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个哲学家,冷观白昼的余热与喧闹。尼采说,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夜用它的寂静,把一朵漆黑的花儿悄悄地绽放飘散开来,午夜或是凌晨弥散,与夜拥抱的人低低回旋。
窗前,无眠的窗前,夜延伸出了无数的敏感触角。
夜用它的月华,澄澈地让众生明白,世间每天都在增删一些事物,谦卑地接受一些事实可以让生活变得简单一点。
夜用它的幽悄,证明那些虚妄虚伪虚荣,使得那些使我们变得高尚的谎言,在某些时候较之无数真理更为珍贵。
夜渐渐升腾远去,和我拉开了一段不可思议的忧伤距离,我和夜都想抓住些什么,但各有各的宿命。
看到了吗,银河从天顶流过,像一道淡淡的流云,缠绕着将自己淹没,没有谁看到我的沉没。
我的沉没不用沉没,风平浪静,一如月边云朵或厅里植物的沉寂。
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呢?有说,生于今世,麻木最易,敏感最难。
那么如是,夜里的思,是给夜以生命,还是给夜以时光。
烛花频剪欲三更,只是脑中伸出的万千蔓藤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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