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冷冰冰的水泥床板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是在梦里还是醒着,听着不时传来的关门开门声,偶尔还有警察定时地巡逻开窗声音,实在无法让人心安。
坐了起来,望着窗外泛白的天空,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心绪就这样又开始了不安。
突然害怕警察口中的所谓调查,搞不清这样的调查到底是什么含义。
如果被他们误认为我不具备抚养孩子的能力,那后果是多么的可怕。
前些日子刚听过我们中国人圈里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情,两个孩子生生被所谓的儿童保护组织强制带走,寄养到不被父母所知道的一个陌生家庭,当然也不让父母有探视有关怀的权力。
想到这些,心里更加害怕!对这样一个儿童组织甚至有些厌恶,是什么让他们有这么大的权力来剥夺父母监视儿女的权利!
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清晰,也想从中细细地回忆,找寻出能够证明我自己根本没有虐待孩子的倾向。
现在的噩梦是这样开始的。
孩子调皮不行,我打了娃一巴掌在后背,他一直哭,我就把他抱到阳台让他哭个够!
哪知就是这个行为害了我自己,哭声被正在自家阳台活动的老奶奶听见,出于对孩子的关心,就来到了我家,把孩子抱在怀里,问孩子怎么了,孩子感觉找到了救星,脱口而出:爸爸打我!
当我陪着孩子熟睡的时候,突然两位警察就敲门进来,把我和我妻子单独隔离询问情况!
原来邻居老奶奶报了警!
虽然谈话被录音,我当时也没当回事,以为只是正常问询,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哪知道在两位警察对我和 妻子的笔录进行对照合计,做出了让我们惊吓的决定。
他们需要儿童保护组织的工作人员来对我们的孩子进行谈话!
一提到儿童保护组织,我觉得事情变得突然严重,也突然后悔刚才和警察说的一番话。
后来儿童组织工作人员就来了,想到朋友们曾经告诉我们的那些工作人员的工作方式,心生紧张。
他们又问了我们一些问题,给我们讲了为什么不能打孩子。
除了虚心认可,还能做些什么呢?理论我都知道,可能甚至我的理论比他们懂的还多。
只想着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认错态度必须诚恳。
经过他们四位的商量,取消了和孩子对话的想法,因为孩子已经熟睡,谈话可以到明天再进行。
但是他们坚持要看一下孩子的身体,这时妻子突然紧张了起来,很想拒绝。
但我们知道这是无法拒绝的,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我所料,他们看到孩子的后背我的手指印,顿时觉得此事很严重,拍了照片,还量了手指尺寸。
两位警察和两位儿童组织工作人员一起出去到阳台,想必是在商量着什么,我从窗户里看到他们有争论,也有打电话。我和老婆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在等待一个正式的宣判。
随后警察过来, 告诉我们,今天他们必须要把我带走,因为儿童组织有理由怀疑我会继续对我的孩子进行虐待。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知道他们的理由真是扯淡,但我知道此时我没有其他选择。
在挪威打小孩就是违法的,我知道我违法了,所以我现在在监狱,但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样?
第二天没有问询,只有警察让我去拍照录指纹留案底。我心里七上八下,这怎么也不给我陈述的机会呢?
直到下午五点多,我才被警察带到办公室,我多希望是宣布我可以释放了!
警察拿出两份文件给我看,我被告知会有中文翻译人员电话翻译,会一句一句地读给我听,听后需要签字。
文件是挪威语的,但我似懂非懂地看懂了一些,当翻译人员用中文翻译出来的时候,我吓呆了!
我将在接下来的日子再也无法见到我儿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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