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远方

作者: 白菜爱喝白开水 | 来源:发表于2022-12-16 17:35 被阅读0次

阿叔别受苦了?

破晓黎明的那一缕,鱼肚泛白的柔光,承接着霞天的云彩。像冬天的太阳,暖都不暖。

‘人民路’,晓得那是通向天堂与地狱的道路。

只因520公交汽车的起点在‘人民路’‘幼妇保健院’,终点于火葬场。全程经过‘人民路’。

‘幼妇保健院’是‘人民的医院’的附属医院。

走廊迎来第一束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浮动在其中的尘糜,是显得多么的富有生气啊!

许光明死人一样白的脸庞,仰息端坐于冰凉的地板,缓慢移动的光泽,照在他的脸上。

许光明不自觉的蠕动着眼皮,一双透红的眼睛,刺目的光泽,他看到了一个光球。

一滴老泪,流淌过农民的褶皱的皮肤,最后聚集在下巴,不由自主的滴下。

他哭了,是的!他哭了,那怕进工厂被机子切断一根手指时,他也未掉一滴。

那怕下货时被钢筋砸伤了脚,他,最爱的孩子,三个女孩,一个男孩,也未曾到过医院照顾他一天,他,也未哭过。(妻子在工地)

他自认,他是多么的坚强啊?

“许淮安……老子都说了让你不在抽烟,熏酒,打架……你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呢?……啊……呵呵呵。”

抱怨,责骂,是不能改变事实的,小学知识的许光明是知道的。

“现如今,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谁叫你荒废的?

原来,他的孩子,许淮安,一个刚满18周岁的少年,正值人生青春的好季节。(青春以外,躺床摆烂)

升学体检中,全班64号人座乘520公交汽车,许淮安一阵心悸。

老师复检名单中有他,他跟老师讲道理,理由是坐车人多,闷到了。

老师说他开复检费,许淮安当天中午出发。

许淮安等了两小时,差点把司机揍了一顿,许淮安挤不过抢车的大妈、年轻的小伙(偶侣),只剩一个空位。

许淮安把自己的座位让了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站在两对情侣中间,当天,他的血压达200,医生吓了一跳。

许淮安被精明的医生灌了10瓶醋,血压恢复。

那天梦里,许淮安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外星人呲牙咧嘴的说:“你要死了?”

许淮安吓了一大跳,一晚未眠,他想,是酒精未消。

第二天,许淮安得到全检结果,医生郑重的告诉他:“你要死了?”

许淮安晕了过去。

胸片结果所示:

两肺明显增浓,肺野异常密度影明显居多,两肺门外门、位置偏移,明显增浓、减少;纵隔居中,心影大小超大;两隔面皱皱,两侧助隔角模糊不清。

血检结果所示:

……(作者懒惰,数字难打)

许光明闹了医院,大话医生是骗子?闹了医院三天,不停歇,又闹了三月。

许淮安住了院,进了手术台,懵懂的少年盯着激光,开启了人生的第一次思考。

一次手术,许光明花掉了一栋房,第二次,许光明花掉了一块水沼地,第三次,许光明花掉了半条明。

一次镜头,许光明推上了屏幕,来自社会,政府的慷慨,他重活了几岁。

他们知道,救助的不是许淮安,是他的老子。

只因,许淮安‘你不配’。

当然,老师,同学运用徒步上山放松的早晨,全体乘坐520公交车,一对对,老师黑着个脸,耷拉个头,心里比任何时候明了。

老师开导着许同学,让他看开,人生少了几个春秋,不碍事的,想开就好了,就像做个梦哈。

勉强挤出个笑容,老师与许淮安。

男同学则大大咧咧,女同学则梨花带雨。

开导后,许淮安更想不开了。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里,许淮安被大大小小的推进手书室高达百次有余。(许淮安也怀疑了百次人生)

重新的到来的新的一天。

许淮安隙眯的眼睛,看到了光泽下的许光明,白色的光圈,变得透明起来,许淮安觉得,父亲许光明是‘迪迦’?

‘迪迦’救了地球,而他却救不了他,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斥满朝阳不大的房间,孤独寂寞使得许淮安滴下了一滴眼泪,浸湿蜡黄的枕头。

“爸?”

许淮安喊了一声……

许光明像是听到了孩子的呼救。

全身颤抖,冒着虚汗。

“爸!”

……许光明踉跄起身,又趔趔趄趄的迅速到达,一双浑浊的眼眸盯着亮堂堂的儿子。

等了许久,许淮安要了一口水,一口粥,便酣睡了下去。

许光明笑了又气。

许光明看到孩子亮堂了?心中便有了安慰。

今社会,你不发疯都难

“许大叔,早安啊!”

许光明闻声看去,一名脸蛋精致的小姑娘,身材微微浮胖来了,身高略矮于许淮安一两掐。

“朵儿啊!这么早就来收拾日常用品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要怪叔哈?”(毕竟,叔也不是传说)

朵儿怯懦的躲开这位大叔的眼光,朵儿觉得,许淮安不适合嫁娶了。

朵儿嗯了一声,来到许淮安床位的对面,靠左边墙壁,有条不紊的整理衣物,被褥,洗漱用品……

新的一份血检报告是由拉碴子医生报告,科学性的认为,各项指标偏高,不像降火浇水就下。

其中一项,叫做发疯。

下午,医生的建议下,同窗的老汉连滚带爬的住进了隔壁病房。

许淮安差点发疯。

朵儿穿着牛仔裤,上身稀落着白色衬衣,朵儿躬身收拾,突出起来的臂臀,垂落下来的衬衣。

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清晰的映入许淮安隙眯起来的瞳孔。

对于3.0度数的许淮安来说,属于世界性的挑战。

朵儿走后不久,许淮安被送进了急救室。

强救无效?

  ——————————————————

向往远方

朵儿多年以后,翻起泛黄的笔记本,清晰记录在扉页的笔墨,模糊不清。

摘抄如下:

他一定能必将去往一个美丽绝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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