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星辰老师发布于公众号
费登奎斯是什么?费登奎斯就是觉察,跟我学的某某很像啊,就是那个啊.....总有人问我,什么是“费登奎斯”,“费登奎斯方法是什么?”
也有人学了费登奎斯工作坊,或看了一两本书,甚至听人说说,就以为费登奎斯就是练习觉察、放松,以至于有人给费登奎斯方法加上了“最放松的身心疗法”的称号......也没错,但远远不是费登奎斯方法的全部。
简单用费登奎斯本人的说法,就是“费登奎斯方法是学习如何学习的一门学问”。怎么样?听着有点像跟没说的一样,是吗?
老实说,用文字来表述清楚,真的有一定的难度。这里,暂且给大家分享一下费登奎斯本人在《费解的显然》一书给的简介吧......(有5000多字,需要10分钟左右的阅读时间)......
我因为「功能整合」和「动中觉察」的良好效果而知名。我在这两种技巧中,运用所学的一切来改善求助者的健康、心情、克服困难的能力、疼痛与焦虑。
我在二十几岁时踢足球,当左后卫,伤到左膝,非常严重,好几个月都无法好好走路。那个年代的膝盖手术不像现在这么容易。我因为学习如何让当时受伤的膝盖发挥功能,体悟到需要其他方法的急迫性。我们的知识毫无疑问在未来会进步,但如果有好的理论,现在的知识大多就可以产生效益,而且是可以应用的。
我试着只写出让你了解我的技巧如何运用的部分,刻意避免回答关于为什么的问题。比如我知道如何生活、如何使用电力,但如果我尝试回答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有电的问题,就会遇到大麻烦。人际事务中,为什么和如何的问题可能没有那么鲜明的分界,而会不加以区分地使用,但在科学中,我们真的只知道如何去做。
我出生于俄国小镇巴拉诺维兹(Baranovitz),十四岁时,英国发表贝尔福宣言(BalfourDeclaration) ,于是我凭一己之力抵达英国管辖的巴勒斯坦领地,以拓荒者的身份在那里工作了数年,大部分是劳力工作。二十三岁进入大学修习数学,然后在土地测量局工作五年,运用数学制作地图,存够钱后,就到巴黎修习电机工程学位,进而到索邦大学进修博士学位,在那里加入约里奥-居里(Frederic Joliot-Curie)的实验室,他后来得到诺贝尔奖。我在同一段时间认识了柔道创始人嘉纳大师(Professor Kano),他和他的弟子杉村阳太郎(Yotaro Sugimura,日本大使,六段)与川石(Kawaishi)协助我取得柔道黑带。我建立了法国第一个柔道会馆,现在已有将近一百万会员。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入侵法国,我逃到英国,在英国海军科技部门的反潜舰单位从事科学研究,直到战争结束。我还加入伦敦的武道会,最后回到以色列,成为以色列国防部电子科的第一任主管。
我大约在五十岁左右完成《身体与成熟的行为》一书,这本书最初是1949年由英国的劳特莱基与凯根保罗(Routledgeand Kegan Paul)公司出版,我因此遇到许多人认为我具有某种超凡的知识,可以帮助他们。那本书阐述当时最新的科学知识,这些知识带领我形成日后的实务工作。书中谈到我对焦虑和坠落的观点,以及第八对颅神经前庭分支的重要性,现在这些观念几乎都得到普遍的接受。
基于别人的需要,我逐渐发展出「功能整合」与「动中觉察」,随后到世界各地十几个国家教学。我在助人和教学的过程中,有机会透过触摸和移动,检视许多人的身体。他们有形形色色的背景,包括许多不同的种族、文化、宗教和各种年龄,最年幼的是五周大的小宝宝,他的颈部在出生时因产钳而受伤,年纪最大的是一位九十七岁的加拿大人,他因为电击而瘫痪了三十几年。
我也处理过各行各业的许多人,这些细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我的方法的实际效果。我仍然持续学习、阅读,即使忙于各种责任和旅行,每个月仍会精读好几本书。我要向你们推荐一些作者,他们是无价之宝:贾克•莫诺(Jacclues Monod)、薛丁格(Schrodinger)、杨恩(J. Z.Young)、康拉德.劳伦兹(Konrad Lorentz)、米尔顿•艾瑞克森(Milton Erickson)。他们都谈到哲学、语意学和演化,并展现出他们对身心世界的洞见与知识,不但具有启发性,也很有趣。
我用双手碰触过数千人,不论他们是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或任何人种。对活生生人体的这种碰触、处理、操作,让我得以深入了解这些一流作者的著作,把他们教导的科学观念转成实务。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知识被转译成以双手的非语言方式表达的「功能整合」,以及透过语言表达的「动中觉察」时,是多么有用。
我认为感觉的刺激比意识的理解更接近我们的潜意识、下意识或自动的功能运作,我相信自己是正确的。感觉层面的沟通更直接碰触潜意识,因此也比口语层面的沟通更有效,也比较不会被扭曲。正如常言所说,语言会隐藏我们的意图,甚于表达我们的意图。然而,我还不曾遇到任何人或动物无法分辨友善的碰触与恶意的碰触。如果是不友善的碰触,即使只是思想不友善,也会让被碰触的人紧绷、焦虑,预期会发生最坏的事,因而不接受你的碰触。
两个人(碰触者与被碰触者)透过碰触会成为一种新的整体:两个身体被两只手连结起来时,会成为一个新的实体。这双手在引导的同时也在感觉,即使被碰触与碰触人的双方不了解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仍会透过联结的双手感受到彼此的感觉。被碰触的人觉察到碰触者感受到的东西,不需要理智上的了解,他的身体形态就会产生变化,与他感觉到对方所想要的一致。当我碰触人时,并不想从对方得到什么,不论他是否知道,我只会感觉到被碰触者的需要,而我那时能做的就是让这个人觉得更好。
读者必须了解我所说的「更好」、「更有人的尊严」是什么意思。这些表面上很单纯的字眼对不同的人并不代表相同的意义。身体残障的人无法做的事,对他和对健康的人会有不同的意义。一位十三岁的男孩被妈妈带来找我,他出生时右手臂先出来,而不是一般情形的头先出来,他运气不好,遇上经验不足的医生抓住他伸出的手臂,把他拉出来,结果右锁骨断裂,骨折对那个年纪的小孩不是大问题,但严重的是伤到臂丛神经,即使妈妈带他去看了所有可能帮助他的专家,他的手臂仍然软弱无力地下垂。我稍后会告诉你们,他如何学会开车、成为一群子女的父亲,以及机械学教授。
这位男孩来见我时,泪流满面地告诉我一件你们永远猜不到的事,我当时也非常惊讶:他抱怨学校里没有人打过他,即使他一再挑衅也没有用,不论他做什么,同学都不会碰他,因为老师和家长都警告大家不可以伤害他。他的不幸是不曾有过被人殴打的乐趣。现在,请大家想一想,对这位男孩而言,什么是「更好」和「更有人的尊严」。他的母亲不知道他需要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当我碰触他时,他觉得与我成为一体,他感觉到我知道他是不幸的,而且我不是在可怜他,在那个时刻,他愿意告诉我原本不可能对任何人诉说的事。我并没有问他任何事,这是一种非口语表达的情境。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愿意流泪,并告诉我呢?
一位曾患脑性麻痹的十五岁女孩被人从巴黎带来找我,她的母亲是中学校长,无法离开,所以由父亲带她过来,祖母陪她留在台拉维夫。她也让我惊讶,因为她想成为舞者;她从来就无法把脚跟平放到地板上,也无法弯曲膝盖,每走一步,双膝就会互相碰撞。如果你曾见过严重的脑性麻痹患者,或许可以想象她的手臂、脊椎和步态是什么样子。任何有常识的人都无法相信她怎么这么不了解自己的状况,竟然有这种想法。但我的工作就是帮助她成为她想成为的人,她做到了,几年后加入巴黎一间舞蹈学校。我希望你们想一想,对这位女孩而言,什么是「更好」和「更有人的尊严」。她是聪明的女孩,成绩在班上保持顶尖,直到进入大学。我承诺下次到巴黎时会去看她。
我希望你不要太快下结论,以为我只关心残障人士。对我而言,他们都只是为了想要更好、更有人的尊严而寻求协助的人。许多医生、演员、乐团指挥、运动员、工程师、精神科医师、建筑师、家庭主妇,所有你能想到的人,都觉得如果能有某种方法可以变得更好、更有人的尊严,是很好的事。
事实上,如果一般人有寻求协助的智慧,我会为他们付出全部的注意力。他们的成长会让整体生活都有所不同。我刚开始用这种方法帮助人时,接触到许多杰出的人,比如融合普世文化的伯纳教授(J.D.Benal)、身为医学教授与世界卫生组织首任主席的博伊德-奥尔爵士(Lord Boyd-Orr,译注:此人是1949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与世界卫生组织并无关系)、魏兹曼科学中心(Weitzman Institute)的负责人艾伦.卡兹尔教授(Aaron Katzir),以及以色列建国者大卫•班-古里安(David Ben-Gourion),他们都是著名、成功而融入社会的杰出人士。当时的英国国会秘书长克罗瑟尔(J.G.Crowther)听到伯纳称赞我的工作时,惊呼:「全世界可能只有三个人的脑袋像他一样,你很难再遇到这样的人了。」我的经验显示,社会上成功、重要、非常聪明而有创意的人,可能不会花时间在个人的成长,他们的整个生活就是工作,太常忽略自己,这种人只有在身体状况很不好的时候,才会认真听我的话。即使如此,到目前为止,已有数千人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来找我。我透过照顾残障人士而学习如何帮助一般人,这种情形实在很悲哀。所幸这只是概括的情形,并非总是如此。
我向你分享自己的想法与经验,与你亲自了解这些东西,是同样重要的。因为它们会帮助你改善生活经验,就像帮助我一样。你可以学会让你的生活更成为你想要的情形;你的梦想会变得更明确,甚至可能更容易成真。
写作时,我只会觉察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以及我的某些活动。你在阅读时,也同样只觉察到自己的一部分,以及一部分的活动。你我身上进行着大量的活动,远超过我们能意识到与体会到的部分。这种活动与我们从受孕到此刻的一生所学都有关系。我们的行动大部分是依据我们的遗传、人生的经历,并依据我们形成的自我意象,以及我们成长过程到现在生活其中的物质、文化和社会环境。使我写作和使你阅读的内在活动大部分是自动发生的,有些可说是潜意识的,有些是有意向的。写作时,我意识中的意向活动似乎是唯一让我关注的活动,我只需要偶尔注意拼字的正确性或文字的流畅度。我觉得我在选择恰当的文字来表达我的想法,但同样的文字可以具有各种略微不同的意义,我想表达得非常清楚,然而我不确定我选择的字眼是否适合你;你对「自动的」、「潜意识」或「意识」的理解不一定与我想表达的意思相同。
多年来,我全心帮助向我寻求协助的人,与他们一起工作。有些人抱怨身体的疼痛,有些人是心灵的苦痛,甚至也有人谈到情绪的困扰。我不知道如何向跟随我的人解释我其实不是治疗师,虽然有些人透过我的碰触得到改善,但我的手对人的碰触并没有治疗或疗愈的价值,我认为他们身上发生的经验是「学习」,但很少有人同意这一点。我做的事与当前所以为的教学是不同的,我的重点在学习的历程,而不是教学的技巧。
我的学生在每一堂课之后会有心旷神怡的新鲜感:他们觉得变高、变轻,呼吸更自由。他们常常会揉揉眼睛,好像从睡了一个好觉中醒来,得到更新的感觉。他们多半会说自己变得放松了,疼痛减轻了,甚至常常完全消除。此外,脸上的皱纹几乎都会消失,眼睛变得又大又亮,声音低沉而浑厚,好像又变年轻了。
仅仅是碰触另一个人的身体,不论是多么巧妙的碰触,如何能产生心情和态度上的这种变化?我的学生尝试说服我相信,我的碰触具有疗愈作用。若是如此,我在以色列、美国和其他国家都教导学生做我所做的事,那么他们现在全都有了「疗愈之手」。他们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学生,不论他们的教育背景是什么,只要愿意学,就可以当我的学生。开始时,我为了向学生解释我和个案之间发生什么事(为了不让你困惑,我勉强用「个案」这个字眼。他们其实比较像是一对一教学的学生),会告诉他们如下的故事。
请想象一位不曾跳过舞的男子,基于他自己才知道的原因来参加舞会,他总是说,自己不会跳舞而拒绝所有邀请,不过,有位女子相当喜欢他,努力说服他走入舞池,她舞动时多少也带着他舞动,舞步并不复杂,经过一些尴尬的时刻后,他的耳朵感受到音乐和舞步有某种关联,他开始意识到她的动作是有节奏的。然而,音乐停止时,他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到座位喘一口气。舞会结束时,他发现自己已能跟随她的动作,脚步也比较轻松,甚至能避免不小心踩到她的脚。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许表现得并不很差,不过他仍认为自己不会跳舞。
参加第二次舞会时,他的进步足以动摇自己不会跳舞的信念。再下一次舞会,他看到一位女子像他一样独自坐着,便邀请她跳舞,但仍声明自己跳得不好。自此以后,他跳舞时就忘了要在起舞前先致歉。
请想一想那位会跳舞的女子,以及她如何教学生或个案跳舞,却没有教导音乐的节奏、舞步和所有其他东西。她的友善态度和她的经验让他在非正式教学的情形下学习。这种碰触不需要具有疗愈的效果,就可以让某种知识从一个人传递到另一个人。不过,这位男子必须先学过如何使用自己的双脚、双手和身体的其余部分,然后友善的接触才能帮助他运用自己已有的能力,如此轻易地学习跳舞。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的潜在能力,仍然可以学习。
我说我帮助人或与人一起工作时,意思是我与他们「共舞」。我引发一种状态,让他们在其中学习,却不需要由我来教他们,就像那位女子教别人跳舞一样。我们稍后会更详细地看见,一般说来,我们会做许多事,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何去做。我们会说话,却不知道自己如何说话;我们会吞咽,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请试着向火星人解释我们如何吞咽,你就会了解我说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些非常常见的日常行为,比如坐下或起身,似乎比较容易,可是,从坐姿起身时,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在发动这个动作呢?是骨盆、双腿或头吗?我们会先收缩腹部的肌肉或背部的伸肌吗?我们想做就可以做出这个动作,却不知道自己如何做到的。你认为我们真的不需要知道吗?假设有人因为某个原因无法起身(可能的原因不是只有表面可见的理由),而请求你的协助,你可以向他显示你能起身,但他也只能知道这么多,你可以做到,却无法解释如何做到。假设你需要解释,好让我们能确定,可以在不知道如何做某件事时,仍能做得像我们潜在的能力所能做的程度,你要怎么去解释呢?
我们做的各种单纯的动作,大部分当然都良好到符合我们的需求,即使如此,每个人仍会觉得某些动作还没有好到我们想要的程度。我们通常会安排自己的生活,尽量去做我们满意的部分,避开自己觉得不擅长的动作。我们会认定自己不擅长的活动是天生就不适合我们的,或是无趣的,而我们通常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实在有点长,待续吧.....
下文会讲到费登奎斯如何从零开始学习画画,不用特别的专业指导,如何达到画家的境界?
然后,我想找个资料,记得费登奎斯在某本书中,提到一个大师“教”他弹钢琴.......
从这两个故事,更能体会到:费登奎斯是学习如何学习的一门学问。
最后是推广时间,继2018年中国首届费登奎斯师资培训开班后,2019年3月份会开始第二届师资班课程。想学习的朋友可以点击下面的“查看原文”详细了解......
如果你还有时间,可以看下面的费登奎斯联系视频(表演)
费登奎斯-Movement Nature Meant1_腾讯视频
费登奎斯-Movement Nature Meant2_腾讯视频
下面是费登奎斯最早的弟子,第一批唯一一个说英语的美国弟子(其他都是犹太人)Jerry Kazen杰瑞(也是现在的中国区费登奎斯教育总监)的费登奎斯之功能整合示范课程视频
费登奎斯的功能整合课程示范-Jerry Kazen_腾讯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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