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一条消息:普京对中国目前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表示,愿提供一切援助。这句话让我想起小时候经常听到的“苏联老大哥”,虽然这个大哥也和小弟翻过脸,但最终和好如初,说明这只是家庭内部矛盾。
作为60后,不知道有没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样。潜在的受到另一个民族的影响。 那个潜在影响我的民族,是一个战斗民族。它在我不同的年龄段,闯入我的生活。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生在东北的女孩子,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连衣裙,却都穿过“布拉吉”。这是来自苏联语的音译。我们不知道列夫托尔斯泰,却知道列宁斯大林高尔基。男孩子会模仿《列宁在一九一八》中的经典台词:“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那个时候的我们不知道有俄罗斯,只知道有苏联。
不记得是在小学还是初中中了,爸爸带回来《卓娅和舒拉的故事》,还有高尔基的“自传体三部曲”。他们的书让我泪流满面,却带给我内心的坚强。成年以后有朋友评价我外柔内刚,我的独立顽强来自于父母的培养,但和这些书也不无关系。
高一分班的时候,可以可以从俄语、日语英语中选择一种。我是很想进俄语班的,但是要舌头会卷起来,发出嘟噜嘟噜的声音才可以。我的舌头不争气,对日本还存有偏见,所以最后选择了英语。每每在走廊听到俄语班的同学读俄文,我都要驻足听一会儿,觉得那声音美妙胜过乐曲。后来哥哥做了俄语翻译,有一次过年他在厨房里接听来自国外的电话,那口流利的俄语顿时给哥哥有了无穷的魅力,嫂子骄傲的神情让我们开怀大笑。他还用俄语唱了《三套车》和《喀秋莎》,让我至今不能忘怀那多人心魄的旋律。
虽然学的是英语,高中时我却迷上了俄罗斯文学,这是一个偶然,可能也是个必然。因为我此前接触过苏联革命文学。高二时,同桌小莉的哥哥在师大读中文系,这个帅哥很讨女学生的喜欢。当时的女孩子还是比较含蓄的,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买爱情小说送给男生。小莉的哥哥收到好多小说,只好把这些书带回家,然后小莉又把这些书带到了我们的教室,除了俄罗斯的,还有英国和法国的文学作品《简爱》、《巴黎圣母院》和《红与黑》等,让我沉迷。于是除了班主任的英语课,其它课我都会找机会偷偷看小说。当拿到《安娜.卡列尼娜》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要高考的学生。中考时数理化接近满分的我,被施了魔咒般,每天脑子里都是小说中的人物,当物理和数学的成绩一落千丈的时候,我只好去读文科。
亡羊补牢,高三一年的发奋,好歹让我考了个本科。但记者梦破碎,最终去师范学院读中文。于是我开始名正言顺地读小说,记得大一第一学期每天上过课就去图书馆,读了43部大部头的欧美文学作品。而70%还是俄罗斯文学作品,可见我对俄罗斯仍然情有独钟。
后来做了高中语文老师。上课的时候只要涉及到俄罗斯文学,我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我可以讲得声情并茂,甚至热泪盈眶,我的学生都感觉到了我对俄罗斯文学的偏爱。
2009年,华尔街金融风暴席卷全球。据说有一个最诗意的招聘,就是金融岗位去招一个会写诗会读诗的人,用人单位显然是想用诗来安抚经济给人带来的创伤。当时网上一片哗然,觉得这种招聘非常荒唐。我却极为赞许,因为据说俄罗斯强盛时代,农妇都会背诵普希金的诗。不管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既然经济强盛,人会有诗情,那我们也不妨用诗情来给经济衰退时人们的心灵疗伤。后来看到新闻,一个俄罗斯女子把钱贴在豪车上炫富,内心居然涌起莫名的伤感。担心这样的年轻人多了,会让我敬仰的这个民族退化。
但也许我是多虑的。看到俄罗斯出生的婴儿在雪里洗礼,看二战时期那些经典影片,看普京治理政治的铁腕。坚信俄罗斯仍然是一个浪漫的民族,坚不可摧的民族。
更希望这个民族带给我们的潜在力量,让我们更加坚强,直面灾难,追逐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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