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安 南
某个失眠夜空旷大街上的飙车声断断续续,听不出是兴奋还是伤感的心情宣泄,或者只是一群活不好死不了的青年,借着夜晚挥霍年少时随处可见的无知无畏的胆量。隐约听到了鸡叫声,小区里是不允许养家禽的,或者天一亮它就将被迫去鸡市送死,最终葬身于某个家庭的年夜饭桌上。即便这样,它依旧准时准点地打鸣,如此循规蹈矩的鸡,和那些不知变通的无聊人一样,毫无可爱之处。被窝里原本灌满开水的热水袋已经凉透了,几乎每个冬季我都必须抱着它睡觉,为了无数寒意包裹下的温暖,和那无人能懂的见鬼的安全感。我把灯开了又关,早就已经歇息的空调,还偶尔会发出一声惨叫,伴随着自己重感冒的独特呼吸声和失眠带来的耳鸣,这一夜于我很是热闹。我非但没有睡着,反倒越发清醒,这个时间点了,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中,说失眠还能有人回应,是值得欢喜上一分钟的。
我谁都不想,也不怕闭上眼,因为清醒失眠到天亮,清醒的人最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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