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即将结束,保姆聘请提到日程。从去年年底前就开始张罗遴选。有亲戚推荐的,有家政公司介绍的。这不,今天又来了一个,让我等来瞧瞧。
这是第四个接洽的保姆。上周就开始确认她的行程,介绍人(先生同学)说,她平时与自己的老公共用一个手机,晚上才能接到电话。联系不到本人只能与她姐姐(也就是先生同学)进行沟通。先生问待遇有什么要求,她姐姐说妹妹没有出来做过事,不太懂得,不过由于最小的孩子只有五岁,希望每个月有四天假。先生说没问题。又再次确认她出来的时间:27号下午或者晚上到。周一下午四点给先生去电,说已接到本人。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家。五点左右,有人开门。先生与一位女人。
“这是xx”,他对我说。
“你好。”
“这是我老婆”他对那个女人说。
简单介绍完后,她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看见我抱着孩子,忙伸出手来抱,我注意到她收拾完东西并没有洗手,而且那双手黑黑的,这双满是灰尘的手抱着偶粉嫰白皙的小公举是否合适?如果按十分算,不讲卫生这条就可以扣掉两分。我委婉地拒绝:孩子要吃奶,等等。吃饭时,先生的菜炒多了,她说太多会天天吃剩菜,最好是每天吃新鲜的。问我断奶没?我说没有。她说没断奶,孩子就不会喝牛奶,带的人会很辛苦。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可以跟大人一起吃了,大人吃啥孩子吃啥。(偶晕,五个月的孩子能跟大人同吃吗?)一岁内不能吃盐,辅食需慢慢添加,从稀到稠再到半干。她说没问题,我带了五个孩子了。
晚饭过后,我看见她跟先生在小房间谈着什么,偶尔飘过来类似的声音“一个月休四天假。”先生说:没问题,只要是周末都好办。平时可能麻烦点,如果提前告诉我们,我们把工作调整下也可以。
睡觉前,先生跑到我们房间说:这个保姆要求工资不低于3500,一个月休四天。
心里有点犯嘀咕,不是没出来做过事吗?怎么如此会提要求。
“你觉得怎么样呢?”问先生。
“先看看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等外婆来后,我就去上班了。中间打电话回来,外婆一个劲的夸她带得好,有耐心。比前几天那个保姆强多了。
前几天那个保姆也就是第三个保姆,本家亲戚介绍,据亲戚说这个女人很能干,带小孩搞卫生做饭,样样皆会,而且人缘很好,是个可以放心的人。这么一个人间极品,心想被自己逮着,真是三生有幸,心心念着快点来。开始说是正月初八来,后又改为初十,又说因为要给人接亲,延迟到初十六。到了十六那天,我们满心欢喜着,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没想又一个电话过来,由于考虑她离家会许久,故把家里的被子等洗净再来。听到这话,我立马就发脾气了,你来就来,不来就算哒,不要今天说明天,明天说后天,没有一个准信。由于此乃亲戚介绍,父母为此事从过年开始每天三四个电话沟通。开始说3000一个月,后又说3500一个月。好,3500就3500,看看等来个啥人儿。
正月初十九,火车,我和先生到为火车站接了亲戚和她。一个看起来朴实的农村人。为了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到来,也喊到弟家人助兴,先生下厨,弄了一大桌菜。俗话说酒醉饭饱后开始谈事情。我当时抱着孩子在沙发上,她坐在桌前对我父母说,她有两个要求:一是没有3500不做,二是每个月休两天。我心里很不爽,进门到吃完饭,她都没抱过我女儿一下,开口闭口就是谈自己的条件。问她带过孩子没有,她说带过很多个,经验丰富。姑且信你吧。
有没有经验,不是你口说的,孩子给你,能带住才是本事。她开的条件,我们照单接受。接下来我一点点来验证她的经验。也许是陌生接手,女儿有点不适应,在我身上好好的,她一接过去就哭个不停。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搞定哭泣的孩子。“好啦,好啦,不哭了,不哭了。”反复来所复去,说的最多的就是“好啦,好啦。”我家女儿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哄住的话,后面就会声嘶力竭、肝肠寸断。我想不能这样下去,赶紧抱过女儿,拍一拍、哄一哄,哭声立刻停息。这只是哭,接下来很多事,我发现她好像根本没带过孩子。换尿片时把屎弄在衣服上,和尚衣里面的有根带子完全不知,和尚毛衣也不知将带子从腋窝下的小洞洞穿过,不会打蝴蝶结,一个个死结巴的打的难看又不实用。衣服穿的更是离谱,直接内裤套在毛衣上,毛衣套在外套上,孩子的肚子就在风中吹。
洗澡更是让我瞪目结舌。不提前准备孩子的衣服,水温未调适合就直接将孩子抱进浴室准备洗澡。我吓得赶紧说我来洗吧。
让她抱孩子,她觉得有点累,就让她躺在车里,然后将被子垫在其后让她呈坐起状。偶的妈,我家宝贝不过五月而已,就让她这么坐着,能行吗?
至此,不敢再让她单独带孩子。可能她也觉察出不适,一个星期后,借口想老公,心荒荒离开了。她松了口气,我们也松了口气。
我没有到像我这般粗糙之人,竟有人比我更甚。
此时我无比怀念第一个保姆。因为只有她让人放心。她是伺候我月子的月嫂。人很灵泛。第一次见她时,她找工作,我们找月嫂。出了中介。先生和她搭上了话,一聊竟是家乡人。于是双方商谈,达成共识,我生女儿时,她直接到医院来服侍我和宝宝。她很细致、用心。家居时她都是穿着家居服,消毒卫生做的很是到位。每天都用醋擦拭地板和床、桌子,她说宝宝房间一定要干净清洁。月子期间,我和宝宝全部都是她一个人搞定,当然饭菜是先生弄的。本来我们是希望她一直做下去,出月子后,她说要回家一趟。这一去就没再回来。想请她再来时,她说工资要5000一月,然后一个月休四天,法定节假日也必须休息,如未休,按平时工资的三倍给付。年前来家里一趟,偶正在喂奶,她走过一把捏住了偶的奶奶,“没什么奶嘛,边摸边说。”先生在一旁,偶的脸一下子红了。
之前她在月子时谈好的工资是3800一月,加上正值国庆,给了三天的法定节假日,走时结算差不多5000。之前她说有经验,经过自己带孩子几个月的实践,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带过新生儿,但是她好学,不懂立马寻问同行,而且见事做事,把孩子带得像宝贝,所以我们并没有去追问她是否有经验,并且诚恳表示,只要她愿意,可以一直在我们家干下去,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也会越来越轻松。我甚至叫女儿认她做干妈。这也是偶的一厢情愿,也许钱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根本手段。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拿了几个证,工资在原有基础上就浮三分之一。
我本来还想妥协,只要她把孩子带好,工资高点也行。但是先生不答应,只得作罢。
写此文时,听闻天津大悦城商场一父亲失手导致两孩当场毙命,心有戚戚焉。
我真恨不得像电视中的男主角把抹布往桌上一甩,大喊一句:老子不干了。
育儿,还得自己来。
育儿,还得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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