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美国时,曾和一位美籍华裔房产中介人ViVi闲谈,说到中美两国的环境,她认为美国自然环境远远好过中国,并以美国家里有老鼠,蟑螂,孩子身上长虱子为佐证,来力挺她的观点,当时我觉得极其滑稽可笑,虱子怎么就和好环境扯上了关系?分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吗!此事我在《原生态,我也曾经拥有过》文中曾经提及。
也恰恰是这篇文章,引发了一场人虱大战。一日婆母闲来无事,坐下静读我的这篇文章,读到头虱那一小节,婆母若有所思,说道,“妮妮(我的侄女)最近总说头痒痒,我还看到头发丝上有好多白点点,不会是你说的头虱吧?”“不会,不会,啥年代了还有这个,早多少年前都绝种了。文章是文章,现实是现实,不能瞎联想。”我虽这样说,但也留了心,并告诉了弟妹。第二天早上,弟妹过来找我,手心里有一只小生物,说是在枕头上发现的,让我辨识,看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头虱,我睁大眼睛,看了又看,揉揉眼睛,再看,这不是头虱是啥,分明一只成虫虱子的尸体。严明身份之后,全家大乱。有的拼命挠头,有的上网查资料,有的撤床单,换被罩。冷静,冷静,我一边挠着头,一边稳定军心。先检查都是谁有,网查灭绝办法。找来妮妮,拨开她美丽的卷发,白色的虫卵,密密扎扎,怎么办,查资料的说,没有好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剃光头。我们的战场从屋里转到后花园,当时后花园里正是繁花似锦,桃花杏花李子花正开得此起彼伏,柠檬树也被满树的果实压弯了腰,暖暖的阳光斜照在绿草地上,晚春初夏的风儿卷着飘啊飘的落花,美景之下,我们一家人,你看我的头,我看你的头,翻啊翻啊翻,像极了神农山上在太阳底下捉虱子的猴子,最后排查结果,我弟妹和Lake中了彩。Lake头上有头虱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就他一头短发,怎能藏得住虱子。本来没打算检查Lake的头,小弟无意中一瞥Lake的头,大叫一声,伸手一抓,快如闪电,狠狠将其甩到地上,头虱!一只大大的头虱!妮妮头上有,极有可能是在幼儿园传染上的,弟妹是妮妮头上来的,Lake头上有,又是怎么回事呢,一群博士硕士,研究来研究去,最后认定,Lake的头虱应该是来自于他们学校的游泳池,最近Lake有游泳课,班里其他同学肯定头上有,就这样感染上的,Lake 也恍然大悟,怪不得班里有几个同学,突然之间都理了光头,原来是因为这个小东西!
查定之后,小弟拿出理发工具,剪掉了妮妮美丽的卷发,妮妮,转眼间成了俏丽的奥黛丽赫本,Lake几近光头,灭了头虱的老巢。弟妹上Mall里的理发店也剪了短发,并买回了灭虱药,在美国,这种药很好买,看来,美国长头虱的不是我们一家呀!
隔天,听见弟妹和韩国邻居聊天。
韩:你怎么剪发了?
妹:我女儿头上发现了头虱!
韩:我儿子头上也长过,好多次!
我翻译给婆母听,全家大笑!我挠挠发痒的头皮,拉过婆母:妈,你再给我查查,看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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