,轻声的走动。有的时候夜晚胃总是不舒服,总是隔几天在午夜时分准时的疼痛。仿佛残弱的胃里面是喧闹的战场,千军万马奔腾,战鼓擂动。六点多钟的食堂人很少。天边青黄相接。一缕白光从远处渗透出来。仿佛一个怀胎十月的母亲在分娩。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食堂。安静的吃东西,冒着着热气的粥。雾气氤氲。这个时候,我通常会边看着食堂洁白的墙壁上面挂着的电视边安静喝粥。从不去更换频道。漆黑色的平板电视贴在洁白的墙壁,颜色分明,轮廓清晰如同一幅变换图像的画。新建的高楼,墙壁是暗红色的。两座高耸的楼宇仿若两把笔直的利剑。横插天际,从中间的缝隙走过,天空会忽然间支离破碎。抬眼望去远处,未拆卸的塔吊桥,如同怪异的不对称的十字架。好像是粉色的,在晨雾中并不是很清晰。或许是因为怪异的“十字架”,莫名的就虔诚起来。对,是虔诚。那个时候很清楚的听到自己了声音。诡异的想法,会让自己吓一跳。突然就想起那些心有敬仰,朝圣的人们,一起一伏,表情严肃。阳光拖长的背影,拉的很长。人 生的旅途注定是一条漫无边际的道路,如同那海子的“天梯”。要一直走下去,随时可以停留,看云卷云舒;随时可以失踪,隐于世俗。
嶙峋的褐色的树枝,早已没有了树叶。苍劲的树枝向着天空延伸。保持的生命姿态。天有些亮了。浅青色的天空掠过几只飞鸟,落在指头雀跃。
百度上说城市是“城”与“市”的组合词。而城为防卫,市是指人们在城里面生存,贸易,如今的城早已不是古时的防卫,现在更像是一个巨大的人类聚集地,人类在这里生息,繁衍,远去,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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