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除了有个田园梦之外,还有个归隐情,偶然间看到白居易的《中隐》,不觉一乐,历史不会重复,但总是押韵。
《中隐》诗曰: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
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
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
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
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
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
君若好登临,城南有秋山。
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
君若欲一醉,时出赴宾筵。
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欢言。
君若欲高卧,但自深掩关。
亦无车马客,造次到门前。
人生处一世,其道难两全。
贱即苦冻馁,贵则多忧患。
唯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
穷通与丰约,正在四者间。
说起隐逸,大家都会想到“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隐居于山林之中的隐士,只能算作是形式上的“隐”而已,只能算作是小隐士。
反而是能在最世俗的市朝中,能够排除嘈杂的干扰,真正达到物我两忘的心境的人,才能算作是真正的隐士。
陶渊明大约是隐居最突出的代表。当年他在南山下搭了茅草八九间,浊酒聊自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真的是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陶公模式也成为隐士的最高境界。
中隐介于大隐和小隐之间,既有人间烟火气,又有诗书茶,可以赏春园,又能深掩关,看清名与利,进退两吉安。
入朝为仕,随月有奉钱。贱即苦冻馁,贵则多忧患。
还是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在有钱和有闲之间,重要的是有选择权。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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