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鸣樱——刚好遇见你（21）

【现代】鸣樱——刚好遇见你（21）

第二十幕  宇智波佐助（2）

春野樱跟宇智波佐助成为了同事，但她其实什么也不用干，就只是在吧台的椅子上坐着，觉得实在无聊的时候就收个钱、洗杯子、擦杯子什么的。

活不重也不用她揽客，她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每天晚上都是高高兴兴的，有时候也会心情不好，一晚上都会阴着脸，谁叫也不搭理。宇智波佐助天生性子冷淡，也毫无哄女孩子的经验，所以只有他俩在店里的时候氛围就会变得很尴尬，老板对此也很无奈，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照看一下，女朋友也没时间谈。

过了一段很平静的日子后，酒吧来了一位从没见过的男客人，那天店里只有春野樱一个人，两人因为调课的缘故都没有过来。

“喝点什么？”春野樱抬起头看着他，只觉得那张脸格外眼熟，脸部的轮廓棱角分明，黑色瞳孔泛着冷色的光，像极了宇智波佐助看她时的神态，清冷倨傲。

“宇智波佐助在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摸着酒杯沿口的右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几下，面目虽清冷不近人情，口吻却是温柔。

春野樱看着他肖似宇智波佐助的脸，心底有了猜测，以他的年纪来看不像是长辈，倒像是同龄人，但比宇智波佐助要显得成熟的多。

“他不在，今天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有什么事吗？”她摇头道，将擦好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椅子上跟他视线平行。

男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压在杯子底下，对她说道：“告诉他我来过，钱就不用找了，谢谢你请我喝酒。”

春野樱抽出那张毛爷爷放进上衣的口袋里，还是多问了句，“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不然我怎么说？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说要找你，他肯定觉得我是在逗他玩。”

“宇智波鼬，我是他哥哥。”男人来时悄无声息，走时亦是无声无息，她还在回味宇智波佐助还有个哥哥这件事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她摸着今晚的第一笔收入，顿时踏实了不少，从后面的酒柜里找了几瓶酒，随心所欲的乱加一气，自己浅尝了一口，舌尖立刻蜷缩起来，灌了一大杯白水才清理干净。

真他妈的难喝，那人是怎么喝下去的，而且面色如常。

“宇智波鼬？”

“对，没错，就是这个名字。”春野樱又逃课了，她脱掉既烦人又难看的校服，随便把头发扎了起来，啃着老板买回来的包子，捧着装着豆花的饭盒，呼哧呼哧的喝着。

老板咬着包子抬起头，若有所思道：“你哥哥回来了，那你怎么办？”

宇智波佐助冷笑道：“能怎么办，赢不了就认输呗，他又不会杀了我。”

老板皱起了眉头，认输？宇智波一族的字典里有这个词么？那是一个追求强者的家族，它的法则甚至有点像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强者拥有族里最崇高的位置，失败者就永远是失败者，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春野樱不知道就因为宇智波鼬的出现，宇智波佐助更加坚定了将她赶走的决心，这份决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固且不可动摇。

宇智波佐助最近变得很奇怪，连老板这个脑子经常短路的人都察觉出不对劲了，找了个理由将他从女人堆里拔了出来。他平素不爱皱眉的，因为据说那样显老，但他一旦生气了眉毛就会挤在一起，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你干嘛？”宇智波佐助甩掉抓着他小臂的那只手，黑瞳在昏暗中愈发清冷寂寞，耳根微红，但眼神不见混沌，甚是清明。

老板抿着唇，眼睛瞥向面无表情的春野樱，示意宇智波佐助注意一点，但没料到他直接开口要辞退她。

老板急了，差点跳起来，双眼微眯，狠狠瞪着还在点火的某人，按住春野樱的肩将她按回了原位，说你可别中了他的计，他说着玩的，最近任课教授经常找他的茬，他情绪不太对。

春野樱动了动肩膀，别过脑袋看向那桌出手阔绰的女客人，动了动嘴皮没出声，那口型是“老女人”。

老板乐了，拍着她的脑袋大加赞赏道：“年纪不大，看人的眼神倒是挺准，那些女人跟你不能比，比不上你青春靓丽，光看脸也敌不过你，你还是很有优势的。”

春野樱没说话，她的眼睛紧紧追随着那个人，他穿过熙攘的人群，跳进了卡座里，十分自然的接过那些女人递过去的酒，没有片刻的迟疑，昂头灌下。身上那份潇洒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她从没见过有其他人能够像他那样矛盾，看似洒脱实则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那双黑色的眼睛一如初见的寂寥。

特招最后一天，宇智波佐助带着大二的几个学弟预备着收拾摊子，这次招生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还是有些收获的。负责统计的男生数了一遍报名表，厚厚的一打放在面前，光是看这些信息都用了半天时间，到最后也才只有两三个人有可能被选中，也可能一个也没有。

“学长，材料已经整理好了，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宇智波佐助靠着窗台，从四楼往下看去，正好对着那株樱树，花已经开始凋谢了，生命如此短暂的樱花，其实比任何花都要顽强不屈，以及幸运。

“没什么问题了，你做的很好，下午休息，明天一早离开。”他翻看着最上面的几份名单，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连同签字笔一并交给了他。

“好的，那学长您呢？”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扫扫尾，明年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拉上了窗帘，光线立时变得微弱阴暗，他躺在简易搭成的‘床’上，又一次陷入了那场梦中，梦里有淡淡的樱花香味，飘忽不定，越来越寡淡，越来越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