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菊花茶,一台电脑,一个舒服的坐姿,周身淡淡的香味索然让这片空气变得犹然,眉容由此舒展而开。
不分对错的“情感”,占据“床”的半边回忆是甘甜的如醇酿,还是苦涩的如苦胆,我欣然命笔为“咖啡”,不加糖的苦味就如锥子般刺入我的心脏,鲜血淋淋,加了糖的苦中带甜,就如味蕾残留的一缸蜜饯汁水,回味无穷,此时的大脑就是馊了的窖水,突然和新鲜的柠檬挤兑,吸允那酸的发涩之味,卷入变质的味道中,发酵出我所钟爱的味觉,冒泡的过程便是我不可抑制的让自己的每根神经互相绑架,侵吞大脑正常运输渠道,淹没想念他的思潮。我疯狂的想立马买车票,无声息的跑到他所在的那个城市,当夜深人静时我却被自己这大胆的想法吓到了,我有一万个理由,也着实找不到一个:“为何我会出现在那里?”我怕他,也怕自己惊到这种突然的造访,为了压制这种冲动的想法,我拼命跑步,跑到无再想到他的种种,让汗水浸湿我的衣襟,带走想念的苦楚!
01
平淡的日子有时总是出奇的静,我每天习惯于从生活号切换到代购的微信号,及时接收买卖信息及上新,却突然看到通讯录上生生多了个鲜红的1,点进去一眼便喵到是初中同学,果断加吧!“@所有人,我们同学聚会订在··”一目了然,曾经组织过一次,而我却间接的拒绝了,只是不想让自己置身于那种浑身不自在的场所,不参与便是化解尴尬最好的归属,如今,悄然重演,我···
“少说话,多吃饭”,含蓄而深刻,就如他对我而言,在我生命中曾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却在半世以后剔除出我的世界,没有一丝薄衣好披读,断了好久的弦,经同学会的波点,我的思绪渐渐被带入原点:
我们在中考之后,便断了所有的联系,即使在校园面对面走着,也如陌生的路人擦肩而过,夏天就这样淡出了我的世界,没有腥风血雨的怒视,只有和平的相视对望,却在最后一刻,谁都没提及,走开,离去。
高中的生活显得单调与无趣,我就如失了灵魂的幽灵,看什么都觉得那如空柩般的无味,我一度怀念和他一起的疯狂日子,想法一旦冒出,便掐不断,我忙不停跌的打听到夏天就读的学校,去了一封信
亲爱的夏天
见字如面:
我不知道你能否收到这封信,但我还是提笔写了,高中的生活很无趣,我很怀念我们的以前,我们曾经的点滴,在那边的你,是否有如我一样想我?···
想你的人:纯
我忐忑的把这封信封口,投递,等待,我显得迫切又焦虑,迫切想与他的端头植入一个耕深的女孩,焦虑他是否投进一个新的温柔乡,这种感觉一直折磨着我,直到我面前出现了这封意外之喜。
“纯,那有你的信,我看到给你拿了”课间琴手上拽着一个信封递给我,“我的?”我不可置信的大叫着。赶忙接过信,这么厚?撕开··整整八页:
亲爱的纯
见字如面:
很意外你能给我写信,更意外的是我竟然收到了,我在那也非常想念你,这是我的手机号139···,你收到信给我电话可以吗?
想你的人:夏天
“是你男朋友?写这么长的信?”琴和班里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围坐着推搡着,欢呼雀跃的问道。我羞羞的把信递给她们拜读。就这样,我们如胶如漆的粘合到了一起,一天三个电话成了我们的日常,放假时间,我不再回家,而是去他所在之地,如果暂时的离别是为了再次重逢的感动的话,那我们做到了,因为我们在最美时分别,在最深处重逢,只是在重逢的刹那,我分明听到心在雀跃,却执手相看泪眼,竟是哽咽,唯有拥抱,以解相思之苦。
不分对错的“情感”,占据“床”的半边02
他在我人生路上,为我披上了经受过洗礼的“嫁妆”,城市的街头再现的是两个年轻人的身影,曾经夜深,帮他代酒到吐;半夜在出租房,双双看到床头鬼魅的凄厉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我们慵懒的睡觉,却被大叔撞到,我尴尬的穿起衣服回家,他则被学校开除遣送回家;我过着逃离原生家庭,逃离爸妈的管束,那时的我,就如一匹野马,在他的缰绳下,驰骋,狂奔。
校园的生活如死海般沉寂,只因我不满足于和他煲电话粥,顷刻间,夜很静,我乘着夜色畏缩在校园某个角落,趁着无人的时光,放纵此情此景,待到阳光下再假装坚强,坚持自己日复一日的盛装。此刻的他在日子更替下,旁敲侧击的恐吓我与之奔逃,我拾起明媚的行装,面对前方的一片未知,不知何去何从,此去经年,便是与家何干?
几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们私奔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从此形影不离,一起笑一起哭,相濡以沫,余下的日子托付给了一个我认为叫“爱情”的夏天,也就在逃离的路上,他才如遇至宝般,真正爱上这个为爱,不惜用一辈子为赌注的女孩,自情驻足心里后,便成了我们此生难以割舍的眷恋,纵使相隔天边云端,也随万里延绵····
兜兜转转,我与他并肩走过诸暨,上海,江苏,昆山,我们曾经在屋檐下过着人下的日子,争吵,疯狂到红着眼睛要把我甩下楼的冲动;曾经落魄到每天喝粥,吃麻赖烫吃到吐为止;曾经在路边争吵,警察过问,他飞奔着躲闪,我强忍着泪水和警察说没事;曾经你说:“以后你一根,我一根,你一口,我一口,两人吸着温情的烟,多有伴!“吸进去,吐出来,再吸再吐,连着三根烟让我头晕欲裂,却让我学会了;曾经····,有太多的曾经让我们为爱不是,沦陷!
当下的年轻,止于一次次低头,我开始想家,想最初的生活,我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听到了绝望到顶的话语,最终妈妈还是给我汇了车费!我拿着手上的两百元钱给与他最后的告别,陪他剪头发,吃饭。
在面对离别的那刻,我听到心在啜泣,看到他脆弱的留下泪水,恳求我留下时,我无语凝咽,他放纵了他所有的悲伤,泪水不止一次潸然而下。人总是在行将失去时抑或失去之后,才懂得更为怜惜,明知此去经年,天各一方,却依旧轻拥着他:“我只是想回家看看,后面我一定逃出来,你等我。”他帮我买了零食,买好火车票,送我走上了归程,互相拥抱之时,我留下了不舍的泪水,伤心占据了我整个心房。
不分对错的“情感”,占据“床”的半边03
伤感时,火车总像多情的爱人,透过玻璃,拂去你脸上的泪水,洗涤你心里仅剩的那片净土,我用胶水封粘了自己的爱情,回到了久违的家,没有一句责备,只有一句句关切的话语,我开始害怕,害怕的细线滑落于手掌,藏于腰间,谁都见不到,摸不着,骨子里的倔强让我心里似有一股淤泥塘塞在喉咙口,此时只是偷偷的背过脸,抹去脸上不易察觉的泪痕,留给他们的依然是坚硬如冷的面壳。
我重新进入了一所全新的大学,没有了他,只有陌生的气息,而野了的心若能正常回收,大学就不会一蹴而就,那时生活是丰富的,我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生活像串起的珠子样在手臂的摩擦下“沙沙作响”,精彩纷呈,他便是从那刻起真正走出了我的世界,在大学期间,我很少能忆起自己曾经还有那么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他转辗打听到我的联系方式,我们见过一两次面之后,他却再也未打扰过我的生活,彻底消失了,大学生活也很快在时间变迁下消失殆尽。
“纯,是你吗?”“夏天结婚了?你知道吗?他老婆和你长的很像,简直一摸一样。”以前和我们一起玩的芳在步行街看到我,便迎面和我打招呼,“是吗?像我?真的假的?我们没有联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张大嘴巴,但还是礼貌的回道。那夜,我仿徨失措,“长得像我”这句话一直缠绕着我久久不能入睡,这个谜题在不久后的一天解开了。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美好,感性的我失魂落魄的自砥舔食,于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下,一条微信弹入我的手机,“我是夏天,我在609房间,你来见下我吗?”我当即晕眩,擦了擦眼,重新拿起手机,再看了看手机,正好的时间,没差。“我过来,等我。”我简单的稍作回复,便开始化妆,出门,一路上,我紧张的透不过气,“见到他第一眼该说什么?”“我们会不会尴尬?”无数个想法就如浮云一样蜂拥而至,我甩了甩头,特别想把这些想法都抛之脑后时,却看到车已停在门口。
“叮咚”,“你怎么衣服都不穿”,看着他赤膊上阵来开门的瞬间,我却不经大脑很自然的抛出这么一句话。“在睡觉,穿什么?”他边往床上走边回答我。房间里还有一个男孩,他向我介绍了下,便钻回被窝靠着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就是这样自然的状态把我们两个十几年没见的人过渡到了一起,之前我在路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惬意的露出笑容,那刻似乎时间便定格在了最初的那三年,一样的包容,一样的随意,没有任何做作,很舒服。
和他聊天,我知道了他有过一段黑暗的日子,那是我不在的时候,也是最难熬的时候,想念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那颗悸动的心,陷入无边的感情漩涡,又赶上爸妈离婚,在那节点上,他开始染上陋习,且无可救药的靠它麻痹大脑,之后的之后便在网上碰见了长的像我的她,就如一味药剂,死后重生,在阳光的沐浴下,慢慢的治愈。当然我也说了很多关于我的婚姻,关于我人生路上的平坦中之崎岖,他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不时的摸摸我的头,亦是疼惜。
就是如此,每每他回到我这个城市,我总会与他碰头,没有身体的摩擦,只有精神上的止渴很纯正,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或许我们会一直保持这种纯正。
那是一个深夜,他带上我,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我们两如以前一样舒服的纠缠于一起,他开车之时,我的手缠上他的脸,不时的气息让彼此离得更近,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让我惊于他那刻的反应,那时我才深有体会:“不要耐着性子挑逗男人的感官,那样会让一切纯正都淹没在性后。”
我们第一次吃食了婚姻的禁果,想再回归纯正的关系,却已无再可能,就如原本的寂静,一旦打破,便无可救药的返回不到原点,我们触碰了这打破的夜,终究是失了那份独有的纯真,我想回归原点,却已然失了味道,作罢!我们相约去大学城撩妹放矿泉水瓶,攀爬三清山,最终连夜送我回家,只因不想我难堪,我害怕的发抖,他抱的我更紧;我们去长汀过情人节,去安仁吃鱼头,去云和吃鱼,去不知名的山上看恐怖片,去庞山通宵看云海日出,去港口偷鱼;我们开车去衢州吃牛肉,看他;三番五次去宁波陪他进货,吃鱼却屡次没吃到;无数次的见面让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中,不止一次的想克制住自己泛滥的感情,我深知自己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分对错的“情感”,占据“床”的半边就如此刻,每写一句话,都能遐想所有故事情节,因为故事太满,一句话足以有太多的情节,文字可以忽略,而大脑却没那么容易忽略不计。一场同学会,不管我参加与否,我都知道我可以见到他,见到那个心心相念的人,无数次的等待已然还会继续,这种情感是对是错?女人留床的半边是结为伉俪的他还是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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