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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鲜为人知的两次丧子之痛》

《邓颖超鲜为人知的两次丧子之痛》

作者: 夜雨一江_20fc | 来源:发表于2019-01-08 06:54 被阅读65次

    夜雨博文:《 邓颖超鲜为人知的两次丧子之痛》

                  作者:夜雨一江

          今天是周思来总理逝世43周年的纪念日。想起7年前这篇博文,贴出来以示缅怀。

            周恩来是20世纪中国乃至世界的伟人,他与一代伟大的女性邓颖超的不凡结合和完美婚姻,一直成为世人传诵的佳话。

    《邓颖超鲜为人知的两次丧子之痛》 《邓颖超鲜为人知的两次丧子之痛》

          今天是母亲节,恰好前几天,我看了一本《共和国珍闻》的书,其中,有有一篇是写建国初期,邓颖超去北京协和医学院检查身体的细节,很是感人。

          邓颖超身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同时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和大多数结了婚的女人一样,邓颖超也渴望着能成为一个母亲,邓颖超曾怀着很惋惜的心情告诉朋友,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年的不慎,她可能也会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1949年1月北京和平解放后,协和医学院的一切都在原有的机制下运行。医务人员待遇依旧,工作秩序依旧,林巧稚依然是妇产科主任。

          当时的挂号费分两种。一种是专家门诊,两元钱;一种是普通门诊,两毛钱。林巧稚并不只看专家号,她只要在门诊,总是要看完当天挂号的所有病人才算下班。有时候,总住院医师叶惠方会提醒她,待诊室里有早已约定等候在那里的特殊病人。这些特殊病人,有时是某位要员的太太,有时是外国使领馆的夫人。林巧稚总是头也不回地说:“病情重才是真正的特殊。”

          一天,林巧稚的诊室进来了两位候诊的妇人。前面的一位剪着短发,圆圆的脸,肤色黄白,带着和气的笑容。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人,她前后招呼着各样事情,显然是陪同的人。她们都穿着朴素的灰布制服,挂的却是特等号。“这是你们挂的号吗?”林巧稚指着桌上的病历,问两位穿灰布列宁服的女人。“是的,是我挂的号。”年纪大些的那位答道。 “以后再来看病,别挂这种号了,这要多花许多钱。我也看普通门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多等一会儿。”林巧稚对她们说。谁都知道,妇产科门诊的特等号要比普通号贵十倍。这些钱对一般人家来说,是很贵的花销.听着林巧稚的话,中年女人很客气地点头应道:“好的,好的。”

            这时,陪同的那位说:“我们挂特等号,是想请林大夫给这位大姐仔细检查一下身体。”

          林巧稚开始了问诊:“你今年多大年龄?”

          “46岁了。”

          “生过小孩吗?”

          “生过。”

          “孩子多大了?”

          “要是活着的话,该有22岁了。”

          “怎么……”

          迎着林巧稚关切的目光,中年女人很平和地诉说道,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1927年,正是到处抓捕共产党的时候,孩子生下来了,是个9磅重的男孩,胖胖的,很可爱。孩子生了病,不能到大医院去治,怕暴露了行踪。在那家小医院,没能得到有效的医治,结果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

        “哦,孩子得了什么病?”

          “也不是什么大病……”中年女性停了停,“主要是医院条件太差……”

          林巧稚放下了手中的笔,望着面前依然微笑着的面庞,轻声问道;“后来又有过孩子吗?”

          “没有。”

          “是什么原因?”

          “以后的环境更差,长征、打仗,落下了病。工作忙,顾不上治,也没条件治,就再也没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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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面对面地倾听,林巧稚很难将万里长征、出生入死和眼前这位朴素、平易的女性联系在一起。而正是这种朴素和平易,使她讲述的事情更有种残酷的真实。

          林巧稚仔细地为她做了检查。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孩子,林巧稚希望自己能够解除她的病痛。

          送走了两位穿灰布制服的女人后,有人问林巧稚:“您知道找你看病的是谁吗?”

          林巧稚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每天接待的病人太多,她从不关心她们的来历,更记不住她们的姓名。

          “她是周恩来总理的夫人!”

          “是吗?总理夫人?”林巧稚赶紧去看病历——邓颖超,她读了一遍这个名字,眼前浮现出了那朴素、谦和的面容。 

          第二天,林巧稚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林巧稚大夫吗?我是邓颖超,谢谢您给我看病,谢谢您的关照……”  由此,她认识了邓颖超、周恩来夫妇。

          从后来的接触中,林巧稚才慢慢知道了邓颖超和周恩来,这对伟人鲜为人知的恋情和丧子之痛的故事。

          1925年8月8日,邓颖超和周恩来在广州中共广东区委所在地的一间极简朴的小房子里,结成革命伴侣。是年,周恩来27岁,邓颖超21岁。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没有进行正式登记,也没有举行结婚仪式。不过,邓演达、恽代英、熊雄、高语罕、张治中等许多朋友还是聚在广州市太平餐馆,热烈恭贺周恩来和邓颖超新婚之喜,宾主尽欢,还放了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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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他们搬到文德东路文德二楼一间约10平方米的房间里居住,房间陈设十分简朴,生活也过得十分简朴。即使这种简朴的蜜月,也过得极为短暂。结婚没过三周,周恩来就重返前线,去参加从1925年10月开始的讨伐军阀陈炯明的第二次东征,邓颖超也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国民革命运动之中。

          为了进一步推动广东的妇女运动的发展,作为中共广东区委委员兼妇女部长的邓颖超,与妇委会领导人蔡畅携手并肩,同国民党左派人士宋庆龄、何香凝等团结合作,共同领导和组织广大妇女投身国民革命,各方面的工作都开展得很顺利。但不久,邓颖超觉得自己全身乏力,不思茶饭,有时还伴有呕吐。没过几周,人明显瘦了,眼睛凹陷下去了。到医院看医生,一查方知有孕。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坚持领导广东的妇女运动,殚精竭虑为广大妇女解放而斗争。 

          这样支撑了一阵,却难以持久下去。年轻的邓颖超考虑到工作十分繁忙,有了孩子不仅会分自己的精力,也会分丈夫的神,便瞒着周恩来毅然堕胎。万没想到,汤药服下之后,引起了全身发热,热气从心里渗到各个部位,汗便从皮肤里透到胸前、背上。用毛巾揩汗,倒像是挤汗一般,越揩流得越多,渐渐将近虚脱了,紧接着又发生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

        妻子危急的消息,惊动了周恩来。他闻讯急忙赶回来,找医生千方百计抢救,邓颖超才脱了险。医生坦率地对周恩来说:“你妻子的急病,完全是堕胎所致。”送走医生,周恩来望着脸色苍白的妻子,他的心被震撼着。当妻子无力的目光和他那双激怒的目光碰在一起时,他真想训斥她一顿。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用慨然长叹代替了一切。因为他考虑到妻子刚刚转危为安,需要安静休息,还需要补充营养以恢复体力,怎么好徒然发火呢?他咽下自己的怒气。

          翌日,当邓颖超的元气恢复过来时,从来都十分体贴妻子的周恩来,忽然霍地站了起来,把那杯牛奶直递到妻子手上,说:“你先喝下去吧!”喝罢,周恩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责备道: “小超,你怎么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为什么这样轻率自作主张打胎?人命关天的事,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商量一下再定?”一连串的责问脱口而出,声音严厉,咄咄逼人。

          面对丈夫连珠炮般的质问,邓颖超很是窘困--她只好心平气和地解释:“我考虑到广州工作时间不长,你和我任务都很重,工作都很忙,哪有时间照料孩子,这才拿定注意堕了胎。”

          “革命与孩子并没有根本的矛盾,而且还可以辩证地统一起来!况且,要不要孩子,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嘛,自作主张堕胎无论如何是没有道理的。”周恩来依然气恼他说,“革命者并不排斥生孩子的权利,留着孩子对革命也有利嘛!”

          听着周恩来的这番话,邓颖超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孩子失去了,不能再挽回。眼下,我真担心你的身体。”周恩来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向妻子投去温馨的目光,动情他说:“你要多吃点补品,好好滋补一下身子。”

          “我会的。”邓颖超笑了。

          “我盼着有个孩子呢!”周恩来揽着妻子说,“我想,我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难道不该有个孩子?我喜欢孩子……”

          邓颖超靠在丈夫怀里满口答应。这天夜里,邓颖超睡得很香甜。她梦见自己生了个胖娃娃,浓眉大眼,英俊的脸庞,和父亲一模一样!

          不久,邓颖超果然又有了身孕。她感到了以前不曾料想到的种种乐趣--那种种乐趣在她心里也越来越强烈了。她陶醉了,陶醉在一个年轻母亲的憧憬里。

          渐渐地,邓颖超预产期已到。她由母亲陪同住进广州长寿西路一所私人医院里。她的思绪和向往,现在都凝聚在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她像久旱盼甘霖的农夫一样,盼望孩子快点落地;她盼望她和恩来共同结晶的新的小生命脱颖而出,哭哭笑笑到家里来。她知道他喜欢孩子。

          不幸的是,入院后邓颖超难产。她躺在产床上已经三天三夜了,浑身冒汗,痛如刀绞,可胎儿太大,怎么也生不出来。如果再拖下去,母子两人都难以幸免。人命关天的事,岂能再延迟?她的母亲是一位中医,很精通脉理,替女儿把脉,不禁暗吃一惊。她知道,女儿弱小的生命,已到生与死的临界线,如不及时采取断然措施,免不了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于是,她请求医生当机立断。

          当时,尚未有剖腹产的医术,只好用产钳强行拉出婴儿。邓颖超得救了,钳出的婴儿却因脑部严重损伤而夭折。很可惜,一个又白又胖的男孩,一个脸庞和父亲一样英俊的儿子,未能在人世间“哇哇”地哭一声便去了!

          难产的消耗,失子的悲痛,使邓颖超的身体极度虚弱。她需要精心调养,更需要丈夫的慰藉,可周恩来远在上海领导著名的第三次工人武装起义。正当这次武装起义取得了胜利,上海各界人士欢欣鼓舞地准备迎接北伐军时,反动派的阴谋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4月12日,蒋介石发出了大屠杀的命令。三天后,广州发生了“四·一五”清党事件。顿时,广东区委军委机关被搜查,许多共产党员被逮捕,被枪杀。邓颖超在回忆这段经历时说:“1927年4月12日上海大屠杀后三天,广州国民党当局也搜捕共产党人。当时我因难产尚未出院,党的机关和我的住处被抄了,有的同志被捕第二天就被杀害了,我与党组织失掉了联系。我想只要我还活着,就要坚持斗争下去。”

          那时候,摆在邓颖超面前的形势是十分危急的。后来,王月宗等描述她的处境时写道:“邓颖超住的医院也没有幸免国民党右派的搜查和追捕。幸好这家医院主治医生王德馨女士是一位基督教的修女,出于人道,把邓颖超母女转移隐藏在后院一间偏僻的小屋内,向外宣布产妇已经出院,不知去向,这才侥幸应付过了搜查和追捕。

          主治医生每天派护士给邓颖超母女送水送饭。后来时局越来越紧张,邓颖超忘记了失子之痛,她惦念恩来和同志们,她急需找到党。正当邓颖超欲战不能,欲走无路的时候,党派陈铁军来了。

    《邓颖超鲜为人知的两次丧子之痛》

            邓颖超出乎意料地接到了周恩来的通知,要她赶快到上海,并用化名登报找他。那时邓颖超产后刚刚能下地走动,在医生王德馨、好心的护士韩日修的掩护和陈铁军的帮助下,终于和母亲平安地经香港辗转到了上海。”

          那天,正好是5月1日。邓颖超的母亲遵照周恩来的嘱托,以她自己的名字在报上登启事,找伍豪(当时周恩来化名伍豪,尚不为知),说你长期不回家,现在我带女儿到上海找你,见报后希速到旅馆来接我。

            周恩来见到启事后非常高兴,立即派人把邓颖超母女接到一家日本人开设的福民医院,躲了半个月。以后找了房子,周恩来和邓颖超才在一起住了几天。

          后来,日本医生给她检查说因为产后过度疲劳,她的子宫没有收缩好,今后可能不会再怀孕了。果然,从那次以后,邓大姐就再也没有受过孕,战争年代使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周恩来出任国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据说有一次邓颖超以极镇定的语词慎重他说:“恩来,事情不能再拖下去,我看,我们现在就分手吧!”

          那时,尽管进城“改组风”极盛,但是,周恩来不以为然。他双臂抱在胸前含笑望着邓颖超,继而严肃又认真地问道:“什么理由?”

          “我一直不能生育。”邓颖超直言不讳地说:“你已经是50出头的人了,如果再延迟,我岂不是成为让你绝后的罪人吗?”

          面对这种无可奈何的状况,周恩来坦坦然然地说:“我看问题没那么严重啊!再说,你讲的不能算理由嘛,没孩子就没孩子吧!”

          邓颖超心头一阵感叹:多好的总理,多么深情的丈夫哟!接下去,周恩来略微沉思了一会,旋即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小超,我想我们可以把烈士的后代当成自己的子女,抚养他们,爱护他们,教育他们成长,算是为烈士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说好不好?”

          “这个主意好,我当然要举双手赞成喽!”邓颖超毫不迟疑地边说边点头。

          “好!”周恩来爽朗地笑了,“小超,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后来,周恩来和邓疑超果然收养了几个烈士的后代。他们把这些革命烈士的遗孤,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担当起父母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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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1958年11月17日周恩来给邓颖超的来信中,也可以看到一些这方面的情况。这封信中写道:“昨日颐和园之游,维世因旧病复发,被医生阻止在家,只是小兰被沙可夫、岳镇夫妇带去,她还问奶奶好。”这维世,就是周恩来、邓颖超收养的革命烈士孙炳文的遗孤孙维世。他们以父母慈爱之心,向她倾注了只有慈爱的父母才能给予的那种爱。从信中看,他们全然是一家人,他们同样享受了家庭成员之间的天伦之乐。这种把革命遗孤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组成的家庭,给这对革命夫妻,同样增添着家庭乐趣、夫妻感情。当他们看到自己抚养的这些孩子,像一株株幼苗一样,逐渐长成为参天大树时,这种乐趣就更大了。

          所以,当分别了几十年的表姐龚志如来看他们夫妇,谈及家庭情况时,她无不遗憾地说“唉,美中不足的是你们没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周恩来意味深长地说:“谁说没有?我们有10个!他们的父母是为革命牺牲的,我们就担当起父母的责任。他们都成长得很不错嘛!”在旁边的邓颖超赞同他说,“是的,是1O个。他们有的正在成长,有的已经成才呢!”自豪的心情溢于言表。

          母亲,一个无与伦比的伟大字眼,在五千年文明浸染的中华文明中,母爱演绎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感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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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颖超 ,这个被称为“邓大姐”的巾帼须眉,是近代史上最可敬爱的女性和母亲之一,国家会记住她,人民会感谢她,特别是在母亲节的时候。。。。。

          2011,5,8日于上海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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