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之前,云初定和穆初雨同在七虹门,两人常以此套路喂招拆招,练习攻守之术。
每一次云初定都会吓她:“笨丫头,你不能这样,要是真遇上敌人,你的眼睛可就保不住了!”
可她却硬要耍赖:“谁说的,明明是我赢了!”仗着他绝不会伤她,她从来就不理会他攻向双目那若虚若实的一招。
…… ……
穆初雨双目一痛,原来云初定的手指已按上了她的眼皮,如果真使上劲,她非瞎了不可。
与此同时,云初定拿住她的手腕,反拧碧玉刀,架在她脖子上。
展啸不料云初定说发难就发难,忙乱中连退数步,一直退到刀刃丛中。
“展啸,是男人的,就公平点,一个换一个,如何?”云初定把穆初雨的手也反绞到身后,碧玉刀依然在她的脖,未有丝毫放松。
而他的眸子亦是冰冷无情,完全将穆初雨单纯地当成一个人质,丝毫没有师兄妹之情了。
“师兄!”穆初雨颤声道。
身体的痛楚大不过心碎,她知道,她穆初雨终究是成了云初定的敌人,从此陌路。
展啸却是拿不准云初定眼中的无情是真是假,一时未答,盘算着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
绿岫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展啸,你不要以为云初定会念旧情、不敢对穆初雨怎样。你若不放了我,你在中原的最好伙伴也回不到你身边了。
“而如果你放我们走,我不但既往不咎,若是答应你的好处,我一样都不会少你的。你莫要忘了,我是萨满教至高无上的圣女!”
三句话,表达了三层意思:展啸,你的根基在中原;你最佳拍档是穆初雨,她不能出事;你无非是要利好,我是萨满教圣女,教内之事我说了算。
在场诸人,不由得都对她印象改观:她并非弱女子,更非莽女子。
展啸显然有点心动,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绿岫下巴微扬,倨傲地回答道:
“展大当家,我们也算是‘旧识’了,我说一不二的性格,想必你有所耳闻。现在,我再以萨满教圣女的身份、以真神的名义起誓,你觉得这还不够么?”
展啸想起她闯婚之时削发明志的一幕,再次计算了下得失,倒也爽快,立即应承道:“好。”
“那么就请展当家的单身带着圣女,我们一起离开林子,到离林一里的地方,以人换人。”云初定说道。
展啸看着穆初雨,若有所思,笑了笑道:“好,就是这样。”
云初定一手制住穆初雨,一手牵了马匹,当先而行,忽然又改变主意:“不,我们到林子更深之处去。”
他拿捏不准林外还有多少埋伏,万一若是亲自出手,派出丹心旗的武士前来围攻,草原无遮无蔽,要逃走就千难万难。
不如从林中走,丛林茂密,虽然可能藏有敌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密林同样有利于他们躲藏。
展啸不动声色,仍然看着穆初雨,说道:“也好。”两对男女相携往林子深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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