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伴你(28)
吴鸿勇
竹洁:谢谢你如此直率,言我远不如飞鸿,却取了这样的一条笔名。
是的,跟那个大学毕业,从事教育工作的90后比,在简村这一年多,我真的远不如他。他才思敏捷,勤奋,写得快,写得好,说明他挺用功。这人世间,万种事业,诸多技能,唯有用功者始能成功。这是毫无疑义的。
其实,我之所以取这样的一条笔名,意在如雁飞翔,南来北往,不畏万里,坚持到底。以此彰显我的耐心和韧性,一种不屈不挠,永不言弃的人文精神。
你知道的,自1979年3月始,我开始向报刊投稿,陆续发表过多篇,而1985年4月,当一家文娱周刊以整版推出我的五篇文章时,我始用此笔名,至今已30多年矣。这30多年间,我的文章变成铅字的,尚不足三万字。真是可怜兮兮的。
你当明白了吧?凡事都有其源头的,并非为了显耀,与人攀比,较量高低。我努力过,以我的一分耐心,一直坚持到现在,虽无大成,多少还有点进步,也就没有虚度时光。
如果再往后推算,我1972年夏,就曾经写过一篇3000余字的散文《枝繁叶茂》,投寄南方日报副刊,那退稿通知及原稿,至今保存完好。
当时作为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我,正在雷州半岛的乡村插队,过的自然是“晨起理荒秽,戴月荷锄归”的生活。
2018年1月2日我向简书发文后,曾将自己所作的诗,编为《雁韧诗抄》,分为三辑首发简书,其中一首《寂夜抒怀》,就是对我的志趣、志气和十年知青生活的写照:
少时欲作鲁迅徒,
摸虾捕蛙换图书。
下乡十年朝红土,
吾志何曾半分输。
当年我收到退稿通知后,未曾自馁,依然在耕作之余,坚持自修,练习写作,写了不少读书札记和生活札记。那时候的公社书记陈寿,将我安排在诸如兴修水利、农田建设的指挥部里,专写简报和广播稿,更给我提供了一个深入生活,进行写作实践的机会。有这个基础训练,或没有这个锻炼的机会,那肯定是不同的。
直至6年后的1979年,我的一篇千字左右的文章,才在南方日报刊发,翌年,我在地方报纸副刊,发表了第一篇小说《春和景明》,此后在省内外13家报刊发过30余篇“豆腐块”式的短文,有一篇近八千字的专著,被选入行业地方史志,也就予我更大的信心。
如果你有空到我的书房坐坐,看看我这50年间写下的大量笔记、日记、生活札记、种种文字手稿,你就会惊异于一个仅仅接受过七年半正规教育的人,在经历过人生的诸多苦难、幸或不幸时,为他的志趣、理想,依然如此的执着。
幸运的是,这个历经沧桑的老者,终于咬紧牙关熬了过来,以他老年的身躯、中年的心态和清晰的思维,进入了这个互联网+的时代。
自2015年3月16日始,在孙辈的指导下,学会用智能手机,用手机拍照、手指轻划荧屏作文,从微信、微博到简书平台,将近4年的时间,累计发文1500余篇,加上写在纸上的,估计不下200万字,发自己拍摄的照片数千幅。
竹洁:如果你到简村看看那个宣传栏,查出我的《堂兄》、《花圃记趣》、《东坡岭杂记》、《亲情的阳光》、《水浮莲》、《梧州行草》、《闲来偏笑白云忙》、《千年古树苍苍立》等看看,知道这都是我凭一部手机,没翻任何资料,就地而作,宛如现场直播,就明白我此言非虚。
我这决不是自嗨,或自我炫耀,而是想告诉你,只要你立定了志向,选择了方向,你就得努力下去,千万不可走走停停,一山望一山高,四顾茫然,半途而废!
每一个作者都有他的文化涵养,生活阅历,写作的实践经验,成败得失。
对于大神大咖,我们应当虚心向他们学习,悄悄的偷师,以取其所长,补己之短,却无须仰其鼻息。
而对于“小白”,则万不可漠视,甚或冷嘲热讽,妄言人家所作皆“垃圾”,连莫泊桑、沈从文那样著名的作家,当初都需要福楼拜、郁达夫的指导、帮助,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何况,人的成长,总得有一个过程呢?后生可畏,安知今日之小白,非来日之大神耶?
祝你努力,进步,一切如意!
你的简友 雁韧
2019年1月31日上午,发自广东遂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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