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们去买菜

文/小马乖乖乖

01

清晨，睡到自然醒的我和宝贝，喝完他爸爸煮的粥，准备出去买菜。

他拿着自己的鞋子比对比对，对我说：妈妈，鞋子反了，要换过来穿。

穿好后，他快走到桌旁，抓一把剥好的生花生米，装进他胸前的口袋里。

瞬间，他的左边的胸前，就鼓起了一个小包，很可爱。我笑，他也笑。

出门时，他习惯地给口袋里，装点吃食。

02

他才两岁半，就想帮我锁门。

我把钥匙给他，他垫着脚，趴在门上，手拿着钥匙，插了几下锁芯，都不行。

便不情愿地把钥匙还给我，示意我来。

看着我把钥匙插进去，向左转两圈，取出来，就关好了。她肯定地对我笑笑，觉得我很厉害。

下楼梯时，他拉着我的手，抬高腿，脚重重地落下地，大声数一，再换另一只脚数二，接着三、四、五、六、七、八、九。

走到拐角处，我们看到了一个瓷盆，里面黑黑地，一层一层地，还在冒烟，那是祭奠逝者烧纸钱的盆。

宝贝说：妈妈，垃圾桶。

我想向给他解释，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表示赞成。

瞬间，好像我也不再怕那些东西了，只是垃圾桶而已。

03

出了楼梯，他松开我的手，开始一路狂奔了，像脱了缰的野马，头也不回。

跑到包子铺，他停下脚，伸长脖子，眼巴巴地望着那热气腾腾的包子。

走近看，他好像还在吞口水，脖子咕噜咕噜的。

没等我开口，他就说：妈妈买包子，雨雨要吃。

我给了他两张一块的钱，他念了两个一。然后把钱举得高高的，很大声地说：伯伯，买两个酱肉包。

老板笑眯眯地夹了两个小包子，装在袋子里，弯下腰，把装包子的袋子，挂在宝贝的小手上，叮嘱宝宝拿稳哦。

宝贝说：恩，谢谢伯伯。

宝贝接过包子，递给我。让我帮他吹吹，不烫了，便放在他手上。

他拿着包子，走在我的前面，扭着屁股，边走边吃。

我笑他，他也回头笑笑。

不远处，麻将店的小狗，正眼巴巴地望着我们宝贝。

他俩是好朋友，宝贝和他妈妈就很好，不幸的是，小狗妈妈生小狗时难产死了。

麻将店的老爷爷给他喂奶喂大的，宝贝也时常帮忙喂奶，逗它玩，和他一起成长。

小狗圆滚滚，肉嘟嘟的，一身浅褐色的绒毛，很惹人喜欢。

此刻，它正在望着宝贝的包子，长大嘴巴，吐出舌头，流口水。

像往常一样，宝贝毫不迟疑地分了一半包子，蹲下来，喂给狗狗吃，见狗狗吃得津津有味，宝贝便把剩下的也全给了狗狗吃。

老爷爷理解我们的善意，并不阻拦。

只一个劲地说弟弟乖，自己吃，再喂就没有了。

04

和狗狗玩了一会，宝贝便提醒我，买菜去。

他扭着屁股，蹦蹦跳跳地走在我的前面。

在十字路口，停下，等我。

他说：妈妈红灯不能过，绿灯才能过，要走斑马线，要妈妈牵着。

我牵着他过完马路，他又要走不寻常路了。

挨着墙边走，以前身上总擦一身灰，我教他稍微与墙保持点距离，他试过几次后，很是领会。

现在无论靠着什么墙走，都很干净，我喜欢做他的观众，看他龊劣地表演。

突然，他指着墙角对我说，妈妈蜘蛛，快看蜘蛛在织网。

我走过去，蹲下。朝他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只蜘蛛，在一圈又一圈静静地织网。

在这个繁华都市的一隅，竟然会有一个小男孩发现她，欣赏她，她甚是欢喜。

越织越起劲，宝贝看得很入迷，说蜘蛛要转晕了。

然后，我们俩就聊起了《夏洛的网》里面，蜘蛛和猪做好朋友的故事。

他还记得一些，他想起来了蜘蛛为什么要织网。

他说他和蜘蛛也是好朋友，下次还要来和它玩，我们快去买菜吧，不然太阳出来了，晒人。

05

终于我们到了超市。

他可能有点累了，没有像往常一样，要求先去玩具区，看看工程车再走。

而是直接要我去买菜，蔬菜瓜果，基本上他全都认识，只是今天不似以前，懒得一一为我报菜名，菜也懒得帮忙选了。

见我菜都称好了。便要求去看鱼，他从小就喜欢看各种鱼，悠然自地游来游去。

有些鱼翻白了肚皮，快死了。宝贝说，他们睡觉了。

还喜欢看牛蛙，跟着他呱呱地叫，还要摸摸花蛤，看小龙虾泥鳅螃蟹，水产区全都仔细看一遍，才会满意地离开。

06

回来的路上，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热浪扑面而来，宝贝并没有要求我抱。

反而要和我一起提袋子，我俩一人提一边，一高一矮的，走在大树的阴凉下。

只听了袋子抖得沙沙作响，我转过头看他，他松开袋子，哈哈大笑地使劲往前跑。

我并不追他，我知道，他会在某个他感兴趣的地方逗留。

或是蹲下来看地上的一只蚂蚁，或是眼巴巴地看着路边吃冰淇淋的某个小孩，还或者是看我们头顶上呼啸而过的轻轨。

我相信，总有一个地点，会让他停下，等着妈妈。

就像我静静地站在他的不远处，等着他看完他喜欢的事物后，心满意足地朝我走过来。

哪怕是一辈子的时间，我也愿意等，牵着我的手，一起提菜回家！

清晨，我们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